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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二爷的身体不大好,却常常亲自上容先生那里看病,每次只要一看见他出现在容先生的店外头,就有许多姑娘投以崇拜的目光,不过二爷为人正派,倒也没传出什麽八卦。
纪子伶坐上马车,吩咐:「到容先生那里。」
纪子伶的皮肤并不很白,但也不算是很黑,当他从马车里走出来时,立刻就有一些姑娘上前招呼了,不外乎是一些「二爷,今天又来看病啊」,或是「这不是二爷吗~真巧啊~」之类的话。
他当然知道事实绝对不是那麽「巧」,纪子伶微微笑著,他的笑容亲切有礼,说起话来温和淡定,一下子就让周围的姑娘再度陷入美丽的幻想中,这大概也是为什麽他总是摆脱不掉姑娘的原因吧?
临天接近京城,风气也受到京城影响而显得比较开放,许多姑娘上前来攀谈,纪子伶耐心的一一回礼,好不容易告一段落,这才踏进容先生的店。
容先生叫做容均,这位容先生据传是药仙道人的弟子,医术高超,大约一年半前到城西这儿开了家小店,然而什麽时候和纪府攀上交情的却是没人知道,只知道纪府的二爷特别属意去容先生那儿看病,纪子伶一脚踏进去,就闻到一阵淡淡的药香,有一人盈盈笑著招呼道:「唉呀,是二爷呀。」
这姑娘手里抱著一叠书,穿著杏黄的衣衫配紫丁香色的裙子,正是容均的弟子,夏侯燕儿。
纪子伶笑了笑,一面帮忙拿书,一边说:「夏侯姑娘辛苦了。」
「谢谢二爷,放这儿就可以了」
夏侯燕儿眨了眨眼说:「今天也是找师父吧,我去……」
「不忙,不忙,」
纪子伶打断她说:「他在的话,我自己进去就行了。」
夏侯燕儿拨了拨头发,从善如流的说:「师父正在调药,二爷自己可要多加小心。」
「谢谢,我知道了。」
纪子伶照常道谢,掀起帘子,纪子伶熟门熟路的抬脚穿过柜台往里间走去。
× × ×
纪子伶皱起眉头,愈往里走,药香味也益发浓烈起来,这原不稀奇,一来毕竟他常常来,这二来里面本来就是容均调制药品的场所,然而他闻到的这股味道,不只是浓,甚至掩盖不住香味下的阵阵奇怪的其他味道,虽然每次来都不可避免地充满了药味,却无一次像这样般,浓烈的好像要把人驱离。
一眼望过去,首先映入眼里的是一只大木桶,里头似乎盛满了水,氤氲水气中还能看见里头各式各样的药材泡在里面,满到连水的颜色也看不出来,一个长发女人半闭著双眼,面容一半都被头发遮去,正斜斜地在那里面,只露出一点颈子,看似舒服地泡澡,可是他知道,只要再斜一寸,那女人这样掉进去就真的是死了,药味是从那儿传出来的?
容均就站在那里,背著他,安静的空间里发出磨粉的声音,对於他正站在一个充满令人无法忍受的药味的地方全无知觉似地,一身天蓝色的衣衫,清瘦至极。
一直到他停下手边的工作,才回头,容均并没有看他,只有头似乎是往他的方向,复又回头继续手上的工作。
他声音有些低哑,语调却一字一字地十分清晰:「先坐。」
纪子伶扫过整个里间只看见一张椅子,放在容均脚边,一张雕花的精致木椅,想了想,他索性站著。
纪子伶伫立在那儿,略略靠著墙,容均是个性子有些奇怪的人,或许但凡手艺高超的怪杰都有些奇怪的脾气,他工作时完全不理人,偶有理你话也很少,纪子伶毫不怀疑这个人的感觉十分敏锐,只是懒的管而已。
他经常就这样倚在他里间的门边,交叉双手看著他工作的背影,恍神间容均已经不知从哪寻来了茶壶,泡了茶,纪子伶寻声过去,只见容均站在一旁的茶几边,抬头,只淡淡说:「你每次来都要搞那麽大阵仗,我这店小的很,那些姑娘若是踏破了门槛只是来看你的,我会很困扰。」
作家的话:
☆、章一·眼神(中)
「不用这麽损我吧?」
纪子伶挑眉,「京城里谁不知道你是个不会怜香惜玉的人,听说昨天还把卖豆腐的王大婶给赶出去了。」
「她是来说媒的,我没兴趣,况且我也没叫燕儿赶她,是她自己走的。」
容均自然知道那绝对是街坊邻居们七嘴八舌说出去的,他的语气依旧淡淡的,几乎没有起伏,动作优雅的替纪子伶倒了杯茶,这才说:「喝喝看。」
纪子伶揉了揉鼻子,道:「这药味也太刺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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