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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少年很是听话,乖顺的抬起头,一瞧见司徒拓暗红的眼珠子,眼神轻颤,惊讶的张开了嘴巴,也忘记了流泪。司徒拓抬手抹去他脸颊上泪水染花的泥污,安慰道:“生离死别谁不伤心呢?可是,人死不能复生,你把自己弄得生不如死的,你弟弟在天之灵也没法安息。”他放缓了音量,声音只有少年能听见,道:“你看我,虽然是个半昆,却可以使唤大青衙门的捕头,这难道不是活下去的希望吗?虽然我也明白,他们不过是畏惧我爹的权威,但是请坚信,终有一天昆山人是可以自由的,鸟飞鱼游的天地畅行,这一天是会来到的。”
一席话明显振奋了少年的意志,颓废的眼眸霎时间闪耀起璀璨的光辉。他望着司徒拓,嘴唇因为激动不停地抖,半天说不出话,只是笃定的点头,对与司徒拓豪言壮语给予了支持肯定。
司徒拓拍拍他的肩膀,叹了一口气。起身对手下说:“带回去由我爹处理吧。”
捕头们走上前,一个拎起少年,两个抬起尸体,踩着落日回衙门复命。
那一年司徒拓刚刚十九,来到红玉国刚满一个月。那一年严休景满了十五,却是生不如死的十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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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红玉国那些不得不说的往事(二) 。。。
司徒太傅,不,现在是司徒巡检正被自家儿子堵在上堂的路上,进退不得。司徒太傅今年才三十八岁,得子较早,所以两人站在一起,哪里像是父子。司徒拓年纪虽小,却已经长得五大三粗,牛高马大的,好在一张脸还算英俊,若是贴上络腮胡活活像一个强盗。
司徒拓挺着腰板,俯视着矮了自己半个头的老爹,双手叉腰恶狠狠道:“我要留下那个少年……”
司徒巡检摸了摸干净的下巴,一张小白脸露出严肃状,细长的眼睛看了看自己儿子腰间的跨刀,往上一挑:“小小侍卫长胆敢要挟朝廷命官,活的不耐烦了。”想了想又补充一句:“你这侍卫长是没有朝廷任命的,是本官开了后门让你当的,胆敢在我面前耍威风!”
司徒拓明白,自己的老爹长得文弱,却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硬货,立马单膝跪地报上双拳乞求道:“那少年命苦,已经死了一个弟弟,若是将他送还赵老板,他会被活活打死的。这年头人命不如两只烧鸡,老天没有天谴,只能靠大人明断了。”
司徒巡检叹了一口气扶起自己儿子叹道:“这里没有外人,别来这些虚的。孩子,爹知道你心地善良,爹何尝不想帮助他,可是……那赵老板是国舅爷家里的近亲,为了一个昆山奴得罪他实在划不来的……”
话还没有说完,司徒拓怒喝一声打断他:“你儿子身上也有昆山红玉人的血统,你干脆也将我送去当卑贱的奴隶算了!”说罢气愤转身,往大堂走去。
司徒巡检快步赶上,一把拉住他道:“做什么?”
司徒拓气愤道:“大人不愿帮我,我也没有办法,我只想去将那赵老板的肥头儿子打成猪头,才能泄我心头的恶气。”说罢摔开司徒巡检的手。
“我救他……”,司徒太傅对着司徒拓的背影叹了一口气,无奈道:“你这臭小子就是我的克星,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混蛋儿子,哪有半分的聪慧,我看你才是一个猪脑,做事情从不经过脑子的。”
司徒拓一个转身,将老爹抱个满怀,嬉皮笑脸道:“我就知道爹最好了。”司徒巡检被他熊抱喘不上气,脸颊微微发红,挣开了儿子的怀抱,理了理官服才挺着腰板向朝堂走去。
司徒拓趴在门缝往大堂里面瞧,只见自己老爹往堂上一坐,手一甩,惊堂木‘啪’的一声巨响,甚是威严。
其实司徒巡检一般不会断案,他是头头,下面自然有管理办案的,追捕的,只是赵老板不是后台硬吗,若不当回事,他能轻易罢手吗。
赵老板站在公堂下,朝司徒巡检行了一个礼。这个胖子还不傻,老早就听说过新来的巡检大使是皇帝身边的红人。他还听说过关于这个白净大人与天子之间暧昧的传闻。所以,能不得罪自当不得罪。
赵老板扬起肥嘴笑了笑道:“大人真是好本事,这么快就捉住了那贼。”
司徒巡检微笑:“那小偷是赵老板家中的奴隶。”
赵老板跟着笑:“那个贼人正是我府上逃跑的昆山奴。”
司徒巡检点点头,叹了一口气,面色为难道:“不是一个贼人,而是两个。本来这是赵老板的内部事,可是那贼人其中之一丧命归西了,变成了一桩刑事案件,赵老板还要配合本官捉拿了杀人凶手才能将那昆山奴物归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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