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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就烟消雾散了。
明明是有意为之,却让他说的,好似自己只是一时孩子性情,
恶作剧而已。
明知道是萧祈认错了人,
却就是不想张开口说一句:我是楚麒,不是楚麟。
不错!
我是楚麒。
不是楚麟。
萧祈随著丫鬟琥珀上了这艘画舫的最顶层,重重帘幕遮掩,有玉炉焚香,青烟嫋嫋,一派悠
然宁静,奢华又不会太过张扬。
绕过青纱屏风,豁然开朗,不是内室,而是整艘船舫之中至高的一点开阔处,四处的窗格皆
是敞开的,往上看是半月露天,斜斜挂在夜空,往下看,那月影正映著粼粼水光的迤逦河,
到真是个绝美的好景。再平视,眼前悠闲坐著的,
正是那赫姓公子,手里举著一只剔透的薄
瓷小酒杯,自斟自饮,好不惬意。
“冰莲花,在诡月,很难见到……”
萧祈坐在赫锦佟的对面,扫了一眼八仙桌上的一盆莲花。
那莲花很别致,比普通池塘里养著的芙蕖水莲要小上许多,花瓣也稍显尖细一些,此刻正静
静的开在一方青玉水盏里头。整朵花都是通透的白,周围笼著一层寒霜,十分的好看。
这花特别的很,可不是一般的人养得的,
刁钻难伺候。
要用带著冰碴的冷泉水养著,水底再铺上细细的一层火熔红砂,离了这两样东西,花都不会活。
萧祈早年习武的时候便见识过,
这冰莲花,长在极寒的山巅,靠得它太近,会吸食习武之人
的内力,但若利用得好,据说,也能有助於练功。
只是很少有人能做到“利用得好”四个字罢了。
赫锦佟听了萧祈的话,放下手中酒杯,眯著眼笑起来,手里端了酒壶为萧祈斟满一杯酒。
“不瞒肖公子,锦佟本不是诡月国的人,
母亲原是西璜国人,只是祖辈留了产业在此,不得
不回来承继而已。这冰莲花,是我幼年习武之时,
就不曾离身的东西。”
“原来如此。”萧祈也不多问,缓缓执了酒杯,
与赫锦佟互敬对饮。之後才道:“说起来,
肖某到有一事想来请教。这迤逦河的河道水路,为何忽然被官家封了呢?可是有什麽大人物要途经此处?”
在诡月国,水路众多,按例,高官皇族的船只若要走水路,沿岸的各地官府为了安全起见,
是必须需要提前三五天清理水路、封锁河道、禁渔猎禁商船来确保万全的。
“这个锦佟到真是知道。梅郡这一任的郡丞汪宁汪大人,手腕通天,
在朝廷里结交非常的
广。五日之後是他母亲八十寿诞,说是要大摆筵席,帖子一下,是要来不少达官贵人的,甚
至连宫里都有人要来,只不知究竟来的是个什麽人物罢了。所以才要提前封锁河道的。我赫家在此地生意也算兴隆,与地方官员素日有些往来。也接著了帖子,这次就正是带了礼单来
贺寿的。不然也就不会遇见肖公子了。十年修得同船度,想来这也是缘分。不知肖公子要去梅郡有何事?”
萧祈笑了笑,饮了杯中酒:“访友。”
赫锦佟说了一堆话却只换来了萧祈言简意赅的两个字,偏又没什麽破绽可言,心里有点不痛快。眼睛扫到了青玉水盏里的冰莲花,说道:
“肖公子既然识得冰莲花,想必也是个习武之人,不知师承何派?”
萧祈淡淡摇头“家师随性自在,喜爱隐居生活,在江湖上并无名气。”
在宫中,皇上为诸位皇子请的武艺教习老师,都只是明面上的师傅。私底下单独的,
每位皇
子又都有自己的老师,那可是悄悄的请来偷偷的拜师学艺,能请来什麽样的厉害师傅,只能看自己母亲的本事、以及自己的资质了,只那师傅的名姓,是万不能说出来的。
赫锦佟为人,
没什麽特别喜欢的东西,唯有武功与美酒,是他的心头所爱。谈论起这两个,
他最有精神。
几杯薄酒下肚,人也越发的话多起来。
“那到也是,江湖名气,都是那镜花水月,分文不值。比如那个号称什麽神州第一剑侠的陶赢,那名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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