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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闲话起来分散贺镜南的注意力。
“主子,今年的新剧真这么神秘?”拿着腰带点墨左右为难,还是不要系了,显得肚子大得吓人。
贺镜南懒懒地应道:“可不,连子诺都不知道剧名、主演。只说今年不在千声阁演了,改去圆寰。”
“圆寰?”
“嗯,先前是先帝们祭天地的地方,据说传声设计极巧妙。皇帝站在圆寰中央的独语周围一里都可以听分明,在那里皇帝可以与天神对话。后来有了通天阁,圆寰只偶尔在盛大宫宴的时候启用。”贺镜南小小打了个呵欠,捶捶后腰,站一会儿就这么累了!唉~
“这样~”点墨点点头“在先前祭天的地方演新剧,一定很精彩盛大诶!”
留白笑着理理贺镜南的大衫后摆:“行了,今晚你在主子身旁照应着,我陪夫人去慈济堂。”
点墨感动泪流:“留白,好兄弟!往后闻樱巷那边的打扫收拾都包我身上了!”说罢还拍拍胸脯。
贺镜南笑笑,继而有些惆怅:“好久没去珈南苑了。”
留白安慰道:“等小公子们满月了,你想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
贺镜南瞅了眼高挺的肚腹,撇嘴:“得三个多月呢。”
“日子过起来快着呢,您和表少爷成亲转眼不就一年多了么,连小公子们都这么大了。”
想起程敛之和宝宝们,贺镜南又傻傻地笑起来,看得留白点墨直摇头。
“阿南,你看我这身怎么样?”程敛之穿着品蓝锦袍,长身玉立,年纪虽轻却气度不凡。
贺镜南看着英气逼人、俊美潇洒的程敛之,怔怔地都有些痴了。初初回神,强烈的自卑感油然而生。
落地镜里,敛之身旁的自己整个人白胖得像只包子。原本清秀的面貌无迹可寻就算了,腿脚还不好,大腹便便的走路都要人搀着。
这时肚子又有些坠胀,孩子们在里面欢乐地踢打着,不知道小爹爹的苦楚。贺镜南喉头一哽,不愿意说话。
程敛之对于怀孕以来心思敏感多变的贺镜南已有了相当强大的抵抗力,笑着拢拢贺镜南上衣的翻领:“领子没弄好呢。”修长的手指划过绯色缎衣,渐渐走向圆润的下巴和莹润的脸颊。
留白点墨极有眼色地退出去,门缝没关注程敛之含糊的话语………
“怎么,累着了、、、真美,阿南、、、就香一下、、、宝宝们真调皮,辛苦你了、、、”
半刻钟后程敛之搀着眼角含?春、气喘吁吁的贺镜南从屋里出来,极潇洒地打了个响指,一顶软轿便抬到跟前。
“走慢些,要稳妥。”简单地吩咐下去,扶着贺镜南小心地坐进去“我骑马,就在你前面。”
贺镜南抚着尚有起伏的胸口点点头,心里比蜜甜。
“主子,尚衣坊把礼服送来了。”凝碧掀开衣架上的红绸,下一刻便屏住了呼吸。
“怎么………”贺镜西奇怪,一看,也是愣在当地。
十字形的衣架上朱红的丝绸礼服熠熠闪光,领口、袖口、裙裾都用金线收口。金银丝绣着游龙戏凤图样,龙凤都用珠宝晶片装饰。整件礼服广袖曳地,华美得不可方物。凝碧惊讶于礼服的华美,贺镜西的怔楞确是因为………这是皇后的大礼服,只有在大婚和新年时方可穿着。南华立国百年,只有两任皇帝是在继位后大婚的。仅仅他们的皇后享用过这种礼服,华服加身的皇后为此骄傲终身,直至这华服锦绣随着他们葬入皇陵。
贺镜西深吸了口气,与礼服配套的玉冠上镶着硕大的东珠。玉冠虽然朴素,但上面的凤纹清晰可见。
贺镜西想起从前景弘说凤冠太繁复华美,对容貌过美的人来说是种累赘。所以帝卿的冠饰仅以赤金制,不饰珠玉宝石。
看贺镜西主仆还在发愣,李忠咳了声:“帝卿,更衣罢。南书房的朝贺散了,今上该往这边儿来了。”
贺镜西牵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意:“凝碧,更衣罢。”
李忠松了口气,躬身退出去。
可以再相信一次吗?贺镜西抚?摸着丝滑的衣料,金线银描刺得人眼睛发疼。
深红的殿门徐徐打开,景弘满怀期待着那一生一遇的惊艳。
清瘦深窈的身影因为逆光看得不甚清晰,金秋桂子,香逸深宫。夕阳余晖将一切镀上金光,神圣得让人仰视。
景弘也确是用虔诚迷恋的目光迎接着深爱之人,可近到眼前,那系紫袍却深深刺痛了帝王心意。
贺镜西着紫袍金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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