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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木头堆的后面,放着平时装武器用的长长的木头箱子。不知道是不是在这个畜生棚里待的久了,他们总觉得这里的气味越来越臭。就在一小时前,有一个人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捂住了口鼻很厌恶地白了一眼那个木头箱子。
然后,枪声响了。那个人的脑袋被打开了花,就像血色的烟雾。雷比特擦了擦手里的抢,随后扔在地上。惬意的神情好像那具尸体不是他的杰作。再然后,没人再敢打哈欠,没人再敢看一眼那个箱子。
在他们眼里,雷比特不算是个人。他们惧怕他的同时,追溯着那些效命狂徒的日子。
“我知道,你们很想他。”雷比特懒洋洋地开口,“你们知道我说的是谁,我有证据。”
这就是雷比特,说话、办事永远不按常理出牌,有的时候你甚至他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就像现在。
“来,我们送他一程。”说着,雷比特起身,站在木头堆上,居高临下。
两个雷比近身的男人将那个木头箱子拖到中间,很显眼的位置上。他们把箱子盖打开,周遭顿时响起一片干呕的声音。
雷比特哭笑不得地看着平日里杀人不眨眼的兄弟们,“你们真让我感动。看着自己兄弟的尸体还可以吐出来,这一定是上帝怜悯格森,才让你们对他的死有了点反应。”
在场的这些人大为吃惊,因为这具已经破碎并腐烂的尸体居然是他们的同伴,格森!他们居然跟这具尸体相处了一天一夜。难怪这里的气味越来越早,妈的,原来是尸臭味儿。
大家心里都有气有恨,但没一个敢出声的。有几个早就嗅出马房里的是尸臭味的家伙更是寒蝉若噤,生怕触了霉头。雷比特貌似无奈地叹息着,说:“我太伤心了。格森,我的好兄弟,他回到了上帝的身边,我即为他感到高兴,又为我们的分离感到难过。你们说,我是不是应该为格森做点什么?”
没人有勇气回答雷比特的问题……
雷比特忽然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他甚至还揉了揉眼睛,咂了咂嘴。
“我必须要为我的兄弟做点什么,我是那么的爱他,那么的崇拜他。他是我唯一活下去的动力,是我在这世界上最牵挂的人。你们说呢?”
听见雷比特比较正常的口气了,当下便有人壮着胆子开口,“是的,老大。你说的对。”他的话音刚落,身边的兄弟便用看着尸体眼神瞥了他一眼。
雷比特显得很高兴,他一扫刚才昏昏欲睡的状态,变得精神百倍。他看着说话的兄弟,“你是个好人……你叫什么来着?”
“老大,我是D区的小队长,我叫……”
噗地一声!带有消音器的手枪冒出一股烟,那是子弹发射之后留下的一股烟,很淡。D区的小队长最后还是没有机会说出自己的名字,其他人看着他新鲜的尸体,人人自危。
雷比特又把这只抢扔在了地上。地上已经有两只了,每一只,杀了一个人。雷比特看着带有消音器的枪,懊恼地咂舌,“下次我要告诉芬尼,这批抢简直就是废品。”继而,他又开始打哈欠,一个接着一个。他慢慢地走下木堆,就像一只嗜血的恶蜥,慢慢地寻觅食物。
所有的人,甚至包括常年跟在雷比特身边的两个男人都紧张起来。随着雷比特一步一步靠近,他们的了冷汗也逐渐打湿了背脊。
雷比特就像在夜店喝多了的酒鬼,摇摇晃晃地路过装着腐烂残破尸体的木箱,懒懒洋洋地走过战战兢兢的下属,当他走到马房门前的时候,忽然停了脚步。
他要干什么?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雷比特回了头,似笑非笑地看着身后的人,“我让D区的小队长去给格森做伴……都去休息吧,我也困了。”
没人愿意给死人做伴,即便他们是出生入死的兄弟。
直到雷比特和他贴身的两个男人走了十来分钟,屋子里这些男人才敢大口喘气。他们恨不得马上离开这个鬼地方。
一个脸上都是伤疤的男人走在最后,他偷偷拉着了一下前面的男人,他们俩保持一致的步调离开草地,回到农场后面破旧的小楼。疤痕脸在走进自己房间之前,偷偷地在同伴手里画了几下。被画的男人顿时瞪起了眼睛。疤痕脸看了看左右,压低声音说:“这就是格森死的原因。他,回来了。”
雷比特根本不在乎黑网里这帮直系下属已经知道狂徒回归,他现在所在乎的是:狂徒,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他兴奋地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