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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制房事,服用此方7天后见效。”裴青说完自去楼上客房休息。
王敞捧着一把扇子,哭笑不得。
这一觉睡得不是十分安稳,梦里竟然都是裴思远小小的身影和细细的声音,道:“皇叔往何处去?”
“往何处去?”一遍又一遍在耳边回响。
睁眼一看,见头顶烟色的细纱帐子,不由哀叹一声,后悔昨晚没有趁夜离开淦京。掀开被子,身上已经换了一套柔滑的亵衣。裴青从床上起来,见外面的地上跪着停云,头磕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也不知跪了多久。
“你这是做什么?”裴青连忙赤脚从床上下来,就要去扶她。停云慢慢抬起头,一双血红的眼睛看着他,眼角破裂,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
裴青扶着她双手忙道:“停云姐姐,阿柳回来了,你应该高兴才对啊。”
停云却执意不起,道:“公子,你身上的伤……”
裴青笑道:“在外面淘气难免磕磕碰碰留下疤痕,其实早就不疼了。”
停云眼中流下血红的泪水,道:“公子,对不起,对不起,夫人临走前吩咐停云好好照顾您,停云却,却……”她话没说完,鼻间闻到一股异香,人已经昏倒在裴青怀里。
裴青叹一口气,唤外面的人进来,进来之人却是流光,裴青亦是许久不见他,看了几眼才认出,吩咐他将停云送回房间休息。
裴青漱洗过后,流光告诉他昨夜有人来找他,只是那时他尚在熟睡中。裴青接了拜帖一看,却是东亭侯府的。想了想便唤流光来更衣,穿了那许久不曾上身的华服,乘了马车往谢枫府上去了。
谢府与长乐侯隔了老远一段,裴青在晃晃悠悠的马车里等得几乎要睡着才被外面的小厮唤醒。下了车见好大一所宅子,不比他的长乐侯府要小,也不细看,报了姓名,跟着下人慢悠悠往里面去。
走了一会却是往内院去了,裴青皱了皱眉,正要开口询问,听见前面有刀剑挥舞的风声,快走几步,见院子里有一人正在练剑。那人大约四五十岁左右,光着上身露出一身蜜色的肌肉,伤痕累累,仿佛一枚枚光闪闪的勋章。
剑风在耳边呼呼作响,仿佛一首动人的乐曲。
裴青闭上眼睛,感觉那剑势变化,起承转合间,宝剑吟啸,声音直上云霄,荡气回肠,一唱三叹,幽香飘散。
睁眼一看,见头顶花叶如雨,知是被剑气所激,从枝干上落了下来。
谢枫哈哈大笑:“你听见什么了?”他今年虽然已经五十有七,却并不显老,看上去就如四十多岁的人。
裴青道:“神龟虽寿,犹有竟时。腾蛇乘雾,终为土灰。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谢枫听他拿自己与曹操相比,不由仰天大笑。
他二人一见如故,便在院中小亭坐下相谈。
谢枫细细打量他,抚着颌下的胡须笑道:“玉娘为人彪悍跋扈,养出来的阿奴和你性子却迥然不同,当真有趣。”
裴青听他说自己的娘亲跋扈大为诧异,记忆中谢玉总是宛柔如水的样子,只是身为子女却不便追问,便道:“小舅舅性子如何,我又如何?”
谢枫乐不可支,道:“阿奴人如其名,便是一块不开窍的石头。”
裴青听他如此形容谢石,不由笑出声来。
谢枫看他笑颜,也叹道:“你是个好孩子,就是福薄了点。”
裴青眼眶渐渐转红,轻声道:“我娘亲待我甚好,我并没有福薄……”
谢枫见他如此倒有些手忙脚乱,老大一个人,喃喃道:“我并不是那个意思……”
裴青笑道:“我知道侯爷是关心裴青,裴青这里谢过了。但不知侯爷是什么时候回京的,蜀中战事如何,小舅舅现在在哪里?”
谢枫道:“我也是日前回来的,蜀中之乱已将近尾声,大局已定,我也不能与小辈们争功劳,便上奏皇上先回来了。阿奴尚在扫荡余寇。”谢家军功赫赫,他此举也是为了避嫌。
裴青知道宫内的事情,想必这也是曲皇后之愿,意在压制门阀势力。只是心里没来由地有些惴惴,渐渐便有些神思不属。
谢枫只当他在担心谢石,猛一拍他背,大笑道:“阿奴命硬,莫替他担心。”
裴青吓了一跳,只得连连答好。
如此便在侯府用过了饭才回去。晚上回去却见马车里跪着流光,眼眶通红,见了裴青就哭起来,边哭边道:“公子,停云姐姐,没了……”
裴青脑袋一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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