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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热浓酽的气息随着司空灏的话语直达晏回耳蜗深处,可是晏回丝毫不觉暖意,只感觉一股寒意冷彻心扉,身体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司空灏只在他耳边说了三个字——“我要你!”
晏回想都没想,说道:“那不可能。”反手推开司空灏。
司空灏闻言不急不恼,静静看着背过身去,低头不语的人,脸上露出志在必得的笑意。
马车外响起侍卫宫人的叩拜声,晏回心神一动,司空灏是要带自己进宫?挑帘看向车外。
此时日近午时,马车正快速开进宫门,对面一群大臣鱼贯走出午门,向宫门方向走来,晏回愣了一下,目光看向司空灏。
司空灏触上晏回投来的目光,不觉露出笑容:“朕命谭鄂代为主持朝议。”
晏回明白过来,正要放下车帘,忽听大臣的队伍里响起一声惊叫,紧接着只见人群里冲出来一个推车,直向拉车的马匹冲来,晏回看得真切,是宫微瑕的推车,此刻宫微瑕正坐在车上,面露惊慌,晏回挑眉,难得见宫微瑕慌乱,脸上闪过好笑的表情,然而,晏回很快便不觉得可笑了。
突入其来的推车,将两匹拉车的马惊得嘶鸣,猛然停下四蹄,前蹄高高抬起。
马车在疾驰之下突然停住,车夫措手不及滚落马车,车厢左右摇摆,剧烈晃动,随时都有可能翻车。
司空灏来不及多想,抱起晏回飞身跳下马车,在跳下马车的一瞬间,马车翻倒,两匹马也随着马车倒在地上。
大臣们都看傻了,眼见着推车后窜出来一名南疆侍卫,在推车撞上马匹之前稳住推车,又见马车翻倒的瞬间,从马车里掠出两道人影,提到嗓子眼的心重新归位,然而当他们看清跳下来的是他们的皇帝时,心再度提起来。
午门前静得诡异,只听见马的哀鸣声,宫微瑕最先反应过来,叫道:“可吓死寡人了,是哪个没长眼睛的冲撞了寡人的推车?”说完,宫微瑕手抚着胸口,嘴唇还在哆嗦
此话终于让众臣反应过来,纷纷跪倒在汉白玉地砖上,谭鄂是最后一个跪下的,斯文的面容难得显得凌厉。
晏回心中警觉,身体不着痕迹地脱开司空灏的手臂,本想跪在地上,却被司空灏抬手托住,晏回眉头紧锁,感觉谭鄂的目光犹如一把刀子插在自己的身上,当自己的目光看过去时,仍未及掩住浓浓的恨意,晏回脑中闪过一抹深思。
宫微瑕似乎才看见司空灏,命莫邪推车来到司空灏面前,在车上朝司空灏行礼,关切问道:“陛下没事吧?现在时局不太平,寡人刚刚在蔚水遇刺,今日在皇宫里又遭人算计,不知道是谁想要寡人的性命?”
说话间,目光又看向晏回,不无感慨道:“小侯爷?昨晚太惊险了,你若乘坐寡人的船,肃王就不会中暗器了。”
此话说得晏回无语。
司空灏命众臣平身,沉肃的目光看向显得分外无辜的宫微瑕,想到晏回跟他出行招致刺杀,着实厌恶此人,不过面上并不显露半分,启唇:“国主受惊了,朕会尽快查明真相,给国主一个交待。”
宫微瑕叹息一声,摇着脑袋说:“寡人恐怕等不到那一天了,寡人不想客死异乡,临时决定,明日便启程回国。”
晏回听着宫微瑕略显揶揄的口气,心中暗忖,此人不过来了短短三日,围绕着自己周围风波不断,他虽然看似也是受害者,但是昨晚的刺杀他毫发无伤,方才又出现这样一幕,果然如他所说是有人算计?还是另有阴谋?而且,若说算计,自己同司空灏身穿便衣,同乘一车,如此情况下出现在众臣眼前,被算计的应该是自己才是。
司空灏见宫微瑕要归国,并不挽留,颌首:“也好,朕刚刚登基,诸事尚未理顺。”
吩咐谭鄂:“肃王身中剧毒,朕无法分身,明日由丞相送国主去南境。”
谭鄂垂着眼睑领旨。
宫微瑕看着谭鄂,眼珠转动,朝谭鄂勾唇一笑:“不知丞相考虑得如何?”
谭鄂闻言身体一僵,瞥一眼坐在推车上的宫微瑕,他怎能将好端端的女儿嫁给一个残废!正要回绝,就听宫微瑕叹息一声:“唉,寡人已经瘦了一圈,自见过令千金,寡人就茶饭不思,夜不能寐呀。”
一句话,噎得谭鄂说不出话来。
宫微瑕见谭鄂不语,唇角的笑意加深,闪动着眸光,脸上露出喜不自胜的表情:“谭丞相不说话就是默许了?哎呀呀!没想到寡人不过残疾之身,居然得到谭丞相的垂青,寡人真是荣幸之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