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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比刚过来时轻松了点。
人与人的交流是真的很重要啊,说说话总是能让人愉快点。
刘理走过来,也毫不客气:“我能摸摸吗?”
顾浴洋抬起眼睛来,放下手里那本一直没翻过页的书:“你的手干净吗?”
“干净的干净的。”刘理在围裙上正反擦过一遍手,伸出去小心翼翼地盖在顾浴洋衣角上,只觉得触手光滑冰凉一片,柔软非常。
“啧啧”两声,刘理依依不舍地收回手来,老外织布都织得这么好,真好的呢料子,要是以后有老师可以拿差不多的料子来让他做套裙,那刘理肯定花一百二十分的精力去抠每个纽扣眼子。
“喜欢?”顾浴洋问道,似乎觉得有点好笑地观察着刘理的土鳖。
“……恩……”刘理有点恋恋不舍地探出指头,捋了捋顾浴洋的衣角。
“我家还有件新的,一千卖给你?”顾浴洋依然看着刘理的动作,脸上带着点轻薄的笑。
刘理慢慢地收回手来,摇摇头又砸砸嘴:“太贵了。”
太贵了呀,刘理要做三四十件衣服或者六七十条裤子才能赚满,他抬头看到满眼堆笑的顾浴洋,忽然知道顾浴洋是在笑自己,便也傻笑一下,不多计较,转身去做事了。
基本上,刘理可以确定,顾浴洋为人确实是不坏的。
他后来也没再跟刘理怪声怪气地说过话,只是他似乎一直很在意刘理带他去吃过牛杂碎面的事情,虽然那天他也只喝了一口汤。后来刘理找机会跟顾浴洋说起这事,顾浴洋回忆起来当时那糟糕的状况,皱眉说:“我在美国读八年级时转了一次校,到那边第一天就被同学骗着吃了一次虫子,后来连着三天都没好好吃过东西。”
“是什么虫呀……”
刘理嘴快,忍不住问道,被顾浴洋瞪了一眼,不敢说了。
解开了心结,顾浴洋就不再恨恨地盯着刘理瞧了,他确实是很好处的,两人之间渐渐也有了些话题聊。
刘理抽空又带顾浴洋出去玩了一次,好好逛了次西大街,虽然顾浴洋一路都嚷嚷着说他早去过钟楼了,但刘理后来搬出杨教授来压他,他便拗不过,磨磨蹭蹭地想开车带刘理去了。
是的,顾浴洋会开车还有车,他的车子是从美国带回来的,小巧漂亮的黑色车子,在满大街的自行车里开起来想必是非常扎眼的,那也是国内见不到的小汽车,一般大街上要是有轿车开过,都是大而扁的长方形,而且都是公家的车。
只是刘理不稀罕炫耀,没让顾浴洋开车,而是带他去乘了电车。
到了站,刘理率先跳下车,顾浴洋不情不愿地跟着,脸色已经有些不好看起来,他是个有些我行我素的人,对别人试图控制自己的行为特别厌恶,一路上都摆着臭脸。
两人慢慢往前走,这时已经是初夏了,X城的街上依然是有些灰扑扑的,但人们都穿得稍微鲜亮了点,有些女性早早就穿起了连衣裙,在菜场门口拥挤的人流里看起来别样独特和赏心悦目。
刘理眯起眼睛带顾浴洋往前晃悠,路边有个老大爷在打扫公共痰盂,顾浴洋指指那老大爷:“这边的垃圾桶怎么这么小。”
刘理说:“那是痰盂,吐痰的。”
顾浴洋照例露出觉得不可思议的表情来:“吐痰的,为什么吐痰的会有单独的垃圾桶?”
刘理觉得这个解释起来很复杂,牵扯到国家宏观调控什么的,他看看顾浴洋,说:“反正你以后会懂的,这是中华文化,博大精深。”
顾浴洋依然是不解的表情,却不那么不耐烦了。
两人继续往前走,路过灯塔照相馆,顾浴洋又被建筑物墙上玻璃框里的宣传画吸引了:“计划生育?Population…controled policy?为什么会有这种说法?”
这个就比公共痰盂还要难解释了,刘理苦恼地抓耳挠腮了一会,说:“只生一个孩子,家里好养一点。”
“那就是One child policy?”顾浴洋恍然大悟道:“中国目前国民收入较低,家里只有一个孩子,照顾起来就比较轻松。”
“对的。”刘理猛点头,对顾浴洋的理解能力大为夸赞,虽然顾浴洋理解的方向与事实走在相反方向,又叮嘱道:“你说话时不要夹英文,我听不懂。”
“你没学过英文?”顾浴洋回头看刘理,刚理解了计划生育的意思,他大概有些得意。
“学是学过,没学好。”刘理说,老脸有点红,外国话是他一生的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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