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颀凤轩提起手中的死兔子,他回眸一笑,“哦,龙觴你可能不知,我在超度它们。”将死物拿在手上,握住冰冷的感觉,感受心间冷与热的交替,这般的心肠烂好,其实也不过是想些事情,不要当真的以为凤太子不敢杀生,身为未来国主,他不敢杀生,那就等将来有一日,别人把他端下皇位。
“颀凤轩,你一定去啃了一年的石头。”以致,心地变得跟石头一样,无情无义。一封信,两年的时间,蓦然走过的人和事,不复当初!
原来的人,初见,真是让人实在忍不住感慨这句话,人生若只如初见。
“龙觴,你还是高看我了,石头能吃吗?”不若,龙太子,可以去吃试试!做人,都有自己的所想要所追逐,切记不要计较以前容易被激怒的颀凤轩不在了,像现在,他不在意的样子,也很好,这叫逍遥。
“对了,龙觴,那位天下第一佳人,她叫什么名字。”
“盈盈。”
“好美的名字。”
“颀凤轩,琴棋书画,你会几样?”
“基本通晓。”
“那进去吧,她要考核。”
谷龙觴把凤太子带到一座楼前,那座楼,叫歆歌楼,烟花红尘,红尘里的烟雨,据说,凡夫俗子,都可在里边寻得。
歆歌楼,“唱歌的楼?”
颀凤轩想不通,为何龙国各种地方楼阁门点取的名字都那般文邹邹,龙国是宗尚武术的国家,凤国推扬文学,从他凤太子的身上就可闻到文人的气息,非常的浓厚!
歆歌楼里到处都是莺莺燕燕,她们衣裳多彩,五颜六色;她们柳腰曼妙,衣袂纷飞间,一把手绢儿半遮面,羞笑问道,哎哟哟公子你可来了,妾身可想你了。
谷龙觴随手揽过这里的头牌花儿,歌音,她什么都会一点儿,卖艺也卖身,前些个月子,谷龙觴乃韵歌楼的常客,那时,歌音的初夜,龙太子要了,他吃的一干二净,包了她好多天好多夜,此次,他再来,又是点名要她搂她,那衣装艳丽的女人,红唇齿白,身娇腰柔,一抹胸衣,红艳繁华的牡丹盛开,烂漫在她的衣裳上,美得比敌皇帝后宫里的那些什么贵妃。
“苍公子许久没来了吧?”娇嗔的样儿,容妆艳抹,施了一层粉黛,再也脱不开沦落的俗世气味,她为他斟酒,选了间房子走进去。
颀凤轩看一眼很快就能进行逍遥快活之事的龙太子,他随那位侍女,穿堂绕室,走过了一座拱桥,在那如诗如画的境地里,看见那一座灯火闪烁迷离的阁楼,阁楼四处透光,凤太子仔细看一眼,他想用肉眼看穿楼阁里的美人儿,可惜,连个影儿都看不到,更别说什么碧玉佳人。
“公子,这边走。”那位侍女看起来,眉目顺眼,细瞧,也就普通的面向,落在人海中,不易再找。
“你家小姐,在这歆歌楼里待了多久?”
“回公子,小姐来此,是十一岁时,如今算算,也有六年了吧。”
六年,他们算算,他们也是十七岁的公子了,还有一年,即是成人礼,再过两年,即可行了弱冠之礼,果真是应了那话,岁月如梭。
颀凤轩回头看身后的那栋春宵楼,楼自然不□宵楼,而来此寻欢作乐的公子,都会在楼里抱着美人尽欢。
他认识谷龙觴多少年了,从四岁到十七岁,漫漫的时光,回首自顾,也就十三年。
十三年,流成水,长带般,绵远流去,其中翻覆的是他们之间的骄傲,而非什么交情深情。
“公子,小姐请你进去。”侍女进去通报后出来,便做了请示。
颀凤轩收了打开的折扇,他闲然跨步,一个门槛,一段情史,以及一份不为人知的心思。
颀凤轩终于看到了身在歆歌楼里,坚决卖艺不卖身的佳人,钟盈盈。
她坐在案桌前,桌上放置琴瑟,纤纤玉指,如藕白皙,轻轻跳动,瑟鸣无琴和。
“颀公子,坐吧。”
她垂眉敛目,如扇翼的长睫,掩住了她眸里的盈盈流光,简雅的发髻,头绾饰物简单却不失气势,衬了雍容和卓约,雪白的衣裳,抹胸衣上,单调绣制的花草,丝线的颜色择取淡色配制。
颀凤轩也不做什么推辞,他自顾寻了一个位子坐下,闲逸的姿态,她还在那里调弦弄瑟,想奏一曲,却不知是不是心情所致,零乱不成句。
颀凤轩接过那名侍女给自己端来的茶,他揭盖,轻轻吹走茶水上的浮叶,茶香浓淡相宜,让人精神气爽。
她在那里,自顾做自己的事,长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