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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大侠,”谢欢抬肩把身边梁徵轻轻一撞,“今日再帮我一帮。”
梁徵点头,“这小县官差,不足为虑,我护你出去。”
“真的?不足为虑?”谢欢挑眉,这回说得小声,没想让凌微听见,“那昨日他们围困药谷,你怎么不救我一救?”
“那时容姑娘说是边关官兵,我不敢贸然出手。”梁徵老实说。
“昨日往药谷那些……真是官兵也说不定。”谢欢起身往外走,轻声自语,又忽然回头对凌微笑,“好姐姐,多谢。我今日先告辞了。”
“当心。”凌微警告他。
谢欢点头,推门出去。
谢欢踏出芙柳堂来。
各种武器顿时齐刷刷指向他,他冷眼看向更远一些——那站在包围之外的县太爷。
一见他露面,县太爷开始尖着声音大声数起他的罪名。大胆狂徒,竟敢越狱,藐视王法,竟敢冒充命官,竟敢还来青楼取乐,目中无人……竟敢这样,竟敢那样,谢欢都负手耐心听了,直到县太爷啰啰嗦嗦地快要数完,一激动终于喊破了音:“拿下他。”
谢欢忍住笑,反往前跨了一步,左手从身后伸出,提起大印,“朝廷钦授巡按在此,谁敢动手。”
众衙役都是一愣,那县太爷瞪圆了眼睛,回神得好歹比衙役们要快,改为嘶声的断喝:“呸!你这是什么东西,也敢来冒充巡按大人!且反复再三不加悔改,这回是更加饶恕不能的了!总……总之,与我拿下!”
短暂的停滞,衙役们再次一拥而上。
有人的手碰到了谢欢衣角,原是要发力抓他,不想触碰之处涌出一股极大力道,如同海浪拍打而来一般,叫人抵受不住,只得将手一放,仍不够把这力道卸尽,脚下一绊,登时摔了出去。
不知何时,谢欢身边忽然站了个少年,身背宝剑腰跨宝刀,正将手按在谢欢肩上上,目光平平扫过众人,不露喜怒。
谢欢笑,“多谢梁少侠。”
“是真是假,大人也不先验验么?”谢欢扬眉跟那位突然说不出话来的县太爷说。
大印自然是真的。
黄昏日暗,县衙内掌了灯。
梁徵调息完毕,睁眼时眼前有些迷蒙,后堂除他外只坐着谢欢一个,身边两张案桌都是堆积如山的卷宗,火烛照着谢欢的侧脸。
一时看不清脸上刺目的伤痕,隐约觉得还是画中人一般的轮廓。
但是短暂的恍惚一过,眼前迅速就清楚了。
梁徵出声:“你还在看?”
“不知道那个糊涂官办了多少糊涂事。”谢欢没抬头,恨恨地叹气,“本来根本不是为巡查这些来的,但简直看不下去。”
梁徵微微一笑。
“这么看,我还得在这里多待上几天。真叫我忍无可忍的时候,索性就把这呸大人给办了。”谢欢手一松,把手中案卷摔到膝盖上,“你们不做官的人,不知道做官的难处。”
“各人有各人的难处。”梁徵说。
“虽然是这样没错。”谢欢转开脸背对他,听起来像在笑,“我还是很羡慕你。”
“你已经做回官。”梁徵说,这半日都还没人来找谢欢的麻烦,这件事也许算是已经解决,虽然没有明说,但这已经是他该走的时候。他站起来,从腰上解下青绡刀递给谢欢,“还你。”
“送你怎么样?”谢欢低头没看他。
“心领。我使剑,不怎么用得着刀。”见谢欢没接,梁徵就将刀靠在他椅边放了,又从怀中取了那块玉,放到谢欢膝上,“这个也是,容姑娘不需要这个。”
“我以为她会喜欢呢?”谢欢拈起承天玉来,好像有些失望。
“容姑娘不喜魔教,又是最不要借她自己手段之外的东西帮忙。”梁徵帮容蓉解释,“何况谢公子你留着也许有用。无论如何,请保重。”
谢欢五指收拢握住了承天玉,“梁大侠也保重。”
梁徵正要就此相别,忽然有妇人在门外屈膝行礼,唤道:“谢大人。”
“何事?”谢欢问上一声,梁徵便往旁退开几步。
“为谢大人奉茶。”
“进来罢。”谢欢随口招呼,到来人走到面前了才仔细一看,发现这妇人虽然神色谦恭,托着茶盘似要服侍,却并非丫鬟打扮。谢欢迅速收了目光,拾起膝上字卷装模作样看下去,口里问:“你是这里县令家眷?”
“妾身正是李官人正妻。”妇人低眉垂目,“奉我家官人之命,前来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