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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掌。“……你能有我冷?掀了被子,我二话不说地出来,你还有脸跟我说你冷?”
“……”我不禁心虚。
“秦瑞……”他在我身后嘀咕,滚烫的气息让我压根没瞧出他有个屁冷,“……哪天你如果退学,我就拆了你的床铺,扔光你所有用过的东西。”
“你有病?狠成这样!”我惊疑回头。
我俩一般高,他开心的揉着双手,“……看了心烦,索性扔光。”
翻开那段老时光,在满是青涩的年代里,瞧见他生动的怒气。
同性恋,他妈的你小子是同性恋!
不是,我不是。真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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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样的暧昧里,时光均速流转。
我们渐渐习惯了阿南的离去,也去过几次他的酒吧,但一派青涩学生样让自己都觉得别扭。宁远安首先退出,但时不时的跑去对面看着那张床铺发呆。
某晚,朱萧看着他在对面傻怵,默不作声好一阵子,然后狠狠一踢,烦躁地去对面拉人,“……姓宁的,你还有完没完了!你当那是他灵位呢!”
“……喂!”我正舒服地泡脚,被他一踢溅翻了整盘的水,想发火却被愤懑的阴郁脸色吓的打咯,“……他干吗?有必要气成这样么?”
原之靖对我温和地笑,眼睛里颇有些意味深长的东西,“……知道吗?人往往在没有洞察自己的时候最容易暴怒。”
我一愣,他和陈默不同,言辞之间,常常会以一种冷静深刻的状态刺到我心里很深的地方。“……那么,等洞察之后呢?”
他又笑,拿着拖布过来帮我一起收拾,“……那就只能心甘情愿了,即使很痛。”
好多次,他的过分温柔让我想问,原之靖你是不是喜欢我?但没有勇气。我已经陷落到最深的谷底,只能在夜深人静时抓住被角蜷起身体来保护那个哀哀喊痛的名为心脏的地方,与其拖他下来,我宁可选择体贴的保护,这样的自己卑劣而可怜,我知道。
大一下学期,开了高数的课。定积分不定积分弄得我成天脸色青白,窝在图书馆里,我勤奋地削尖了一捆铅笔,怒发冲冠地在本子上画图,“……今天解不开这题,老子不姓秦!”
身边的气息热乎乎的凑了过来,他的嘴里有清凉凉的薄荷味道,“……那就跟了我姓陈吧……”
我正斗志昂扬,头发竖得一根根的,瞪眼过去,抓起尖最利的笔就向桌下他乱来的爪子戳过去,“……今天烦着呢,要动物自己一个人去动物。”
我的力气用的狠极了,不知道戳到他哪儿,只见他压着喉咙痛叫一下,脸迅速的涨成愤怒的猩红,“……你还动真的了!!”
要比凶狠我从来不是他的对手,他一把打掉我手上的笔,眼眉间全是野生的挑衅。
“……那,那个……同学……别……”对面桌上一男生显然被我们突如其来的暴力吓傻了,试图开口劝解。
“闭嘴!”他压低声音,很有威胁力的吼过去。
“……呜……唔…”那男生都快哭了。
我突然觉得很可笑,冷冷看他一眼,“……来劲了?老子不奉陪!”
说着收起东西,眼都不瞟一下的离开。
回到宿舍,依然莫名的烦躁,高数压的我只想怒吼,发了会儿呆,突然贼笑起来,抓出一条他扔在我这儿的内裤,狂笑着操作一番,跑去隔壁塞到他床上。想象着他明天的样子,心情大好,早早地上床睡觉。
“……秦瑞我的弟弟……”次日第一堂就是高数,我正鬼头鬼脑向对面张望时,朱萧惨白着一张幽灵脸搭住我。
我抖着手指,每次朱萧这么叫,我就恶从胆边生,恶心的恶。
“……小瑞我的心肝,瑞瑞宝贝儿疙瘩~~”朱萧更来劲了,我一口口地喷血。
原来我昨晚上说了整整一宿的梦话,全是高数题的解法!害的他们三个犹如睡在课堂,痛苦的九死九生。
“……不能吧!”我瞠目结舌,“……我真说了一晚的高数题?”
“……那你以为呢!”朱萧指着黑眼圈,“……要不改明儿说些和相好的肉麻话给哥哥听?”
我脸色一僵,强笑着打哈哈。
一直没瞧见陈默,我不知道昨晚激起了他多少怒气,无所谓,我们是两头野兽,最后总在血腥的折磨中彼此消融。
进了课堂刚坐下,就听见身边的朱萧笑起来,“……陈默,你怎么也一脸霉样?宁远安,瞧瞧!他那黑眼圈比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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