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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李敢的豪放不同,霍去病因时常陪天子饮酒,所以动作显得非常文雅。
李敢撇撇嘴,不满地道:“你那么斯文作甚,要痛快喝酒,就要如我这般,整坛灌。”然后拿开霍去病的酒碗,直接把酒坛递给他。
霍去病无奈的接过,转念一想,这也不算什么,李敢这样性格的人,喝酒本应就是这样子。罢了,陪君饮酒,就痛快的喝,要不反而显得自己小气。除了封酒坛的泥封,直接端起酒坛,往嘴里招呼。
李敢咧嘴大乐,“就说嘛,这样喝才痛快。”
“是啊,和平日推杯换盏的感觉就是不同。”
“嗯,嗯。嘿,你很厉害啊。”
“啊,何以见得?”
“哎呦,你在上林苑和卫尉傅冲那场比武,太精彩了。真没想到,你这么个细白嫩肉的人,武艺这么好。”
“你过奖了,我这无非就是勉强能防身而已。”
“嘿,我说你不学学堂先生那点斯文行不,酸死了。”
“呵呵。”
“这酒喝得过瘾啊!我和你讲啊,我是真心佩服你,这身武艺,可练就不易。”
霍去病本来担心李敢也知道自己给天子侍寝的事情,不成想李敢只字不提,想来是真不知道,这让他心里稍稍踏实些。
“喂,我都喝完一坛了,你咋这慢啊?”李敢非常不满,喝酒也能出神想别的事情。
“哦,好。”咕咚咕咚,学着李敢的样子,不敢再出神。
也许,是没事就陪天子饮酒的缘故,这酒量也被天子给训练出来了,反正一坛见了底,霍去病毫无感觉,面色都未变。
李敢竖起大手指,打个酒嗝,道:“厉害,好酒量。碰到你这样的实属不易,来,再喝。”
“好,一醉方休。”
“对,一醉方休!呃,我说你的武艺谁教你的?”
“是我舅父?”
“你舅父,难道是车骑大将军?”
“正是。”
“哈,这可有意思了。我父亲,就是车骑大将军麾下的。”
“真是巧了。”
“是巧,为了这个巧合,我们干!”
两人把手中酒坛象征性地抬了抬,然后继续灌酒。
空酒坛一个一个被掷在一旁,李敢还是不觉得过瘾。反复要了几次酒,最后酒肆当家再也不敢上酒了。
李敢这回面色是黑里透着红,两眼迷离,趴在桌上,弯着一臂托着头,道:“真痛快。今晚可是能睡个好觉,但愿明早儿,老头叫不起来我才好。”
霍去病靠在身后的案几上,一条腿向前伸着,一条腿蜷着,整张俊脸通红通红的。听了李敢刚才的话,不由大奇,“老头?”
李敢竖起食指,摇了摇,小声道:“嘿,只能在外面这么叫啊,那是我父亲。每天天不亮就喊我练射箭,不起,就直接揪耳朵。你看看,我这耳朵这么大,都是老头揪的,难看死了,都破相了。”
“噗。”霍去病乐了,这李敢真是活宝一个。
“知道我为何这么黑吗?老头不分冬夏,让我日下练箭,能不黑嘛,你说我冤不冤?”
“哈哈……”
酒量再好,也有醉的时候。霍去病勉强还能维持一丝清醒的时候,看到李家的下人,跑到酒肆寻人,然后就把醉得不省人事的李敢架走了。估计这李敢是常到这里饮酒,所以一旦李敢醉了,酒肆都知道到哪去给客人家报信。
晃晃悠悠地走到长安大道上,酒劲开始上头,眼前的景物也显得模糊起来。
当看到面前的琅琊和北堂勋时,他也仅张了张口,根本没有意识去问他们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琅琊无奈地看看北堂勋,苦恼地道:“侍中醉成这个样子,回去如何交差啊?”
北堂勋也是一筹莫展,道:“陛下那边回去再说吧,先把侍中带回去吧。”
琅琊是坐着马车来的,给霍去病腾出地方,他就坐到前面车夫边上,然后和北堂勋一起,赶回甘泉宫。
天子是看着霍去病被架进来的,还以为出了什么意外,结果一闻到浓浓的酒味,就知道他干什么了。不禁眉头颦紧,子崱��阌衷趺戳耍�
琅琊带人用帕子蘸了热水给霍去病仔细擦洗一遍,然后给他又换上了干净的里衣,这才退出去。
刘彻坐在床榻边,望着小脸通红,安然熟睡的人,只能自己生闷气。有了第一次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