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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说这一切都是谎话,都是师父他们逼我说的,可最后只是低声应了一声。
他松开我的手,道:“你说的话我已经听到了,你可以走了。”说罢,一把推开我面朝床内躺下了。
我呆呆地在床前站了半响,终是起步离开。
听说他让我气了这么一遭,又往鬼门关走了一回,香山老人拼死拼活的把他拉回来后,又绝食了。不知林长老用了甚么法子,总算是肯喝药了,可任谁跟他说话,也不搭理了。
这一番折腾,他的身子骨是更差了,能活几日也是说不准的。教主说动了香山老人收他为徒,留在身边细心调养。
我心里也为他高兴。
待林郁文病稍好一些,香山老人就要带他下山了。
我悄悄地跟在他们身后,眼见他们下山,离开正义教,心痛的无法呼吸。
我可以忍受他恨我怨我,可以忍受所有人的责难,却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消失在我的生命中。从此以后,他过的好或不好,我无从知晓,纵然哪一日他离世了,我也无从得知。我不求他跟我在一起,只要我能偶尔看到他就可以了,这样也不成么?
我忍不住跑了出去,大喊道:“郁文,郁文!”
他听见呼喊,怔了一下,徐徐转过身来。
我站在原地,没有勇气再近一步,因为我不知道这一步是对还是错。我隔着老远朝他喊:“郁文,你不可以不走,可不可以留在我身边,等我做了教主,就封你做百草堂堂主,以后有我的地方就有你。”
他伫立在原地静静地望了我一会,向我跨出一步。
这短短不到一尺的距离,却让我倍受鼓舞。我瞬间充满了涌气,跑过去拉住了他的手,对着香山老人道:“师父,他不跟你走了,你自己一个人走罢。”
香山老人气得跳脚,指着我道:“你……你……谁是你师父!”他问林郁文,“小徒弟,你自己说,你要不要跟师父走。”
林郁文跪在地上道:“师父,对不起,徒儿就算死,也想死在正义教。”
香山老人道:“好啊,这小子一句话你就跟他回去,你是让他迷昏头了!你不要性命,那我一个外人还有甚么话说?你们喜欢胡闹,那就胡闹去罢,反正这世上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说罢,负气离去。
我与林郁文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适才我拼了命的要把他留下,可这会他真的留下了,我又有些不知所措。我不说话,他也不说话,只是站在原地盯着我。我让他凝视地压力山大,拉起他的手就往山上走,到了他的院落,我道:“你先回去休息,我过几日再来找你。”
他道:“好。”
我说过几日再去看他,实则一个月未曾光顾他的院落,因为我不知该如何面对他。在这一个月内,我努力整理自己的思绪,终于想出了一个两全的法子。
我喜欢林郁文,又不能跟他在一起,那就退一步,只要他平平安安地出现在我面前,我时不时地能看上他一眼,就心满意足了。
至于我们两那点事……
时间能湮没一切,终有一日,他能对我忘情,找个好姑娘相守一生,这就是我们之间最好的结局。
我整理好思绪没几日,正义教就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那就是教主跟武林盟主私奔了!
临走时留下一份书信,交代我接任教主之位,壮大正义教。关于他跟武林盟主是何时勾搭到一起,私奔后又准备干点啥去,只字未提!
我接任正义教教主之位的那日,林郁文身为百草堂堂主站在殿下向我跪拜。
我端坐在大殿之上,他站在大殿之下,中间隔着无数人,从今往后也会隔着无数人。那些知晓我与林郁文荒唐一夜的,早就让教主堵住了嘴,纷纷讳莫如深,就连季清之,也是绝口不提了。
他也没来找我纠缠,问我心里到底是甚么意思,只是每次见到我,都用一双波澜不惊的目光盯着我,不卑不亢,不悲不喜,却让我一次又一次的产一种跪地求饶的冲动。
我与他似乎进入了一场无声的角逐,见了对方一句不吭,只字不提,只等着对方求饶认错。
我得到了正义教至高无上的武林秘籍《莲花宝典》,教中姿色尚可的,上至八十岁老叟,下至五岁孩童,几乎无人能逃脱我的手。一是为了修炼神功,二是为了散播谣言,让林郁文死心。
我时不时地会下山一趟,正义教内的空气令我窒息,我迫切地希望能有一个地方供我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