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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小候笑道:〃还有这样的事?那就干脆围困,看他们投不投降。〃
卓捕头苦笑道:〃这快活林存在了几十年,囤积颇丰,最长的一次官兵围了三个月,上面居然一点事没有,他们厨房的泔水每天会从山上扔下来,扔了一百来天,竟然还是鸡鸭鱼肉样样不缺,反倒是官府耗不起了,只好撤兵。〃
翟小候啧啧两声,羡慕道:〃那这里的强盗肯定很有钱,哪天咱们把这里打下来,一定发大财。〃
陶荫却听得心都凉了,虽然离得远,但那明艳阳光下的大花园,可不就是自己曾跟鲁畅游玩的地方么?隐约可见花园正中有座小小的高峰,一道瀑布从峰腰挂下,他清楚记得,自己曾跟随鲁畅穿越瀑布,在那隐秘的小山洞中躲藏打斗,明明就是今天上午的事,一切都鲜明得令他心头刺痛。
真的是他!
为什么呢?鲁畅,你为什么要做强盗呢?陶荫痛苦地想,他记得鲁家从家具器物到一饮一啄,无不精致讲究,难道都是劫掠得来的吗?都是赃物吗?怎么能这样!
突然他想起一个疑点,问道:〃这玉笔峰是孤立的吗?〃
〃是啊,四面不靠,离得最近的山崖也有数十丈远,所以咱们可以看得见,却够不着。〃
〃看得见,摸不着,真是让人心痒难搔啊。〃翟小候感慨,又瞧瞧近在身边却摸不得的陶荫,脸色沮丧。卓捕头不明所以,陪笑道:〃是啊,明明老看着,就是上不得,这些年来,可把我们气坏了。〃
翟小候猛然冷了脸,怒道:〃你们上?呸,我还没上过,哪里轮得到你们流口水?混帐东西!〃
卓捕头吓一跳,不知哪句话说错了,急忙唯唯诺诺,翟小候心头郁闷,又骂他几句泄愤,陶荫却知他意中所指,气得脸色都变了,翟小候见他额头青筋暴起,目光凌厉,吓得闭了嘴,不敢再寻衅,拔马向吴大人身边靠了靠。
道路曲折,又走了半个多时辰,前面青山深处,终于找到了鲁家大宅,飞檐高挑,气势恢宏,院门紧闭,悄无声息。
陶荫上前扣门,等了良久,大门缓缓打开,一个老家人探出头来,问道:〃什么人?〃
陶荫表明身份,又道:〃我们一路追击盗匪,发现他们逃蹿到这一带隐藏不见,因怕贼人骚扰贵府,特来搜查一下,以防后患。〃他虽然肯定那大盗就是鲁畅,但毕竟无凭无据,于是临时编了一套说法。
老家人道:〃你等一下,我得禀报管家知道。〃说罢当着他面关上了门。
翟小候怒道:〃这老奴才这样无理!〃
陶荫心想:自来豪门多恶奴,你家的排场,可不比这鲁家还要大上几倍!
翟小候看他脸色不佳,讨好地道:〃小陶,等下找到这鲁家的人,我给你好好出气。〃一边说,一边急忙想朝中告老还乡的大官中有哪个姓鲁,一时想不出,便放下了心,只要势力比不上他家的,他才不放在眼里!
陶荫心情恶劣,却并不是因为这老家人无理,而是不知一会儿怎样面对鲁畅,当然,也说不定鲁畅早避开了,可是,他既然是强盗,自己便理所应当将他辑拿归案。。。。。。可是。。。。。。他心里乱七八糟的,眉头紧锁,满面乌云,翟小候也不敢再跟他罗嗦,只一叠声地催促卓捕头再上去打门,竟然让他翟小候爷和吴县令在门外等候这么久,这鲁家的谱儿也太大了!
卓捕头提起门环一顿乱敲,大门突然打开,一位长须老人站在门口,冷眼看着他们,问道:〃谁在胡闹?〃
卓捕头有气,仗着翟小候的势,强硬道:〃我们是阳离县与泽县的捕快,怀疑你家潜伏有清凉山盗匪,特来搜查。〃
老人冷笑一声:〃这里也是你们随便能来搜查的么?回去问问你们郑县令!〃说罢转身要走,两侧家丁便欲关门。
卓捕头忙顶住门,大声道:〃这位是泽县县令吴大人,这位是京城来的翟小候爷,有他们二位监督,你还怕我们冤枉你家不成?〃
翟小候挺胸道:〃就是,如果你家里没藏强盗,干嘛这样心虚?〃
老人一瞪眼,怒道:〃你说什么?〃
陶荫忙上前道:〃您就是鲁府管家才叔?〃
老人扫他一眼,道:〃正是。〃昨晚陶荫并没见他,只是听鲁畅说起,没想到才叔直认不讳,显然鲁畅并未骗他,他心里更难受了,然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好硬着头皮道:〃刚才我们与盗匪冲突,确实有一股流匪逃向这里,还请您禀明主人,让我们进去搜一搜,一来尽我们的职责,二来免得万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