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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天凌晨五点,在一片寒冷灰蒙的寂静里,翻身起来小解的林宝在进了浴室以后忽然发出了一声绵长惊恐的尖叫。他的小京巴被人剥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团,正挂在二楼浴室的窗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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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腊月二十九日晚上,温邢远这一年的工作才终于算是告一段落了。他领着一帮被他操练得只剩下半条命的下属们直奔附近的五星酒店,准备大吃大喝大杀四方。
大家虽然累,但是没有任何抱怨。现在是累了一点,等到公司走上轨道以后,那他们就全是“开国功臣”了,老板的回报必然是丰厚的。
一帮子人刚走进大厅,迎面遇上了一位国色天香。女子身材婀娜,长发披肩,气质超群。见到温邢远立时就是一声惊呼。当初温邢远离宁,除了老爷子,各方面皆是连招呼都没打一声,不知揉碎了多少红粉知己的芳心。
国色天色在原地站定了,嘴里喊着温邢远的名字,一双大眼睛对着温邢远也是发出了即嗔且怨的幽光。等着温邢远过来搂住自己,给出解释和安慰。
一众下属睁大眼睛,纷纷掏出五香瓜子小核桃汽水爆米花,准备看老大的好戏。
就在此时,电话响了。温邢远动作潇洒地掏出手机,看了眼屏幕,立即接起来。
“呜……”林宝在那头哭,他真是吓坏了,哭了一天了,嗓子都哑了。
“怎么了?”温邢远心里猛然一惊,眉头立即打了结,“宝宝别哭,告诉我怎么了?”
林宝只是一径地哭,一眨眼就是两串大泪珠子落下来,偶尔还会被自己口水呛到咳嗽两声,哭得温邢远简直要浑身冒汗,料想他一定是受了什么委屈了,不得不放低了声音哄他,脚下也有些焦躁地在踱小步,“嘘——好宝贝,告诉我出了什么事,好好说。”
“呜……京巴儿没了。呜……都怪你……你家的公司不好……说话不算话……害得爸爸没有钱给钟爷爷治病……呜……”林宝哑着嗓子在那头讲得磕磕巴巴,温邢远在这头听得是断断续续,一脸的疑惑,目光从一众盯着他看的下属们身上漫无目的地扫过。
“宝宝,你跟谁打电话呢?”林世杰从书房出来,看到儿子在客厅沙发上哭成一团,手里拿着无绳电话。他走过来抱住儿子,把电话接过来,只听那边温邢远冷冷的声音说道:“林世杰?你好,我是凌江一汽的温邢远。”
国色天色等啊等啊,等到芳心都谢了,也没有等到温邢远的解释和安慰。温邢远丰神俊朗地站在那儿,举着手机,蹙紧眉头,在听电话。
听完了电话,他转身抬脚就走。走到门口又回头对一众下属说:大家今天想怎么玩怎么玩,全报公司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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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邢远大年三十凌晨风尘仆仆地回到了温家老宅。家里的阿姨赶紧给做宵夜放洗澡水。温邢远随便吃了一口,就把自己泡进了热水里。眉始终蹙着,闭上眼哭声就在耳边缠绕。心里堵得慌。傅权智该死。如果他不知道这件事,那么明年的合同,光明肯定是拿不到的。
光明拿不到合同,林宝会生他的气。说他家的公司不好。
而那个姓钟的愣头青尤其该死。
昨晚上在水里泡久了,早上起来就有些头疼了。但还是坚持陪老头子散了步,聊天,吃早点。
中午一大家子都来了,在一起吃饭。温邢远吃得无可无不可,不管平辈还是长辈,他都温和有礼。因为有一定血缘关系,让他觉得这种应酬很容易让人厌烦。连张应枫都三句不离重庆,隐晦打探进展。温邢远忽然觉得头疼得厉害,身体疲惫。他知道自己是还没歇过来,心中这么烦躁,只因为一直牵挂着那个小东西。
张应枫,温邢远的父亲,温家的入赘女婿。在老头子眼里永远是个外人。
下午温邢远补了一觉,自己开车出去了一趟,带回来一只小方盒子。
晚上又是聚餐。百无聊懒。手机不时响一下,有时候是同学,有时候是发小,不是他想要的那个。温邢远冷脸一个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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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清了林宝为什么会有温邢远的私人手机号码,林世杰高兴是有的——他儿子从小就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温邢远喜欢也很正常。说不定温邢远看在林宝的面上,能往采购部傅部长那里发句话呢。
但是他当然并没能透过现象看到温邢远的本质,因为他是正常人正常脑细胞。
正月里肯定是有很多人排大长队要请温邢远的,所以林世杰颇有自知之明,他预备等过了初五小年以后再打电话约温邢远。
初六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