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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这种令人不齿、下三滥的伎俩吗?”
“大人夸赞了!”香逸雪微笑道:“我脑子不聪明,胆子又生得小,使不出高明手段,只能耍些下流伎俩,还请大人凑活著受吧!”
“你……”对方恬不知耻的态度,堵得凯泽哑了半晌,继而又恨恨地道:“香逸雪,你以为扯上我,我就不敢杀你吗?”
“哈,我容貌特殊身份成谜,走到哪里都很显眼,就像此时与你饮茶,外边不知有多少双眼,盯著花房一举一动,大人可要三思而行啊!”
流言传得如火如荼,纹绮花的神秘男子,已经入了众人的眼,无论失踪或横尸街头,作为与他传出绯闻的凯泽,自然会被推上风口浪尖!
凯泽霍然站起,狠狠盯著对方,眼神似要把他啮碎;香逸雪笑容可掬,加些牛奶红糖,兀自搅拌红茶,完全忽视对方表情!
凯泽转过眼睛,望著台上植物,胸膛起伏几下,又转过脸来道:“别跟我兜圈子,那个楼兰商人,落进你的手里?”
“唉,那人学艺不精,摄魂鼓的绝技,只得其师三层火候,没当杀手的天赋。我已劝他换个营生,以後做个正经商人,走些个棉麻生意,养家糊口安稳过日!”
五张骨牌一字排开,牌面雕绘不同人物,香逸雪淡淡道:“有趣的游戏,我一路追寻,从小丑找到祭师,没想到在大人身上,发现最後一张牌──白骨骑士!”
凯泽冷静下来,又端坐位上,戏谑道:“我也没想到你会来,早前盛传你是名伶凶手,你都没露面为自己辩解,现在却为一个死囚跑来帝都。听说他曾是你的狱友,我该称赞你讲义气吗?”
“名伶凶案不过诱饵,我若急於露面澄清,怕正好落进对方圈套,届时非但污名难洗,恐连小命都要丢掉。”
香逸雪握起扇子,扇风微微摇动,撩拨额前发丝,眼神深邃似海,窥探对方心绪,沈声道:“世上没任何名誉,值得用性命交换,我是一个生意人,亏本买卖做不得。倒是大人的行为,让香某大开眼界了!”
对方口才向来好,凯泽曾经领教过,内心早有打算,此刻也不开口,只管听对方说下去。
“下毒、毁证、掳人、要挟、逼杀……若非有骨牌为证,我简直不敢相信,你就是幕後的主谋者!”
面对那人指控,凯泽不做辩解,冰蓝色的眼眸,静静看著对方,似在纵容这种误会!
香逸雪叹道:“不夜城那一夜,大人受尽酷刑,双腿因此而废,却不见大人低头屈服。没想两年之後的今天,在歌舞升平的繁华帝都,倒叫大人折戟沈沙变节失志,我该称赞那些人高明的拢蚀手段吗?!”
“省下你的试探,我不会告诉你任何事!”
“哦,听大人的意思,白骨骑士还不是源头,大人的上边还有大人!”香逸雪故意叹道:“不过这也难怪,地位尊贵的骑士,在当权者的面前,不过是卖命奴才,要你往东就往东,要你往西就往西,是送死还是背黑锅,只有乖乖认命的份!”
“……”
“威风凛凛作威作福,不过在百姓前耍耍,真真见到大人物,自是另一副委屈脸孔。这帝都的执行官,当得比小媳妇还面,要圆要扁任人搓捏,也难怪大人整天寡妇脸,换了任何人也高兴不起来!”
凯泽冷哼一声,抬手扫落骨牌,愠道:“讽刺够了吗?劝你适合而止。你的时间不多,你的选择更少……要麽与我合作,要麽与我为敌!”
“为敌的意思,勿需大人解释;但合作的意思,请大人鸣锣响鼓说明!”
“合作的意思就是,你帮我除掉一敌,作为利益交换,我让你劫走泉家母子!”
“怎麽又是杀人?我长得像杀手吗?”香逸雪眉头微扬,扇子贴著额头,叹息道:“绮花啊绮花,枉我忍痛纹之,古史上边记载,绮花寓意和气,而不是杀气呀!另外,劫囚也是死罪,永世不能回来,我还没赏过玉丽花呢,大人没更惠实的提议吗?”
凯泽端起茶杯,闻著红茶香气,不客气道:“你想耍嘴皮,我完全没意见,但我想提醒你,我的耐心有限,给你考虑的时间不多!”
香逸雪闭上眼睛,睫毛纹丝不动,淡淡道:“哦,只许大人开价,就不许我还价吗?”
“没有人逼迫你,门就在你身後,你大可以离开。就算剑师不露面,以阁下的轻功,冲出都府大门,顶多受些箭伤!”
“是啊,我可以走,但是泉汐就惨了。他被你们攥在手心,只要找到恰当机会,就是对付绯翼的好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