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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就能看出此人是决定孤竹国运的枢机呢?不,恐怕这全天下都没有人可以想到,区区一个深宫内锁的太子,竟然是关系天下局势的关键!只有这个人,只有这个如神般的人,才可以看到那潜藏在红尘深处的妙棋一手!
“如悔,你有没有问过我大虞的优势在哪里?”萧云朔面无表情,怔怔地问了这一句。
钟仪不解,侧头问道:“愿闻其详。”
“天时!”虞武帝霍然站起,目光炯炯,散发着灼人的光芒,仿佛从地平线以下忽然升起的太阳,将万里河山霎时映照得万千辉煌。“上苍把如悔赐给萧云朔,就是大虞最大的胜算!”
楚如悔只觉心中一动,一股热浪如春水从胸口漫延到全身各处。他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他只知道,这一刻,他只想帮这个男人平定天下。
晡时将过,子清显然玩儿疯了眼,早把回来照顾公子的事忘得一干二净。萧云朔摸摸饥肠辘辘的肚子,起身对楚如悔说:“我帮你换药,然后我们出去吃东西吧。”
楚如悔面露难色:“如悔不敢以血伤污陛下的眼,换药之事,还是等子清回来吧。陛下若饿了,如悔即刻送陛下回宫就是。”说罢就要起身。
一手按下将起身的男子,萧云朔摇头不肯:“我若走了,你怎么办?你的伤我也不是没见过,不差这一次。”说着就动手解开他的衣衫,将那如雪般的身体露出来,又赶紧用衣服把胸部以下遮盖好,防止他受了风寒。
钟仪见他如此坚持,也就索性闭着眼睛由他去弄,毕竟再争执下去,倒显得自己扭捏了。
虽然是都是男人,又是同岁,但楚如悔的身体显然和萧云朔多年习武的身板不同,竟是柔软滑腻,洁白无瑕。肩膀的曲线如三月的游丝柔和优美,却也透着男子的刚劲,如山峦叠嶂起伏。粉白的肌肤不是女子的吹弹可破,而是另一种柔媚销骨的质地,偏生又含着不容侵犯的圣洁。薄胸前的两点茱萸恰被衣服遮住,若隐若现的半点嫣红让人心猿意马又不敢造次,只苦了萧云朔一边揭开药布一边努力管着自己的眼睛不要乱移,心中刚骂完自己干嘛把衣服遮得那么高,转念又不得不惊叹一个男子的身体怎么竟生得如此让人心动。
而自己,竟然有一瞬间,对这身体动了心。
胡思乱想着把药换好,赶紧将新的药布缠上,这才敢抬头看看闭目咬唇的那人的脸,然后仿佛做了亏心事似的清了清嗓子,努力用了平常的口吻:“呵呵~我果然干不了这活儿呀,刚弄疼你了吧?”
钟仪睁开眼,对着萧云朔优雅一笑,如清风拂面:“不会。”
萧云朔心头一乱,好不容易才挥去的景象忽然又重现眼前,而且比刚刚亲眼所见更朦胧,也更动人。萧云朔不敢想下去,赶紧帮楚如悔把衣服穿好,二话不说,拖着人就往外走。
萧云朔不知道自己在逃什么,他只觉得,自己得赶紧离开这地方。
第十五回
粉巾绿云,香车宝马,玉壶光转,火树银花。
和平和丰收虽不能创造威名和战功,但是对寻常百姓来说,这就是他们最大的幸福。对于一个国家来说,还有什么比社会稳定和人民温饱更重要的呢?
南康街道上,到处挂满了灯笼,路边的小吃铺和酒馆都坐满了人,一时间真是找不到吃饭的地方。萧云朔和楚如悔虽只穿着布衣长衫,但俊秀的脸还是免不了引人注目,不仅锦衣布裙的女子对着他们掩面低头,脸红赧笑,甚至连一些年轻男子也对他们指指点点,交头接耳,不知小声在说些什么。
萧云朔自是从小就习惯了这种事,楚如悔则是修养好自动无视这些事。于是一黑一白两个年轻男子,就在路人的注视下,浑然自在地走进了一家还算有空位的炊饼铺(按:炊饼就是我们今天所谓的包子。“饼”在古代泛指所有用面做的食物,并不特指圆扁形的食物,因此,“汤饼”就是面条,“炊饼”就是包子)。
“老板,四笼炊饼!两笼青菜两笼牛肉!”萧云朔轻车熟路地招呼着,带着楚如悔就坐在了角落的桌子上。
“好嘞!”小店老板高声吆喝着,四笼热腾腾的炊饼就上了桌。
萧云朔将四笼炊饼放好,笑嘻嘻地跟楚如悔说:“本来想请你吃汤圆的,可惜汤圆店人都满了,只好吃点炊饼将就着~”
楚如悔斜了他一眼,没有出声,只拿了筷子,低头吃自己的炊饼。
什么请人吃炊饼,明明就是某人说怕自己身上有伤,容易被人偷了钱袋,强把别人的钱袋拿走了。没带钱就直说没带钱不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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