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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大波,自己并没有十足的证据,是否要让赵戍狄夫妇再添几分对自己的厌恶呢?
他翻过身,凝视著步随云的侧影。一年不到的时间,步随云瘦了一圈,眉宇间也平添了沧桑之色。秋宁忍不住伸手去抚他紧皱的额头,步随云抓住他的手,吻了一下。然後凑过来吻住了他。
秋宁被他吻得意识模糊。昏沈间,忘记了想对他说的话。
……
一排犯事的药师国人站在校场中央,他们前面是秋宁牵著水邱静。上首是赵戍狄及几位管事的都尉,步随云则坐在最边上,正好面对风平裕。校场周围站满了人,本地兵士和药师国人却泾渭分明地分开。
水邱静口齿伶俐地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面对各种的问题也答得有理有据。其实他拢在袖子中的小手早已汗津津的,还微微发抖。秋宁紧紧握著,不时用力捏一捏。他似乎感受到了某种力量,一点儿没表露出心里的紧张。
赵戍狄不置可否地道:“如此说来,你只偷了一匹军马,还是为了治病?”
水邱静不卑不亢地答道:“正是。若说我无能治不好军马,我认。但说我偷军马,我不认!”
赵戍狄看了看水邱静牵来的小马,把目光移向风平裕,“风都尉怎麽说?”
风平裕睨著水邱静,冷笑道:“小鬼倒是会说!你说马死了,有证据麽?你明明是欠著钱,起了贪念,这可是全营人都知晓的。”
水邱静看向步随云。步随云对他轻轻点头,於是他理直气壮地道:“军马与平常用的马匹不同,身上都做了记号。我若为钱偷了军马,自然要卖掉换钱,定州城内哪家店一下收了几十匹这种马,一查便知。若是查不到,你又凭什麽说我偷盗?”
听他如此说,赵戍狄捋须点了点头。而风平裕则是大吃一惊,一时无言以对。
步随云起身将一本本子放到赵戍狄面前,微笑道:“这是我派人去查的,自阿静失踪那天到昨天,定州城内牲口市买卖马匹的情况,明市和暗市都在上面。并没有军马交易。”
赵戍狄不说话,拿起本子仔细翻看。
风平裕有些慌乱,急中生智道:“说不定他们卖给散户呢?”
步随云略显惊讶地道:“散户偷偷交易也是有的,可都是一匹两匹的买卖,哪有散户能拿出这许多银两买军马,再说就算买了,这麽多马匹又安置在何处?”
在定州城做买卖是有固定场所、统一管理的。明市是登记在册的商家,暗市则是做一些地下交易,两者都要服从王府管理。也有一些人为了避开税赋,私下里交易,但那都是些没有实力的小贩,但凡有规模的商家是绝不会越过明、暗市进行买卖。
这是定州城众所周知的事情,故步随云有此一说。
风平裕被他驳得急了,冲口便道:“药师国人行为可疑,说不定是奸细,把军马卖给了敌方,自然不会留下痕迹!”
药师国人一听这话,立时起了骚动。
秋宁回头,紫眸冷冷一扫,众人便安静下来,忍住了满腹的牢骚和委屈。
步随云高高挑起眉头,长长地“喔”了一声,道:“这麽说,有奸细在定州城内做大宗马匹买卖,还安然无恙地离开或是藏匿在城内?”
他把眼光投向负责定州安全的两位都尉,疑惑道:“如果这是真的,定州岂不是很不安全?两位说是也不是?”
那两位都尉当时就黑了脸,其中一位脾气火爆的,拍著椅子扶手高声道:“哪有这回事?风都尉说话可要有证据?”
风平裕才知说错了话,涨红著脸答不上话。
赵戍狄瞪了他一眼,语气严厉地道:“那些没有证据的猜测不要说了,平白惑乱人心。如今只能证明水邱静偷了一匹军马,还是为了治病。而药师国人不明所以,心有不服也属正常,只是不该在军营中闹事……”
他迅速做了处罚,水邱静偷军马、擅离军营,念他年纪小且情有可原,被罚三十军棍;其他闹事的人按打架论处,每人罚二十军棍,至於几位无故被关的长老则当场放了,恢复原职。
赵戍狄判的公允,药师国人咬牙任罚,并无异义。
校场上,刑凳摆开,水邱静等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趴卧。水邱静颤巍巍地看向秋宁。秋宁疾步上前,握住他的手,眼神温柔地对他道:“阿静不怕,我陪著你。”
水邱静白著脸,咬牙颤声道:“我不怕。”
军棍击有力地打在水邱静小小的身体上,水邱静哼了一声,硬是将呼痛的呻吟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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