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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和都尉逗趣呢!殿下何等样尊贵的人物,怎做得来这些下人差事。”
颜子睿这才放下一颗心来,姜由继续道:“只第一天殿下给都尉擦身,也不知道把炭炉挪近些,教都尉半夜里起了烧,殿下恼得什么一般……咦,颜都尉,您身子怎么又烫起来,莫不是又烧着了?”
正文 叁捌
李世民回到卧房时听得颜子睿正低声下气地求姜由:“好兄弟,你只管扶我回房,殿下那边我自会解释,我房里五斗橱左手数三的抽屉里有一封三十两的银子,是我几个月的饷银,全给你,不够等我这个月的饷银发了——”
李世民推门而入,颜子睿张口结舌,见了鬼一般盯着他。
姜由看起来倒是大松了一口气:“殿下可算回来了,小的告退,这个……颜都尉,小的告退。”说罢逃也似的溜出门去。
李世民颇自在地脱了外袍,抽出王诜味开的那张海上方仔细看了两眼,袖好了便向卧榻走近。
颜子睿的脸色便跟酱料铺子似的,各色杂呈,十分精彩。
李世民坐在床榻上,开始解里衣,精实匀称的肩背在烛光下似度了一层熟铜,看得颜子睿歆羡起来,不由就有些失神。
李世民边解衣边道:“你这是内伤。”
颜子睿怔忪:“嗯。”
李世民把里衣扔到一边:“王医丞说,你是丹田受损。”
颜子睿心里一抖:“啊……是。”
李世民钻进被褥:“任他手段高超,也只医得了你体表,治不得你根本。”
颜子睿攥住被角:“那……”
李世民探过身子:“但他给我一张海上方,或许可以一试。”
颜子睿死死贴紧墙壁:“甚么……方子?”
李世民把手搭上颜子睿双肩,眼神深深看进颜子睿点漆的眸子:“要在太阴至盛之夜,与一至阳之人气血相通,受他精元。之前要进补,最好是高丽的千年红白参、生在云顶玄冰上的雪莲、色作金黄的紫灵芝或秘藏圣地红景天。”
颜子睿喉咙发颤:“殿下说的,我听……不明白……”
李世民慢慢笑起来:“而今日正是月圆……”
“且我不久前刚喂你一盏高丽人参炖的十全大补汤……”
“而我一向气血旺盛……”
颜子睿生生被他说出冷汗来,直觉地觉得李世民此刻一举一动都如同捕猎的虎豹:“不必了殿下……”
李世民手上力道一分一分加重,渐渐把颜子睿摁倒在床上:“必须得很……,你一身修为难逢敌手,失却里岂不可惜?”
颜子睿鲤鱼般挣跳两下,心底不禁腾起一股业火:“秦王殿下你莫——”
话未说完,肩上力道忽地一松,李世民倒在床上:“只可惜我练的骑术刀剑都是外家路数,度气行血之类一窍不通,穴位经络更是两眼一抹黑……”
“哈?”颜子睿愣在当场。
李世民顶着天顶出神:“等回了长安让药师(李靖,字药师)替你疗伤罢,他是各中好手。”
颜子睿的业火还没发泄,又教秦王冷不丁一盆冷水浇灭,他胸口剧烈起伏几下,侧头看见那浑球仍装得人模狗样一本正经,脑中一根线“啪”地绷断,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翻身合扑到李世民身上:“小爷我替天行道结果了你这昏君,也算功德一件啊啊啊——”
李世民哇哇惨叫,就在颜子睿得意之际,脸忽而一沉:“颜相时!”
颜子睿一呆,才明白过来自己竟忤逆弑君!
李世民肃声道:“颜相时,你——力道太小了。”
“尔等昏君死不足惜我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啊啊啊——”
直到李世民告饶再三,然后又挺尸装死,颜子睿才气喘如牛地作罢,神智稍许冷静,在觉得浑身真是一分力气也欠奉了,手一松,就从李世民身上滚落到里侧,满头满脸的热汗。
李世民提他盖好了被褥,撑着头看他。
颜子睿嗤了一声:“小爷脸上长银子啦?!”
李世民笑得和暖:“王医丞交待,你受了寒潮,十全大补汤太热,怕充盈在你体内寒气虽制住,却反而不得散发。故喝后半个时辰需得出一身热汗,才不滞涩。”
颜子睿眸光波动半晌,终是转了脸去装睡。
却听身后李世民问道:“你去洺水时还好好的,怎么回来就又寒潮侵入?”
颜子睿抽了抽鼻子,才粗声粗气地道:“我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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