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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拭去唇边血丝,规规矩矩地低头等待责罚。
沂非雨闭上眼,暗运遍真气,除了旧伤隐隐作痛外并无任何不适,心下登宽。本以为这几日隐忍杀气会使内伤加重,没想到居然无事。
他瞪了桂一眼,这几天住在相府别院的日子就麻烦你了,桂,长,老。
桂连连点头,教主大人请放心,绝对不会漏出一丝马脚的。
沂非雨扬了扬嘴角,本座会记得你的忙的。
适夜,沂非雨换回男装,看到身后嘟起嘴一脸不满的桂,笑了一声,“桂长老大人,这可是你自己答应的,本座并没有强迫你。”
“是,是……”桂无奈地摆弄起桌上的胭脂水粉,小声嘀咕道,“怎么会碰上这么个主子的……”
“本座待你不好?”耳尖的沂非雨伸出右手抬起桂的脸,“本座亏待过你吗?”
桂随手把一盒易容膏扔了过去,“拿去,可能有用。”
“本座暂时觉得现在这张看了二十一年的脸还很好看,没有变化的必要。”
因为您老人家很久都没自己出手干什么事情,当然认得的人少,是没必要……桂窝了一肚子的火,索性拍开沂非雨的手转过脸不再理睬。
“桂的好意本座心领了。”说罢,拉开门翩然而去。
左思右想,还是觉得潜入皇宫去探探地形比较有趣,顺便摸摸天罡的底细。打定主意,沂非雨整整衣袖,大步朝皇宫走去。
隔了宫墙丈余,沂非雨叹口气,真气一凝。
墙内墙外的侍卫们只当是鸟儿飞过,丝毫没在意。
落到宫殿一角,沂非雨在心中默想了一下祁长老的那张皇宫全图,打定主意朝谨身殿走去。皇帝多半在御书房批那些奏折。先去会会再说。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云破尘小心翼翼地换下龙袍,披上紫衣,“来者即客,下来会会如何?”
“那在下先谢过了。”话音刚落,一个藏青人影便落到了他面前。
来人环顾了四周,径直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来人啊,奉茶。”云破尘挥退冲上前的侍卫,笑着摇摇折扇,扇上,正是李斯的小篆《谏逐客书》。
青衣人上下仔细打量了云破尘一会儿,微微一笑,“皇上,在下失礼了。”
云破尘毫不在意地说道,“阁下如此俊的身手,朕若不拦住那群侍卫,这国库的抚恤金不知又要给出多少了。阁下不必介意,如想刺杀朕,朕断然不会让臣子们来送死的。”
沂非雨半眯起眼睛,“本……我有说过是来刺杀皇上的吗?在下是帮舍妹来探探情况的。”
“令妹?”云破尘大惑不解。
沂非雨偏偏脑袋,“皇上不是降旨让舍妹廿日内进宫吗?左相大人正尽地主之谊,在下不喜热闹,故想进宫来看看。”
倒是个率直人,云破尘看着沂非雨的眼睛,竟有些魂不守舍。那眸子深如寒潭邃如苍穹,却静得没有一丝生气。果然是个厉害人物,云破尘赞道。
“那阁下岂不就是朕的大舅了?”云破尘挑起右眉。
沂非雨心中冷笑数声,面上却不动声色,“皇亲在下是没想过,只希望皇上能好好对待舍妹便是。这些权位,在下还不太在乎。”
云破尘再一次赞道,果然是厉害。
他想了想,将扇子一抖,递到沂非雨面前,“那这折扇便送与阁下,算是交个朋友。”
沂非雨一念转过数个念头,接过折扇淡淡说道,“有皇上这个朋友,在下的面子也够大了。今日就先告辞,改日再会。”话还没落地,人已离去。
“明日子时,此处见。”声音不大,却中气十足。沂非雨听了,心中竟有些惊讶。
“皇帝是个怎样的人?”被留下的桂抓住沂非雨问个不停。
沂非雨却不开口,月眉微蹙,像是在思考什么。
桂不满地站起身,“我自己去看看。”
“好啦,别闹了,像个小孩似的。”沂非雨不耐烦地挥手,“无聊就去找左相玩,记得先易容。本座要想点事情。”
“嘁……”桂头一扬就向门外走去,“左相就左相,人家比你好多了。………………不就是未来的夫君嘛……………………”
沂非雨手一扬,五根银针直奔桂而去。
桂袖子一甩,银针尽收。他笑嘻嘻地说,“谢谢教主大人赏赐,属下立刻消失。”
沂非雨看着忽明忽暗的蜡烛,独自发起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