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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老远就听见马匹嘶鸣,走近一看,十几匹战马倒在地上挣扎低吼,铁钉扎进马蹄中,不能站立,只能坐以待毙。马匹之中有几个疆人是摔死的,看样子还有受伤的,不过应该结伴跑了。
宫士诚下了马,摸了摸敌军留下的马匹,叹道:“好马!”言罢扬手,一刀砍断了马脖子。“留着也是徒受罪。”
招呼身后的人把马匹砍死,拖回营内。
这一次伏击,宫士诚率兵百人,歼灭敌军六百,算得上小婕。
妥帖若是还想出兵,多少也要掂量一下这个愣头青的轻重。
挫军的春天来临了。
军营里,大锅煮了马肉,再架上烤架烤。这是挫军独特的吃法,味道那叫一个举世无双。
宫士诚的伤口在战斗中又一次裂开,这让吴编很是生气:“你若想死,这里有刀,倒还痛快些。你这样是会落下病根的!”
宫士诚谄笑道:“死了多无趣,还要劳烦吴大人再换次药罢。”
吴编取来止血的药草,含在嘴里嚼烂。
宫士诚脱了衣裳,露出麦色健壮的上身,肩头的血徐徐流到胸口。吴编“呸”的把嘴里草药吐在伤口上。
宫士诚偏过头去,咧开嘴道:“吴大人,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可莫要再这样恶心我了。”
吴编嘿嘿一笑:“不懂了吧,这是疆上人的药草,止血有奇效。”说着在伤口处抹匀。
宫士诚觉得一阵清爽,肩头不如之前火辣辣的疼,血流得似乎也少些。趁吴编看不见,手伸进衣服里,摸到一块玉佩,心头慢慢暖起来。
帐外士兵欢声笑语,不时有几个嗓门大的描绘那夜伏击疆兵的情况,换得一通痛快的评价。
宫士诚竖着耳朵听了半晌,笑了一笑,战场,我宫士诚终于来了。
待吴编换好了药,宫士诚重新穿好衣裳,登上狼皮靴,掀帘出了营帐。
帐外正在吃喝的士兵见到宫士诚纷纷起身:“宫将军……”挫军里的士兵并不年轻,多数跟宫士诚差不多年纪的,平时倒是也有话题可以说。
宫士诚毫无架子,摆摆手:“坐下坐下,好吃不?给我点……”
一个白脸士兵道:“这是宁将军发明的吃法,尝尝,不比幕都的海鲜楼差。”
旁边一个士兵抬肘戳了他一下,现下宁须臾被仁帝砍了,这个宫士诚又是仁帝派来的。政治这个东西,这些士兵不懂,但是都知道祸从口出。
这一提醒,团坐在一起的士兵都哑了口,不再说话。
宫士诚撕下一块滚烫的肉,咬了一口,含混道:“嗯!好吃,给我碗酒。”伸手便拿碗。
白脸士兵护着碗道:“宫将军身上还有伤,这烈酒喝不得的。”
“叫我宫士诚就行,碗给我。”宫士诚劈手拿过碗,倒了酒,并无别话,仰头便喝。
士兵看得目瞪口呆,面前席地而坐的这个愣头青,跟当年的宁须臾一样不拘小节。
肉也吃了,酒也喝了,宫士诚很快融入了这群士兵当中。
“宫将军,我听说你以前是皇上的近身带刀侍卫?那皇上平时都干啥?”
宫士诚笑道:“上朝,看折子,睡觉罢。”
“那皇帝的妃子美不?”
宫士诚揶揄道:“想娶妻了?”
众人哄堂大笑,被嘲笑的士兵也不脸红,大喇喇道:“笑甚,你不想吗?”转头问道:“宫将军可有相好的了?”
寒冬腊月下,众人喧哗中,宫士诚立刻想到了盛康那张玉雕般的脸,瞬时天地宁静一片。
众人见宫士诚神色有异,打趣道:“这便是有了,是哪家姑娘,俊不?”
宫士诚摇摇头,“哪有,我这种人,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不知能否活着回去,谁看得上我。”
白脸士兵笑道:“待扫清了疆兵,我们便能回去了,到时候将军少不得封爵,便会有大家闺秀排队要嫁你了。”
“那便好……”宫士诚倒了酒,“来,为了扫清疆兵,干!”
这一招呼立刻得到了邻座的响应,一时间,挫军营内喊声连连:“扫清疆兵!扫清疆兵!”
声音震得枯树上乌鸦“扑棱棱”飞去,月下一派热火朝天。
这便是盛康到了挫军军营看到的第一幅景象,不禁大为头疼。
盛康只身带了不到三十人的护卫军,一身黑色貂裘坐在马上,头顶是黑色皮帽,越发显得脸色白玉一般。
吴编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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