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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家鹤子哟……”他的嗓门真大,满饕餮楼都是他喊出的“鹤子”的回声,振聋发聩。
越茗自己也被这事情堵着,却听老屠夫又开了口。
“我们老两口就这么一个儿子,指望着他给我们养老送终的,结果就这么没了,以后我拿不动刀了,我们老两口靠谁养活呢?!”
越茗忙插嘴:“老丈人,相公不会有事的。就算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您老也不要担心,还有我呢,您就把我当您亲儿子!”
老屠夫白了越茗一眼:“再亲能有鹤子亲吗?!你也别那这话盖我,我们鹤子是在你这里栽的,你直接给我三千两银子,让我们俩老人一辈子安安稳稳地过下去就行了。”
越茗一听,想起小花雕昨天说过的话来——老屠夫今天是来讹钱的。
他有些暴躁。
他也穷的叮当作响,就差上大街上去卖身了,现在还碰上个拿自己儿子的命讹钱的老屠夫,他不禁发出了一句很久没有用过的感叹
这个尘世真的那啥啥寂寞到如雪啊!
“老丈人,你看这是什么?”越茗抬起自己的脚,把鞋露出来,在老屠夫的面前扬了一下。
老屠夫看了一眼,回答:“鞋。”
越茗,“答对了一半。”
老屠夫又瞅了半天,实在没瞧出什么名堂来,便道:“就是鞋嘛!”
越茗笑:“是旧鞋。大过年的,就算您儿子没回家,您也是从头新到脚,新衣新鞋新袜子,可我呢,我穷的只能穿去年的鞋过大年,您说我穷不穷,别说三千两了,就是三十两我也拿不出来!”
老屠夫正要说点什么,只听一人说道:“爹,我还没死呢!”
这声音低沉浑厚,带点磁性,十分性感,只是透着股疲倦,似乎是赶了很久的路,一路风尘刚刚到家。
越茗马上就泪了,梨花带雨雨打芭蕉蕉叶覆鹿……
他顶着自己右手的大倭瓜飞扑到门口那个人的身上,大吼了一声
“相公!”
老莫
屈鹤神色倦怠,蓬头垢面,带着一股狱神庙特有的屎尿骚味站在门口,脸上除了一口银牙是白的,其他的地方都黑的发亮。
他痴痴呆呆地站在门口,两眼无神,两只黑洞洞的眼睛像干涸的两口深井,一眼探进去,黑乎乎的一片,没有火花。
人似乎已经傻了。
越茗往后退了两步,屈鹤的眼睛从越茗的脸上扫过,又翻成一个白眼,看向房梁上双飞的两只燕子。
劳燕分飞。
老屠夫一看屈鹤半傻的摸样,把斜□桌子里的杀猪刀□,骂骂咧咧:“少东家,我儿子傻了,那三千两你逃不开了!”
越茗被老屠夫说的心里拔凉,伸出手在屈鹤的脸上扬了两下,只见屈鹤的眼珠也不曾动一下,眼中的那股清雅的清明之气,消失的无影无踪。
越茗心中大恸,张开双臂紧紧抱住屈鹤。
“相公!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老屠夫还要上前,一开口,石榴就把手里的长枪插?进了他的嘴巴!
“滚!”石榴冷眼说。
老屠夫忙朝着后面的亲戚们摆了摆手,一行人都撤了。石榴上前一伸手,揪着老屠夫的衣领,只那么轻轻一拎,就把这个满脸横肉一身肥膘的屠夫丢出了门外。
“滚远点!”石榴朱唇轻启,把老屠夫吓得够呛。
“儿子,你在这里好吃好喝着。爹明天再给你讨回公道!一群狗娘养的!”老屠夫打抽丰未成功,站起身来,拍了拍灰就走了。
越茗让小花雕去准备热水,自己搀着屈鹤进了后院。
“相公,他们没为难你吧?”
越茗把燕窝喂到屈鹤的口中,屈鹤吞下去,仍旧痴痴的,不说一句话。
越茗又说:“我和查三省打过招呼,让他担待着你一些,看来那人渣还是有点良心的,没往狠了打你。”
屈鹤听到“查三省”三字,眼里有了一丝神,像转瞬即逝的烟花,瞬间就黯淡了。
“相公,我听说狱神庙垫的稻草是万年不换,大齐开国到现在,垫的还是最初那一层,那味道前街的天下第一臭豆腐也赶不上,是不是这样?”越茗越不安越要没话找话说。
屈鹤仍旧痴楞地望天。
天上两朵云,一朵是白的,另一朵也是白的。
“相公……”越茗把这勺燕窝喂进屈鹤的口中,有一点从屈鹤的右嘴角滑落下来,越茗忙拿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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