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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能说变就变,无论如何都要问问……其他人,还有皇兄自己的意思。”
“太子那里我已经说过了,至于其他人,恐怕没得选择,眼下城里戒备森严,耳目又多……难道公主还想着将人藏到驸马陵?”
馆瑶刚刚确实起了这个念头,被他说中,便有点恼羞成怒,摆出公主架势道:“胡说,反正皇兄不能去洛阳,你自己看着办吧。”
“那就赌一把,看皇上最近忙不忙,能不能分神出来关心下臣。”陶舟翻一翻眼睛道,“陶某是个什么身份,公主殿下也清楚……”
馆瑶一听之下,怒不可遏,举手就要抽对方的嘴巴,只是手还未落下就被牢牢抓住,她抽不出来,只好咬牙对落烨道:“你也听到他自己怎么说了,就为了这个男宠佞臣,你胆敢违逆本公主?”
“善哉,以佛心观人,众生皆佛。在贫僧眼里……”落烨收了手,打个合十,便低头不语。
馆瑶冷哼一声,道一句“臭和尚,滥好人。”便拂袖而去。
陶舟等她走远,去将门掩上,然后挨着暖炉坐下来,烘着自己的双手,过了一会,忽然转头问道:“你还没说完,我在你眼里,是什么?”
“……也是佛。”
暖炉周围的空气动荡不安,眸子里的水,似乎也荡漾开来,如幻似真。陶舟抓了落烨的手,轻轻放在自己脸上,抬头望着他道:“怎么?不是魔么?”
“佛既是魔,魔既是佛。”落烨的手滚烫似火,被陶舟牵引着,拂过圆润如珠的耳垂,点上颈间那颗红痣……
外面就有人叫门,落烨抽回手。
原来是馆瑶差人送了一壶烈酒来,指名要赐给陶大人。陶舟病中发烧,喝酒反而伤身,馆瑶此举显然是因为刚刚没打倒人,心里的气消不了,有意作弄人来了。
“我身上寒,正要喝点酒暖暖身,公主想的真是周到。”陶舟不以为然,接过酒壶斟在杯里,正要举杯,却被人夺了去。落烨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他没喝过酒,此酒又烈,入喉之后一股辛辣之气,熏的他很是难受。
“你是真心不想当和尚了,是吧?”将送酒的仆人打发走后,陶舟倒了茶给落烨,让他醒酒。
“你现在喝酒,太伤身……”落烨低头道。
陶舟呆了半响,叹了口气道:“此番一路凶险,你自己保重……”还想多交代几句,却不知如何开口,只好站起身,整了整衣服,告辞出门回家。
其实每年年末,草木枯黄,都是关外鞑寇滋扰频繁的时候,周栎想速速办完馆瑶的婚事,让吴阔早日回到关外驻守,等到来年春夏再回京。另外,他又要接待各路藩王使者进京,所以的确是忙碌的很,偶尔留下陶舟侍寝,周然一人便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他一人留在冰冷的西暖阁地下等陶舟,夜幕四拢,还没见人,便开始焦虑起来,待听到外面墨竹大声喧哗,这才松了一口气。
吃过晚饭,暖阁里升起火来,陶舟因为自己生着病,怕传染给周然,便死活不肯与他同榻,相持之间,只好退一步,让周然打了地铺。
“送你要去洛阳,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晋王是诸位藩王中势力最大的,眼下皇上对削藩势在必行,想必他会愿意收留你,但也是一着险棋,你自己千万多加小心。”从云栖寺回来后,陶舟一直忧心忡忡。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你身子不好,不要太过焦虑了。”周然倒是表现的很释然。
陶舟被他这副怡然的态度打败,笑道:“大哥道行高深,荣辱不惊,小弟真是甘拜下风。你不怕留在晋王身边难以自丰羽翼,到头来反而为他人做嫁衣裳?”
“用人不疑,这是我为数不多的好处之一。”
“是好处还是坏处,还未可知……”陶舟无奈道,“不如你跟我说说,吴王周敏是怎样一个人?”
“你是说七弟?他打小身体就弱,受不了北方寒冷,所以早早去了南边的封地,我也只记得他小时候的样子,瘦瘦的,很怯懦……”周然努力回忆道。
“吴王这么多年来一直深居简出,疏于政务,我在杭州几乎不曾听人提起过他。”
“七弟的辖地本就是江南富庶之地,但就因为他身体不好,也无心打理,好几次连地方官员都是朝中直接委派……”
陶舟听完,想了半天,冒出一句:“这个吴王,我得见见……”便昏昏睡去。
☆、冷宫留客
京城的冬天实在漫长,过了年关,积雪依然是化不掉,这一点,比南方好。陶舟从昏睡中醒来,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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