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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子睿几乎是脱口而出:“二楼,临暖阁。”
小二笑道:“对不住您,客官,阁子里已经有客了,您是不是再择一处?”
有人……,颜子睿魔怔般问了一句:“是一个人只要了一坛杜康么?”
小二一抚掌:“哟,原来您是来寻那位公子的!您说得不错——”话音未落,店小二眼前一晃,那人已经不见了。
临暖阁的门虚掩着,颜子睿掠上二楼,却在推门的一刹那被抽空了力气一般,竟不能再迈出一步,手指抚上门板,就僵直着手指,一扇小小门扉千金重似的,偏偏推不出去。
心里却转过千百的念头:只喝一坛杜康……临暖阁……,师父的上……,他说最多两年,眼下半年多,竟然就好了么?好了……为什么却不去找我?
门吱呀一声从里面开了,一个人笑容映入眼帘:“既然都在门口杵了半天,不进来是要当门神么?”
颜子睿瞳孔皱缩,心像被雷重喜“八丈惊雷”的重锤狠狠砸过!
正文 贰柒
眼前的人,生了一张风流轻佻的面容,桃花眼不语也笑,却断然不是心中盼着的那个人!
那人笑着把他让进屋,颜子睿木然地跟他走进去,那人倒了一杯杜康给颜子睿:“看阁下的表情比百戏里的变脸还有趣,一刹那,灿若桃花就生生拉成了秋风里的苦瓜。”
颜子睿接过酒杯才算是回转了心神,他把酒杯放在桌上,苦笑道:“在下唐突了,误以为是故人。打扰公子雅兴,公子见谅。”
那人见颜子睿不饮酒,眉梢一挑,不经意变带出十分的风情来:“萍水相逢,此番巧遇也算有缘,阁下何不浮上一白,也好浇一浇胸中块垒。”
颜子睿摇头:“多谢盛情,在下曾应了人,不再喝酒。虽然……”说着低头苦笑一声,“还是等他来了,我再开酒戒也不迟。”
那人笑着鼓了一掌:“如此,阁下倒也是个性情之人。在下唐幕之,字昭明,阁下若不嫌弃,结个朋友如何?”
颜子睿本无心在这里多纠缠,但听见唐幕之自报家门,心中一动,道:“阁下可是唐门中幕字一辈的?”
唐幕之挑眉:“阁下对唐门熟稔得很啊?”
颜子睿也顾不得客套,道:“家师和唐门算有一些渊源,故而我也耳闻得一些蜀中唐门的一些规矩。对了,在下颜相时,字子睿。”
唐幕之沉吟道:“我却未曾听过颜兄高名,敢问颜兄师承?”
颜子睿道:“我师父是灵州灵妙宫——”
唐幕之惊愕道:“十三天狱?!”
颜子睿点头道:“唐兄博闻。”
唐幕之笑道:“什么博闻浅闻的,十三天狱那么大的名号,颜兄你去江湖打听打听,有谁不知道的?”
颜子睿见他形容恣肆,便也懒得虚礼,他虽然在人前喜好时不时地装那么一下,但若碰上风流脱略的,狐狸尾巴也就藏不住了:“那不过是江湖传闻罢了,哪里有唐门的名号响亮。昭明,不瞒你说,我想向你打听件事。”
唐幕之见他神情也没了刻意的老成,更高兴起来,开口道:“子睿哎—”
却被颜子睿打断道:“昭明,我这个字不常叫,你不如就叫我相时罢?”
唐幕之了然地一笑:“相时兄,美名赠佳人,风流呐!”
颜子睿落座,自斟来桌上的茶水:“昭明兄,心念如电转,老练啊!”
唐幕之被他明着将了一军,大笑道:“相时,我果然没看错你,是个妙人。来,我们干一个!”
颜子睿以水代酒先干为敬,道:“哪里及得上昭明把酒临风,独坐雅阁来得脱俗。”
唐幕之促狭一笑道:“我是假意风流真等美人,却不想美人没等到,等到个江湖高手。不知你要向我打听什么事?”
颜子睿的眼光便不自觉的敛去了调笑,带出极浅淡的一丝温情来:“我想向你打听个人。他是我师父,说是到你们唐门治病去了,算着日子,他也该到了。前几日我托人捎信去蜀中唐门,但山长水阔,没个月把的,肯定到不了。正好遇上了你,我就想问问。”
唐幕之歉然道:“这可对不住了,我是被家里那帮老头子折磨得受不住,逃出来的。一路浪荡到长安,已经过去半年多,我出来时家里并没听说来了灵妙宫的客人。”说着又问道,“我隐约听那些老头子念叨过一句,灵妙宫和我唐门有些渊源,原来是真的?”
颜子睿听他这么说,眼中便露出灰蒙蒙的失望来,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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