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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流自下冲击上来,与头脸处痒痒酥酥的吻抚交汇,炙烈激荡四肢百骸。
朱厚照猛地撞起咬住那薄唇,舌侵齿啮。若水纹柔滑的丝锦衣料下,沁凉柔韧的触感诱导着烫热的掌不断索取……
朱宸濠低俯相就,修指挑开身下明黄襟领。炙热的皮肤熨贴上来,寒凉逃散。伸掌抚过他后心,粗糙狰狞与幼滑细嫩交叠,酸涩麻韧透过指尖揪扯心间。轻轻按压凹凸不平间的僵直脊柱,身下人闷哼一声,腰际熨贴的掌紧收。
果然还是伤了脊柱……
“过些时日自然会好,不用担心。”朱厚照掩饰地松开手,指觅而向下……
朱宸濠自是知道伤有多重。看他眸挚唇扬,仿佛那伤就真如他所言轻微,张了张口,却不知该说什么……
朱厚照亦不会给那人继续“斥责”的机会。唇再次贴合。
朱宸濠愠恼地吻咬身下不诚实的人。身后密处席卷而上的强烈激得身颤瞳缩,软伏其身,双腿相互摩挲纠缠……
朱厚照翻身而起,却被那人一个翻转压回床榻。
朱宸濠眸挑唇勾,俯下身来轻咬他耳垂,“不许起来!”
朱厚照双手或紧箍、或摩挲,较之平日,这深浅不由自主的律动不随自己心意主导,若已至极至热,偏生又不得极尽,欲念至深,却还不得满溢,竟是推拽自己入更深的炙欲……
次日临朝,众臣皆不解皇帝缘何莹面含笑,气血甚好的模样丝毫不似昨日曾病倒御道。
正德皇帝称病拒朝的流言便如此暗布开去……
第34章 章三十三
'正德八年冬十月丁未,俞谏连破贼于东乡,江西贼平。十二月,南京刑部侍郎邓璋振江西饥。'
岁至,各地流寇贼军几已肃清,被灾患区得以免税粮、领粮资。
寒暑易,漫雪又晦天。
朱厚照审阅完最后一本赈灾钱粮账簿,揉了揉微酸胀的眼,模糊中瞥见他的小皇叔定定望着自己。不,说是望着自己,却是目光漫散,视线穿透过、汇聚他人无法企及的幻境。
朱厚照皱了眉,行去那人眼前,站定。
朱宸濠兀自执了公文盯着虚空的椅背出神。
朱厚照心下惶恐窒颤,却是嘴角撇起一抹笑意,眸中熠熠,“小皇叔……”
自江西贼平,他的小皇叔便不时外出,更有书信往来于江西……
不,而是自从江西贼平,自己便更加时时留意他的举动,莫名不安……
朱宸濠凤眸回转,凝聚在那泫黑的曜眸中,那璀璨光耀的眸中倒影着自己,只映照着自己,明晰得仿若心底亦曝露其前、无处可藏的惊惶!这样俯仰的姿势让人闷窒!朱宸濠起身舒步,稍离些许,“如今贼平民安……”
“厚照不能离开小皇叔的辅助!”一言打断,那人执拗的眸炙亮得不容人闪避。
朱宸濠欲抽开被紧箍的臂,撞上身后檀木书桌……“哐!”清脆的兵刃撞击声响。毋需回转,朱宸濠亦知那是他掩藏在暗阁中的残剑,那把在万岁山被自己以指力折断的劣剑,那自己每每欲提必被此人阻断的刺杀旧事……
“厚照,当日在万岁山……”热唇覆阻。
“朱厚照!”朱宸濠断然推拒,凤眸凌冽。
“小皇叔,过去的事情,厚照不想深究,不愿知晓!厚照只要知道小皇叔没有离开不会离开!”唇再次覆上……
朱宸濠凝视着他半敛的泫眸,太近,玄水荡覆涣散……过于炙烈的温度让人恍若置身炎夏,而抖颤的纠缠却是严冬的无助依偎……
突然不知自己还在执着于解释什么……
告诉他换上假剑实则是为了设计自己受伤博取信任而非弑君?伤己,害他,或者于他而言并未有不同……终是敌对相杀……
朱厚照在一局局险恶迷重中狼狈逃离,疲惫地张了眼,身畔枕被已冷。
终究还是走了?!
和衣跌撞下床,却见那人临窗静伫,衣袂随风而动,虽单衣素颜,生而为王的霸气,傲然藐行于天地。 灼得眼刺痛,胸口窒匮。肃冽清寒舞冷香,白梅点点,擦过那凤眸淡唇,与他飞扬肆起的栗发相亲相离……
伸手去抓,簌落的碎白便折在自己掌中,道道萎靡的折痕若蛛丝密缠若结印刻附。风起,脱掌凌腾,忡怔之间,若雪消逝。
是自己错了吗?是自己错了吧…… 他永远不可能只为自己所有…… 他的心永远不可能只有自己……
可是,小皇叔,即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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