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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得绝症啦?”
祈安修重重叹了口气,眼神无比忧伤,“我就是想死估计连阎王爷都瞧不起!我还得活很多很多年去还债,我欠他们的,实在太多了……”
听他的声音都哽咽了,许群收敛了调笑之色,“安修,到底出什麽事了?”
祈安修摇了摇头,不愿意多谈。
手续很快就办好了,祈安修心里有点酸楚,小平安还以为只有拿著银行卡和户头那些才能取钱,却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一种叫做VIP,只需要本人出示身分证就能够办理一切手续。
办完这些,祈安修买了一束白菊花,驱车前往郊区。
半路上,电话响了,是姚日轩。声音怯怯的,“安修,你在哪儿?”
祈安修努力吸了口气,让声音尽量温和下来,“我在外面办事。”
“安修……检查结果出来了……宝宝和我一样……”电话那头的人使劲忍著眼里的泪。他多麽希望给祈家生一个健康的宝宝,可结果却偏偏是这样。
姚日轩心里难过极了,此时最想得到的是孩子父亲的支持和鼓励。
他的表情,电话这头的人当然看不见,对於此事祈安修早有心理准备,并不意外。正想说句没关系,旁边突然有几辆小跑车飙得飞快出来抢道,把祈安修惊出一身冷汗,“先不说了!等我回来!有事跟你说!”
情急之中,他没发现,还没等他挂掉电话,电话其实已经断电了。
电话那头,姚日轩听不到祈安修的回答,只有戛然而止的“嘟嘟”盲音,心下一片凄惶。
当天交黄昏的时候,祈安修来到了一片墓园,找到了祈妈妈的墓地。
看著石碑上妈妈慈祥的笑容,强自支撑的神经终於绷掉了,祈安修心力交瘁的倒了下来,靠著石碑失声痛哭!
孩子永远只有在妈妈面前,才敢尽情释放自己的脆弱。
祈安修哭得不能自已,两天来的彻底未眠,大喜大悲之後情绪的异常波动,再加上连续十几个小时水米未进,身体实在是扛不住,竟迷迷糊糊的晕了过去。
可是猪爸爸呀!你怎麽忘了,你可是家有孕夫的人了。孕夫的情绪是最敏感的,你这一晕不要紧,家里可就晕出大事来了!
(PS:摸摸,大家表生气!猪爸爸不是故意的,只是要调整一下,才能面对LP和儿子。)
(0。44鲜币)53 离家出走
祈安修晕在墓园里了,手机无法接通,也没有任何人知道他去了哪里。那一边,找不到他的姚日轩心里头产生了不可扼制的异样念头。
猪,他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这个念头一旦萌出,就如妖异的藤蔓疯狂的在心里生根发芽,汲取心里所有的美好和阳光,并把它拖进不见天日的忧郁深渊里。
姚日轩心里难受,一天都没好好吃饭的宝宝很不高兴有这种忧郁的情绪,在肚子里不安的躁动著连带著胃里也翻腾起来。
“呕……呕……”
姚日轩俯在马桶上吐得搜肠刮肚,胃里残余的一点东西全都交待了个干干净净。
好不容易止住了恶心感,他抬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眼睛红红的,还泛著泪光,头发乱糟糟的得象鸡窝,身上的家居服也揉得皱巴巴的,真是一点精神也没有。
孕夫的心里产生了强烈的自我厌弃,越看自己越不顺眼。
自己这麽笨,既没什麽学历,又没什麽本事,现在还变得这麽难看,安修那麽优秀,那麽帅气,为什麽要喜欢自己?
之前在他心目中,自己还算是干干净净的良民一个。可是现在呢?被莫名其妙的人强暴,还带著一个身份不明的儿子,肚子怀的又是个不男不女的小宝宝……
姚日轩越想越伤心,越想越自卑,越想越觉得──猪不要他了!也不要宝宝,更不要安安了!呜……
姚日轩躲在屋里暗自伤心,外头祈民昊正气得跳脚。
祈安修到底去了哪里?秘书说他请假了,又不跟家里打个招呼,莫名其妙的人就不见了。
“也不看看现在是什麽情况?怎麽能这麽不负责任?太没有责任感了!哪象个当爸爸的样子?”祈民昊咬牙切齿的在客厅里发脾气。
他今天去幼稚园接小平安,连幼稚园阿姨都偷偷打听,是不是家里出了干什麽事,为什麽小家夥一整天都闷闷不乐的?听得祈民昊心都揪紧了。
这孩子虽说不是自家的,但相处了这些天,也不知怎地,很容易就建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