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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相当时一惊,手中的碗筷都险些落了地。好在他反应快,故作镇定,吃着碗里的饭连眼睛也不曾眨一下。无邪泄了气,赌气似的说,“看吧,我总有办法找出真相来!”
说完无邪就走了,瞧着无邪离开的背影无相忍不住叹气。
刚才瞧见无邪嘟嘴生气的摸样他简直都要心疼死了。难受万分,这难受比中毒受伤还要来的疼。
他知道自己的身子怎么样,左右是累赘,相认了不过是增加无邪的负担和苦恼。
“佚名啊,你到底是谁?”
有一日,白逸轩突然进来,围着他打量半响突然开口,语气悠扬。
无相回头望着他,一脸疑惑。
白逸轩摇着头叹着气,“无邪小子也怪可怜……你是不知道啊,他整日整日念叨着他那个无相师哥……”
无相闭着眼开始假寐,白逸轩却还在自顾自地说,“哎,你说,那么精明的人怎么就一点都想不明白呢?”
白逸轩始终没有告诉无邪,那个山上的小庙早就在大伙之中化为了一片灰烬。
根据这些日子的相处,聪明的白逸轩还是看出了一些芮端。他知道佚名就是无邪口中所说的无相,太多的巧合,和尚,大伙,疆国士兵……
旁人都说他有一颗七窍玲珑心,脑筋动的也比旁人快,只是这份聪明才智却从不曾用在正途上。
白逸轩摇着手中折扇一脸高深莫测道,“哎,当真是‘问世间情为何?直教人寸断肝肠啊。’”回头朝着无相露出一口洁白地牙,“无相大师,你说是不是。”
无相突然睁开了眼,那双眼眸波澜不惊。
白逸轩嘿嘿笑,“当初给你戴假发,是为了掩人耳目不被人发现,却没想到倒是给了你作掩饰。”
无相眉头突然皱了一下,又听白逸轩道,“其实啊,你放心吧,我理解你的心情。”他摇着头,叹着气,难得脸上露出正经的摸样,“若唤作是我,只怕也不愿意相认的。”
白公子走出门外的时候还在摇头叹气,“可惜啊可惜……”
无相痛苦的闭上眼,以前的林林种种从脑海里掠过。
大笑的无邪,调皮的无邪,干了坏事撅着嘴扮可怜的无邪,瞪着眼龇牙咧嘴吃醋的无邪……
太多太多,如云烟掠过,牵起那颗不安分地心。
那时候的无邪没心没肺不知年少愁苦。而现在的无邪呢?
无相回头朝着无邪的卧房看,房门紧闭,灯火也关了,一片黑暗。忍不住暗想,这会儿他一定在熟睡中吧。不知他睡得安稳不安稳,有没有做恶梦?
每日每夜,他被痛的没办法就爬起床来吹冷风。仿佛只有吹冷风才能够冻住那份疼痛。
“无相,无相!”
无邪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无相一惊,回头就看见站在不远处一身布衣的无邪。
无邪提着鞋,站在他身后不远处,拿那双漆黑的眼眸看他。
“你是无相,是不是。”
无邪说的笃定,眼神也坚决。
无相轻笑,摇头。布满伤疤的脸看不清他的表情,唯有那双漂亮的眼眸里露出鄙视的情绪。
无邪哼着气,“等着瞧吧,小爷总有办法让你承认。”
无相不打算再留下,抬脚准备回屋,却听见无邪的声音突然变了。带着点委屈,带着点倔强,带着点伤心。
“我一直后悔当初怎么就赌气离开了。那会儿我真笨,就想不到依照他的性子,从小到大都宠着我让着我,怎么突然就变了脸,要将我逼出寺庙呢。”
无相顿住,背影僵硬。
只听无邪轻轻道,“若是他翻脸,变了个人似的,那肯定是有事发生。他那样的人,哪里舍得我受半点委屈。肯定是打算将所有的事情一起扛。小时候就是这样,不管是我犯得错事还是什么,总是第一时间拦在自己的身上……”
无邪轻轻上前,走到无相身后,只有半尺距离。
他轻笑,眼泪却含着水光,“还记得那年冬天下了一场又一场雪,天寒地冻,那傻子样的人,却在雪地里跪的笔直。明明不是他的错,却咬着牙硬撑,你说这样的傻子,小爷怎么舍得放弃他……”
无相藏在衣袖里的手突然握紧,额头也冒起了滴滴冷汗。胸口又开始疼起来了,万蚁噬咬般,简直要疼入骨髓。可是无邪在身后,不能让他发现,不能让他担心。
无相咬着牙硬撑着,牙齿都开始咯咯发抖。身后的无邪却没发现,还在自顾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