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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不慢地将信拆开,里面只有三个字:他死了。
梅九歌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手里的信纸被手指戳破,但那三个字,触目惊心!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8 章
梅九歌什么也没有说,简单的辞别了南宫律,让方怀璧给他找了一匹快马,丝毫不理会萧浮和方怀璧在后面喊他,拖着他刚刚恢复的身体,踏出一夕风尘。
两侧的景物不断的快速移动,但梅九歌恍若未见,耳畔的风呼呼地吹着,几乎吹地他头疼,但他似乎也没有感觉。他的眼睛里只有一个地方——绛州。
他,怎么会死呢?梅九歌不停的问自己。不久之前才看到过他,而且,他身上已经没有了任何危机,怎么就死了呢?那封信里没有说他是怎么死的,什么时候死的,只是告诉梅九歌,那个人,已经死了。
不!他不会死!
梅九歌不肯相信,而马的颠簸让他的身体渐渐有些支撑不住了,可他咬紧了牙,一刻也没有停留。
那匹马很快就死了,梅九歌身上没有盘缠,所以,他用曾经对马的了解,不露任何痕迹的偷来另一匹马继续前行着……一路上,梅九歌不记得自己累死了几匹马,偷了几匹马,但他知道,他终于,要到了。
绛州,还是不久之前梅九歌看到的景象。
但那条大街,那个府宅……
却是一片缟素……
他,真的死了?
梅九歌扔了马直直奔进去,数日的奔波,他已经疲惫不堪,脸色憔悴地好像瞬间老了好几岁。
府里缟素的家仆不认得他,但却惊觉,他们都不敢去赶他走。
死去的主人地位极其尊贵,这些天前来吊唁的人络绎不绝,而昨天,从帝都送来的,皇上亲笔御书的牌匾才刚刚送到。
灵堂上布置地极为讲究,即便一片缟素,也看得出死者的奢华。
终于有人提起勇气去问他:“敢问……阁下是何人?”
梅九歌凌厉地看着那个问话的人,问话的人虽然一震,却并没有因此惧怕,反而抬高了头看着梅九歌,梅九歌盯着那个人,问:“他……是怎么死的?”
那人有些疑惑了,但却还是如实说出了情况:“一场突来的大火,公爷没来得及逃出来。”
梅九歌愣了半晌,灵堂之处才有一个年迈的老仆走了出来,他是公爷从帝都带回来的家仆,对公爷十分的忠心,而府里的人也都敬重他,看到了不认得的人来吊唁,便去请了他来,想着万一那是公爷在帝都的朋友,唐突了他,岂不是让死者不宁。
老仆颤颤巍巍地走到梅九歌面前,梅九歌认出了他,可他毕竟年纪大了,梅九歌这些年也变化了不少,一时间,他只是觉得眼熟,但他盯着梅九歌看了好久,才突然捂住嘴,干涸的眼睛里透出惊讶和欣喜。
随后,他让众人散去,灵堂之上伺候的人也都遣散了。
梅九歌一步一步地走到那副极为奢华的棺木前,看着灵堂上那个用金粉写的排位——奉恩公蒋氏延公之灵位。
老仆跟在梅九歌身后,在梅九歌跪在蒲团上之后,也朝梅九歌跪下,颤颤地磕了个头:“少爷……”
一直尾随的萧浮喘着粗气跃上了灵堂的房顶,听到老仆的话,又是吃惊,又是疑惑,却突然觉得,梅九歌曾经那么紧张蒋延,这声“少爷”,什么都说的通了。
梅九歌没有说话,直直地看着那个灵柩。
老仆慢慢抬起头看着梅九歌:“通缉少爷的文书早在去年就已经不发了,少爷去了哪里,怎么不回来看看公爷?”
梅九歌的双拳握得很紧,手背的骨头好像要挤破那层皮露出来一样,梅九歌急促地呼吸着,依旧没有说话,随后,无力地晕倒在灵柩边……
他真的,太累了……
老仆慌乱不已,却还是叫来家仆将梅九歌抬去休息,又让人叫了大夫。
蒋府的厢房几乎住满了人,因为两天后就是蒋延出殡,当初蒋延在帝都并没有什么朋友,但那些来自与帝都的显贵大多是因为看到赵帝对此事的重视,故而纷纷赶来。
“这位公子……抬去哪里好?”有人问他的同伴。
“北院尚有空房,就是远了点。”同伴答。
老仆在后面,听到了他们的谈话,说道:“抬去公爷的书房。”
家仆面面相觑,却又不敢违逆他的意思。
大夫来给梅九歌把过脉,开了药方之后,老仆吩咐了两个在府里得力的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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