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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兵将十余万。
拔乐关是幕国西北塞外的门户,疆上蛮夷若想进入中原,少不了要过这个坎。先帝便建了这支军队守卫西北,用上幕国最精良的武器,最好的马匹,最善战的将军。疆上人虽贫瘠,马背上的功夫却是从小历练出来的,杀伤力极强。挫军能守得住拔乐关,少不得要性格粗犷的将士,既能提刀杀敌,也能卧雪捕猎。遂说到挫军,无疑是神兵级的军队。先帝立了碑放在言殿里,这支军队,纵使朝野更替皇位变迁,不能取缔。遂只要幕国还是幕南君的天下,挫军便像是拿着免死金牌,谁也动不得。
现在挫军的将军是当朝名将宁须臾,他十四岁从军,从二十四岁当上副将开始,至今将近三十年,从未有过败仗的记录。
联系到挫军和宁须臾,仁帝已经坐不住。他只想简单的查清到底怎么回事,却不想,放小饵,勾了条鲨鱼。
宫士诚看者仁帝阴晴不定的神色,试探着问:“皇上?”引申过去便是“还要我继续说吗?”
仁帝道:“你且说来听听。”
宫士诚道:“微臣知道事关重大,不敢轻待,便派人私下仔细搜了幕都各处客栈酒楼风花之处。在一家客栈里,微臣找到了这两样东西,以及这两封信。”
仁帝看着明显揉搓良久略显陈旧的牛皮纸,不自己打开看,只问宫士诚,“信上说什么?”
“这是挫军将军宁须臾与三皇子幕南君年齐来回的信件。信上,宁将军说他是赵甲人一手提拔起来的,只效忠三皇子,愿意率挫军轻骑进都助他登上皇位。另一封,便是三皇子回予宁将军的,让宁将军先派人行刺皇……”
“够了!”仁帝喝断宫士诚的话,喘了半晌,道:“仅凭两封信也不能妄下结论。”
“微臣也是这么想的,便在那客栈里等那刺客回来,想一举擒了他问个明白。不想,那刺客武功很强,我们五个人勉强制服了他,刺客见逃不了,竟咬舌自尽了。”
“尸身呢?”
“在宫外,微臣不敢带这等东西进宫。但是,那刺客死后,微臣仔细检查了他身上,他颈后纹着狼头。”
军队里除了操练打仗便无事可做,纹身算的上一种娱乐,挫军里人人善纹狼头,象征着骁勇善战。
仁帝已然心头大乱,被宫士诚的话惊得一时想不出对策。
盛康道:“宁将军远在拔乐关,仅以一具死尸和两封信怕是说明不了什么。”
宫士诚道:“太子殿下说得很是。微臣查得此处,只得来问皇上的意思。三皇子尚在宫里,可以去问他。”
宫士诚这样说,盛康也就不再多言,毕竟年齐是他长兄,他本是踏着年齐的地位上来的,再问下去,就有些赶尽杀绝的意思了。
仁帝挑了一封信打开看了良久,道:“去叫年齐过来。”
门外有禁卫军陪着沈公公去了白雀殿。
鼎元宫里静谧一片,皇后不动声色的添了茶继续喝。
过了两刻钟,年齐随着沈公公来了。
在白雀殿做阶下囚的生活看来并不好过,年齐本来一身肥肉,现下已经纤瘦憔悴,颤巍巍跟在沈公公后面。
见了仁帝,乖乖行了礼,跪在地上。
仁帝道:“年齐,你可知罪?”
“儿臣不知。”
“你私下与宁须臾通信想要谋害朕?”
年齐冷笑一声,“我既以失势,纵使有话可说,你们想必也已有了证据。父皇说有,那便有罢。”
仁帝怒喝道:“你这是什么话,有便是有,无便是无,从实说来。”
年齐尚未答话,门外有禁卫军过来报:“禀皇上,白雀殿里搜出了书信数封。”
年齐冷冷看了一眼禁卫军手里的牛皮纸信封,不等仁帝去看,抢先道:“儿臣无话可说,这些都是我的。”
仁帝揉着额头,“不看了……年齐你……”想了想,竟然词穷,一时无语。
年齐在殿下跪着,看也不看宫士诚,笑着低声道:“你做得很好,毫无破绽。”
宫士诚没听见般,毫无反应。
过了很久,仁帝方道:“带年齐回去。”
禁卫军领了年齐出殿。仁帝神色极为疲倦,脸色灰白,毫无生机,颤巍巍吩咐:“你们都各自回去罢。”
宫士诚道:“皇上,微臣还有一事要禀告。”迎上盛康的目光,朗声道:“微臣在那刺客站立的地方寻到这件东西。”说着,从怀里掏出了玉佩。
皇后借着正午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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