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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情,我不由笑道:“就好像几十年前的宋冰?”御马厮给我问住不知说什么好,或许是他根本不知道宋冰是谁,他看着我的手停在马身上而那马无所作为,吃惊地小声对我说:“它竟然喜欢命王!”
“竟然?”
察闻我有愠意,御马厮忙改口:“不不,命王有所不知,这马自来这些年全然不让人碰,唯有为它刷毛时才乖顺听话,也只是听我一人的,竟不想它居然无害于命王!”
我怎么感觉这话越说越奇怪,好像我就该给它踢似的。
“不清楚,不过本王倒的确是招这些生灵喜欢。”拉它走了几步,乖顺的令我怀疑御马厮夸大其辞,以手指梳理着它的鬃毛,我定了决心:“就叫约拿了。”
不顾御马厮拦阻,我在他的震惊下跃身上马,觉得没什么不妥当便试了几个通用的马令,轻拍马颈后约拿迈步向前走去,这一晚上我都在王府里努力与约拿契合,直到丑时才带它去马厩休息。
卯时之前我一直在想不如就不带梁臣去了,再想到梁臣的倔劲儿,又打消了主意。它是匹良驹,某种意义上讲它要比天赐钟灵的墨侵更加优异,依靠在马厩门框上我看着站立而眠的梁臣一时间难过的想,我的马,它应该享有战死的殊荣。
第二日带齐东西集合在蛇街,浩浩荡荡的出城队伍中夹着夏皇的送行队伍,沿街围满了百姓。我骑着梁臣,后面有人牵着约拿,与申作玉、成业、梁硕走在一排,夏皇为我新制的盔甲覆有面罩,弄得我颇不舒服,我将头盔抱在手里感慨万千。
十年了。
京都内喝过酒摔破盏,再回头这便要跨了南门兵分三路,我看看申作玉,拿刀柄碰碰正在神游的他笑:“申将军可得全身而归啊,若宋某有个万一,还指望申将军拉扯大咱孩子。”
申作玉无奈摇头笑笑,答我:“世子已经成人了,”顿了顿他又说:“命王也千万保重。”
最后看了一眼独自孤立在夏皇身边的礼儿,我冲申作玉玩笑说:“孩儿他娘,那我便先行一步了。”
转头扬鞭,梁臣的马蹄声敲开了征程,如雷的马蹄与呼喊声令我什么也听不到,我骑着梁臣一马当先向西南奔去。
失神中忽听有谁在喊,回过头竟是水塘芦!
“你……你怎么?”
“临时受命,塘芦来给义父当跟前。”
想到他怎么也官拜中郎将,不会是自己起意所为,我展眉一笑:“好!”
到第一个驿站时我便换了坐骑,为的是争取时间与约拿磨合,怕梁臣劳累我也不让它驼东西,塘芦直说我偏心。
出京时带了一千人马,其中五百骑,沿途有四个大驿站,每站能再集二百兵力,等到了折弓坡时约能凑齐两千人马出来,突围应是足矣,只不过如何突围成了难题。
据成业所述,吴佳倚坡扎营,现三面遭望军围堵,曾尝试登坡突围,却被望军射杀无数,实在难办。可以想象,爬在坡上的夏军就像墙上的蚂蚁,无备无掩,任人宰割。
“末将揣测,若是我军先吃下一面望军,再与吴将军里应外合,应能突围。”
“吃?怎么吃?你当望军没脑子?三面围困必是中间面驻军最多,为的就是两侧遭受袭击时能最快出兵援助,你把咱两千人马全部吃进去也见不上吴佳的面。”
成业黑着个脸,手指停在折弓坡地图上抬眼瞄我。我端碗坐在桌前,用筷子一敲成业手背:“猪脚拿开。”惹得成业脸又是一黑。塘芦偷笑,我白他一眼,用筷子点着折弓坡后的一处地方问成业:“这里上的去?”
“你什么意思?”
“人,士兵,上的去?”
“你是指从坡上攻下去?那不跟吴将军一样……”
“天降神兵听过没?”
“你有把握?”
我看看成业一脸希冀,使坏的心又蒸腾而出:“成事在天听过没?”
“你!”
水塘芦一把拉住成业,笑着劝:“呀呀,成返老你动什么气啊,我义父这是故意逗你。坐坐坐,来来,吃面。义父你也真是的,再怎么成返老也比您年长啊。”
“你还说,谁一口一个‘成返老’叫个没完的。”
在我和水塘芦你一言我一语下,成业的脸黑如玄铁,笑闹够了我一把搂住成业肩膀,轻声跟他说:“你没看出吴佳这一仗打得很奇怪么?”
“奇怪?哪里奇怪?”
我摇摇头,做出一脸失望样扬长而去,身后又听到水塘芦拦着发飙的成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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