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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李庆成闭上双眼,嘴角微翘:“就是这样。”
张慕吁了口滚烫的气,小心翼翼,将身着单衣短裤的李庆成搂在怀里。
“慕哥。”李庆成喃喃道:“我累得很,前头的路就像一团雾。”
张慕没有回答,把李庆成又搂紧了些,两人紧紧抵在一起。
李庆成闭着眼,低声道:“孙家、西川参知、州吏……得怎么整?该拉拢谁都不知道,情报有限得很……”
李庆成说着说着便睡了。
夜半,张慕轻手轻脚起身,于椅上随手一扯,扯来一袭宽布,随手围在腰间,跪在案前提笔蘸墨,写了封信,再闪身出门。
雪已停,冬夜里,池畔结了一层冰。
“唐鸿。”张慕穿过回廊,声音响起。
唐鸿惊醒,披了外袍出来,见张慕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趿着木屐,腰间围着一袭宽布,赤着上身站在门外。
张慕:“派个人,去葭城跑一趟。”
唐鸿茫然接过信:“找谁?”
张慕:“上头有名字,四更出城,辛苦你了。”
唐鸿听到这句,仿佛不认识地打量张慕,张慕神色释然,唐鸿道:“得了什么好消息?”
张慕摆手,转身离去,唐鸿打着呵欠前去交付手下。
木屐声响低沉,张慕乃是内家功法高手,行走时步伐声被刻意压住,并不响亮。然而回到主房外时,却见方青余身穿宽袍,袍袂飘飘,反手拢上房门出来。
张慕停步。
方青余离开之处正是李庆成的房间,出房时衣领散乱,脸色绯红。
“你……”张慕五指作鹰钩,全身肌肉蓄劲,似乎想把方青余立毙掌下。
“嘘。”方青余眼中蕴着笑意,作了个噤声的手势:“别给吵醒了。”说毕好整似遐离去。
张慕转身进房,见李庆成被子半盖半搭,睡得甚熟,短短片刻间料想方青余也做不出什么来,多半只是进来替他盖被子,便不再多想,轻轻翻上榻时,李庆成又呼吸粗重了些。
李庆成翻了个身,张慕便定定看着,只见熟睡太子唇色泛红,喘息急促,单衣被解得全敞,一见便知睡梦中被吻过。只是日间疲惫,却不就醒。
张慕几次欲起身,想过对房去揍方青余一顿,却又怕惊醒了李庆成,正转念间辗转,李庆成却侧过身,把张慕压着,轻轻喘息,低低说了句什么,抬手便抱着张慕。
张慕睁着眼,刹那脸红到脖颈,李庆成胯下那物已硬了,抵着张慕,整个人缠在张慕身上厮磨。
张慕低头要让李庆成睡端正,不料李庆成温暖的唇却挨了上来。
那一下张慕便全身僵了,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李庆成出气温暖,半睡半醒间问了句:“慕哥?”
张慕胯间挺得笔直,涨得硬疼,忙把李庆成扳开些许,让他枕着自己手臂,含糊应声。
“慕哥……”李庆成声音小了些,伏在张慕胸前,蹭了蹭他的脖颈,张慕身上的气味温暖好闻,李庆成恨不得整个人朝他怀里钻,又挤又蹭,肌肤紧贴时滚烫动情,张慕心内狂跳,面红耳赤,不停喘气,过得片刻,李庆成方再次安静下来。
又过一会,张慕不自然地屈膝顶起被褥,喘息间一手探到胯下,抓着先前围于腰际的麻布,在健硕腹肌上随手胡乱抹了抹,已湿了一大滩。
方才李庆成一阵厮磨,竟是春梦情酣,遗了元精,更引得张慕也射了不少。
张慕疲惫地虚出了口气,把麻布团成一团,轻轻放在榻下,呆呆看着天花板出神,怀中李庆成蜷着,枕在张慕肩前,紧抱着他的腰,看那模样,似是一辈子不放手的意思。
24
24、琉璃樽 。。。
翌日,李庆成起床时满室幽香,房中不知何时摆满了堆着白雪的琉璃瓮,晶莹剔透。瓮中插着鲜艳的红梅。
李庆成迷迷糊糊起来,只觉到处都是瓮,柜上,桌上,盆架上,榻旁。满满一室芳香,沁得人心旷神怡。
太舒服了,李庆成伸了个懒腰,发现瓮内白雪还未化,瓮边凝聚的露珠缓缓滑落。转头时忽见张慕已收拾齐整,一身绛红色武袍,黑靴金带,俊朗无俦,坐在桌旁写字。
“慕哥,你摘的?”李庆成笑道,并远远打量张慕侧脸,只觉纵是脸上留了烫痕,破相后的这侍卫也有种说不出的魄力。
张慕点了点头,把手上纸揉成一团扔了,过来服侍李庆成洗漱。躬身为其理袍带时,李庆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