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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在他睡了当朝一品大员查阁老的孙子查三省之后,名声更甚以前。查三省被他爷爷打断了腿,睡梦了还念念不忘越茗的的名字,越茗没两天又有了新欢,当着他的面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气得他当场吐血三升。查三省圣贤书读多了,脑子里都是韦编三绝悬梁刺股,连情事也认死理,以为滴水穿石,仍旧天天苦着一张脸来找越茗,可是越茗的心不是石头做的,而是天山上的寒铁,地府里的顽石,只会越磨越冷,不会越捂越热。查三省的名声跟着越茗一起坏了,曾经七步成诗的小曹子建沦落成天天上饕餮楼挥金如土的纨绔子弟。
别人在越茗后面吐舌头,骂他断袖,骂他狐狸精,他金粉纸扇轻轻推开,遮住人面桃花,只露出一双眼睛眨啊眨:“我就是个断袖,生是断袖人,死是断袖鬼,前生是断袖,下世也是断袖,生生世世都做断袖。”骂的人被他那双花招子迷得神魂颠倒,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断袖好,断袖好。”临走还对越茗傻笑。
越子居也是个通达之人,知道断袖这种事情非人力能够扳直的,黄瓜生的直就直,生的歪就歪,索性就让他的儿子风流去,见他玩得过火了也会叮嘱一两句:“娃娃,虎父无犬子,风流是好事。只是别玩过了,该定下来就定下来,天天这头跑那头跑成个什么事,哪天带个相好回来给你老子看看,别净整些有的没的,小心惹上一身骚。”越茗口里诺诺的好听,回过身就把他老子的教诲抛在脑后,依旧每天卧花眠柳,被压的好开心。
这日刚吃过了饭,越茗端着茶盅喝茶,把刚才的菜色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对跑堂的胡瓜说:“回头你和陈师傅说,这贵妃鸡里姜片要少放一点,冲了原来的肉香,李师傅的文思豆腐里别加肉沫,洒虾粉有海味,刘师傅的珍珠汤里放两片荷叶更清香。”胡瓜一溜烟跑到厨房里,把少东家的话挨个传了一遍。看着胡瓜日渐清俊的身影,越茗在心里感叹了一声:可惜了,这娃和自己一样,天生就是要被压的命,要不然自己倒可以和他玩玩。
饱暖思淫·欲,又想起昨日结识的相好,胯·下如同烧起了一块炭,匆匆算清了店里的帐,一溜坐上了车往怀春路上去,掠起车上的窗子往外看,走了半里路。
“停!”
斩钉截铁,把赶车的老车夫唬得一愣一愣,只听车里的口水哈喇流成一片的声音:“绝色啊,真是绝色啊,身材好,相貌佳,最妙的是气质。”越茗摸着下巴色迷迷看向肉摊上正在挥刀剁肉的男人,眼珠子随着那人闪亮亮的杀猪刀一上一下的提溜乱动。
一卷书生气,仿佛手里拿的不是刀,而是一只大笔,脆生生剁下去,骨头渣子和生肉沫到处乱飞,好似泼出来的几点墨。
眉宇轩昂,一头黑玉似的头发被猪油抹的晶亮,柔顺地贴在头皮上,更衬出肌骨清匀,两只大眼明亮的好像城楼上的两盏长命灯。衣襟半敞,露出胸膛前一大片雪白的皮肤,斑斑点点全是猪血,在越茗看来就是野性和书卷气的完美融合。
叼着根稻草寂寞如雪的样子就像是站在最高楼上咏春的诗人,一脸说不清道不明无来由的忧郁。
偏着头,把肉摊上的猪肝猪肺潇洒地剁碎,麻利地用稻草绳子穿上挂在铁钩上,就像是刚刚画完一副泼墨山水的文人骚客洗笔合砚。
他站在肉摊上,就好像站在诗画江南岸,抖落白衣长袍上一身的桃花。只不过背景是一个菜市场上的大肉铺,熙熙攘攘的人群冲淡了他的光彩,要不是越茗眼尖,差一点就放过了这么一个绝代佳人啊!
看了这个屠夫才知道什么叫做美人在民间,自己以前勾搭的各种天下第一全是狗屁,和这个男人一比,都变成牡丹花旁的无名草,越茗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下的小孽根,竖得好似黄山上的迎客松,又招摇又可人。抹去嘴边的口水,依依不舍地抬起头,对跟班的小花雕说:“去,给我查查这个男人,年方几何,是直是弯,有无婚配,他爹他娘他祖宗十八代都给我查出来。”
屠夫
第二天,小花雕跪在越茗的面前,狗腿兮兮地汇报:“爷,查出来了,你看上的相公叫屈鹤,屈原的屈,仙鹤的鹤。”
越茗抿了抿寡妇嘴,笑着说:“呦,小子长进了,连屈原都知道了。”
小花雕风骚地扭了扭腰,对着越茗娓娓道出屈鹤的身世。
原来这屈鹤原来是个读书的,他老子卖肉供他读书,谁知读了十多年的书仍旧是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读到二十五岁,他老子看不惯自己的家的银子全部送到书院里面打水漂,愣是把屈鹤拎回来卖肉。
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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