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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完全不担心被他撞见,干脆笑着同他挥挥手,这才轻快的跳上滑板,一路下坡。
一直到家门口我都笑得跟什么似的,搞得纪长征看我的眼神充满了不是亲生的鄙夷。
周末的中午我迎来了跟岑予第一次约……不,补课。
我以前约会过各种各样不同类型的对象,面对属性不同的对象也能投其所好想出最佳约会方案,比如邻家妹子就带她骑单车郊游,活泼萝莉就带她去游乐园,文学少女就带她去水族馆,趴踢女王更好说,直接领去夜店或许当晚就能全垒打。
我从没遇见过岑予这样的。
——我和我幻想中的约会对象现在在他的住处,五十多坪装修简洁干练的出租公寓里,明亮的书房开着窗户,下午的阳光里浮动着柔软的尘埃,随风吹来隐隐的树木清香,他穿着素净的白色棉质T恤,挨着木桌盘起腿坐在我身边,近得让我隔着薄薄的衣料能感觉到他身体的热度,近得我心猿意马Mindfucking。但是我们中间隔着三座大山。
数学课本。数学知识点精讲。数学随堂解析与课后练习。
妈蛋啊。
“怎么了?”
“没、没什么,你继续。”我翻着白眼把喉咙里那口血咽回去,心如死灰的继续听三角函数和二次方程。
两个小时之后的休息时间。
“行了,今天讲完这一章应该差不多了。”
听他说完这一句我如获大赦,四仰八叉往地上一倒,“Thank god。”
——如果「知识」这种东西能够实体化,我现在一定抓着自己的脖子把它们往外呕吐。
岑予转过身靠着墙坐着,一条腿蜷曲一条腿支起,下巴垫在膝盖上轻轻的松了口气。我躺在地上翻了个身面向他,想要跟他说点什么。
我知道他累了。
现在是安静的下午四点,房间只有钟表指针的走动声,仔细听听似乎有风。我的视线越过桌子上摊开的书本,越过远处书桌上他黑色的台灯,越过窗棂上挂着的风铃,看到映在纱窗上墨绿色的树影,他的房子外面有一棵高大的白杨树,光线透过沙沙翻动的树叶投落在地板上,惬意而清凉。
我在书包里摸出两罐滴着水的可乐递到他眼前,他刚要伸手去接,我食指摸到拉环那里“砰”得打开,细小的水汽同时扑上了我和他的手指。
他忽然笑了起来,浅浅一点弧线勾在眉梢和唇角。“谢谢。”
我一下子就忘记我从刚才到现在究竟想说什么。
许多年后再回忆起来,那时我大概是听见了,心跳的声音。
03
九月的最后一个周末,城市里毫无征兆的迎来了寒凉的秋雨。
站在岑予家门口刚同他告别的我,听到走廊外滚滚的闷雷声,狂风大作阴云密布,方才还气焰嚣张的高温渐渐被雨水冲得一干二净,我隔着被大雨敲打得乒乓作响的玻璃往楼下看了一眼,楼下的女邻居顾不上形象尖叫着冲出去收回已经不成样子的床单,绿油油的植物也在风中凄惨的颤抖,空气里弥漫着泥土的腥味。
我回头对他努了努嘴,“八成是台风。”
他从门框上直起身体,手掌冲里一挥,“先进来吧。”
我心情大好的跟着他回屋里,在心里感谢了一下这场有点癫狂的及时雨。
天色阴沉,屋子里光线晦暗,他走到玄关把灯打开。
我在暖白色的灯光下环视着这间并不宽敞的单人出租屋,之前休息拉着他闲扯时问起过,他父母都是本地大学的教授,家也在大学城那边,只有他自己为了方便在学校附近租了这个暂时的住处,父母只要有时间都会过来看看,一起吃饭谈心。
听起来他的父母也都是不善言谈的人,为人耿直谦和,家庭关系在沉默的牵挂中紧紧维系,所以才能教育出这样的孩子。比起我天天跟纪长征拧着干,前一秒掐得你死我活后一秒就趴在一张饭桌上喝得烂醉,冥冥之中我顿悟了自己越长大越操蛋的原因。
“我知道这学校两极分化非常严重,但你跟班里‘那些人’是不一样的。”他淡淡的说。
他指的是班里那群爱好攀比每天挥霍着家产逍遥度日的富二代。其实开学将近一个月我跟他们混熟了,要知道这种以吃喝玩乐为首的朋友总是很容易交往,他们未来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经被决定好,有的子承父业从商,有的打发出国继续折腾,我和他们确实有着某种程度上的共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