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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巴里面塞着包子就跑出来了!
“小花雕,你再说一遍!”
小花雕上前抱住越茗的大腿:“爷,您这次真的是把自己卖掉了……人家查公子中状元了啦!”
越茗抖了抖腿,把小花雕抖开,自己跑到门口去看。
那高头大马上穿得像娶媳妇儿一样的公子,可不是查三省!
越茗头疼,疼得里面的脑浆子都要蹦出来了!
“小花雕,我病了,我真病了……”他一手扶额,一手扶在小花雕的肩膀上,大呼,“我要死了,我要下去陪如花了,如花啊,我来了!”
他被小花雕晃晃悠悠地搀着爬上了床,脑子里转的都是自己穿着大红棉袄,脑袋上扎着大姑娘的麻花辫,披凤冠,戴霞帔,上面再盖一个半透不透的红盖头,被人拿秤杆一挑,现出查三省那张要死不活的小白脸来!
此等景象,何其寂寞!
他使劲抓住小花雕的手:“小花雕!从今天开始,爷病了,头疼,脖子疼,肩膀疼,腰疼,腿疼,脚丫子疼,总之哪哪都疼,查三省要是来了,你就说我快死了,眼睛都翻白了,就差一口气还留着,知道不?”
门外,爆竹声声,鞭炮齐鸣,查三省那头春风得意,越茗扒着窗户一看,正巧碰上查三省抬起脑袋往饕餮楼的方向看,那小眼神飘得……啧啧!
光是眼神就能把越茗揉碎了!
越茗赶紧把脑袋缩回来,揉心肝。
“哎哟,我的相公啊!”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想起了屈鹤。
秋渐深,白天短,没两下就过去了。
越茗让小花雕做了几样精致的小菜拿食盒装了送到鹤妻居去,自己盘腿坐在床上吃。
“小花雕,你去和陈老三说一下,赶紧打烊了,一个人也不许放进来,尤其是那个查三省!”
“诶!”小花雕正要飞奔下楼,就听见楼下胡瓜不温不火地喊了一声
“查公子,您来了。”
又听查三省说:“胡瓜,有日子没见你了,可好?”
胡瓜软软细细的声音,“好,好着呢。呵呵。”
“你们少东家呢?”
胡瓜正要说话,却听一声咳嗽,小花雕从楼上跑下来,给查三省拜了一拜,谄笑道:“哟,查公子好,呸呸!您瞧瞧我小人张贱嘴,怎么就改不了口呢,状元郎好。”
查三省摇开那把让越茗天天晚上做噩梦的大扇子,笑着说:“今天不吃饭,我来找茗儿。”
“查公子,我们爷生病了,不接客,呸,小人是说不见客。”
查三省的眉头立刻拧起来:“一层秋雨一层凉,最近冷暖无常,茗儿从来身体不好,今天又是生了什么病?”
说完就要移步往楼上走。
小花雕忙把他拦住了,扭着脸说:“我们爷才刚刚吃了药睡了……”
查三省说:“是不是茗儿不愿意见我?”
“哪能啊?!状元郎,瞧你这话说的,您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谁不想和您靠的近点沾点儿仙气呢!我们都说要是能得和你说上一通话,都可以多活好几年!我们爷那是真病了,病得还不轻,刚刚郎中来瞧了,还说让他好好静养,这段时间不要见什么外客了。”
小花雕叽里呱啦说了一通,抬起头来,只见查三省嘴角含笑,一双茶黑色的眸子炯炯有神地在他身上打转,仿佛在说:“掰,你就使劲掰!”。
小花雕立刻不再说一句,乖乖地给查三省让了道。
查三省轻手轻脚地上了楼,到回春阁没找到越茗,看着“鹤妻居”上的莹莹大字皱眉。
生病自然要有个生病的样子,能坐着就不站着,能躺着就不坐着。
越茗被子蒙头,大气也不敢喘,只留一条窄窄的被子缝透气。
忽然放在被子外的一只手被人扯了过去,密密匝匝地吻落在上面,湿湿的。
舔舐,啃咬。
越茗想起小时候养过得一条西洋长耳朵斑点狗,性情奔放豪爽,每次看见越茗就伸出舌头来可劲舔,时隔多年,越茗又重新拾回这种感觉。
真好!
查三省把越茗那双手在怀里搓来揉去,直至把薄薄的皮都稔出红血丝来,才轻轻地叹了口气,绵长如烟:“茗儿,我知道你没病,你就是躲我。”
越茗被他这句话给酸得龇牙咧嘴:“诶,查公子,我的手可不是面团啊,哪经得你这么使劲揉,你瞅瞅,都给你揉红了。”
一抬眼就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