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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怜迟疑著出声试图打破如此严肃的气氛。
“怜弟,不久前我和莫堡主做了一个交易,现在我是向他要抵押物来了。”本是与莫彦对视的景卿将目光放到莫怜身上,却好像俯视著他一般,看得莫怜一阵不舒服。
“什麽抵押物?与我有关吗?”直觉告诉自己这件事定与自己有关,莫怜压下心中的不舒服,拿高傲的目光回视景卿。
微挑眉角,将唇一抿,勾出个讥诮的笑,吐出一个字:“你。”
从昔日好友的眼神中看到卑微的自己,从真心相交的知己神情中看出对自己的讥讽,莫怜无法抵受地後退几步,摇晃著脑袋,无法相信自己所见、自己所闻。
被自己在意的人所轻视,莫怜如何都无法接受。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好笑啊好笑~~~明明在你的眼里我不过是个娼妓,为何这几日要待我如此好?我以为你真心地把我当做好友!”莫怜扶著身後的藤木椅,凄厉地质问。
“不过是想卸下你对我的戒备。要知道自那次在采菊楼见到你与这莫堡主的苟且之事後,我就对你的身体念念不忘呢。现在,莫堡主愿意拿你来做交易,我又干嘛披上那虚伪的外衣再博你那廉价的好感呢?”景卿残忍地一一道来。
一字一句如重锤狠狠敲向莫怜的心脏,教他痛彻心扉。
原来被朋友欺骗、被知己轻贱的滋味也是这般难受,莫怜欲哭无泪。
转身看向一直默不作声的莫彦,却见对方一副漠然的神情,莫怜咬牙忿忿问道:“莫彦,你有什麽要对我说的吗?”
“反正你留在我们莫家堡也无任何用处了,还是早早离开吧。再说,他景王府锦衣玉食的,比我莫家堡可强百倍呢,跟他可比跟著我强多了。”这番话分明便是主人家要撵走家里被玩腻了的男宠的口气。
“好!很好!我同意!就烦请莫堡主找个日子把我送走吧!”一掌劈开身旁的藤木椅,莫怜趔趔趄趄地跑向门口。
当推开门的时候,阳光之下有滴滴液体砸在了门槛上,头一仰,压制住骨骼上如碎裂般的痛楚,莫怜飞身离开。
“莫怜他,没事吧?”揣著拳头,景卿颤抖地问出口。
“呵!‘美人迟暮’的症状,王爷您应该比草民清楚吧?不过,草民还是劝王爷您现在如何都不要去找他。当他断了对这里的所有牵绊,您再用您的满腔情意去感化他,您便是真正得到了他。”说话的同时,莫彦眼中有一种奇异的光芒,希翼、疯狂,或者还有别的什麽。
景卿无意瞥见时,一阵胆颤:“莫彦,你真的很狠!如此算计一心爱慕你的莫怜,你的心中可有丝毫愧疚?”
“呵呵~~~愧疚?怎麽可能?”莫彦如此笑的时候,眼中闪现出一道残忍的光亮。
“你疯了!”愤恨地丢下这句话,景卿不作告辞,便匆匆离去,脚下的步伐略有些慌乱。
在景卿离开很久之後,莫彦吃吃的笑了起来,不屑地说著:“嗤嗤~~~狠?算计?如果钱景卿你知道我接下来要对他做的,你便会觉得现在的我太过仁慈了!至於他的爱慕,我不屑得到!”
莫怜飞了一路,溅了一路的血,人才掠到院子的围墙上,却因体力不支,昏了过去,身子如落叶般就要跌下墙头。
“公子!”
在院中晒药草的绿柳听到围墙那边的动静,警惕地抬头,却叫他见到如此一幕,顾不得手中的名贵草药溅一地,急急上前接住已然昏迷的莫怜。
这之後,莫怜一直陷入昏迷之中,白发如雪,面如枯皮,任凭绿柳用了多少玉残花都没有效果。
无奈之下的绿柳只能将他泡在放了各色药力强劲的药材的药汤中,整日里以温火保持药汤中适合治疗的温度,以此来为莫怜吊命。
四个月,共计一百二十天中,水儿来哭过、守过,采菊楼的小倌们来哭过、守过,景卿来探望过,青莲一直守在药桶旁添加柴火,绿柳快马加鞭赶至会稽寻那医圣冷剑秋,誓要将人给绑来。
独独莫彦,好似什麽都没有发生般地为自己的计划做著详密的布置,一次都没有踏入莫怜的房内,只是在即将开春的一天晨间,趁著青莲赶去厨房搬柴禾,踱步至窗边,盯著莫怜惨白的脸颊冷冷地说了句:“因为你而无法完成我的复仇,我永生永世都会恨著你!”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走得匆忙,好似根本没有来过。
莫怜却在他转身的刹那颤动了一下睫毛,一颗晶莹的泪珠滑下苍老的脸颊。
一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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