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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短暂的在午后或是近黄昏的时光,美妙的欢乐的不可思议,就像是夕阳馀晖的最後一点灿烂,眨眼就会消失一样地令人心悸。
说穿了也只是两个少年抱在一起,说些不著边际的,没头没脑的话,间歇亲亲嘴,搂搂抱抱而已,只是这样的事情在隐约之中,彷佛触碰了什麽禁忌,不说出口似乎也能透过那敏感的第六根神经去感应。
偷来得时光总是令人倍感珍惜,亦发觉得怎麽样亲腻地黏在一起,都不足够似地。
韩恭之没有发现,那些凝聚在眼底,一种更深更深的东西,伴随著他对赵小卿愈来愈强烈的占有欲,彷佛在悄悄地向他提醒——赶快收手还来得及。
30。
这一天两个人依旧窝在房间里,躺在床上玩翻来滚去的游戏。
相拥的四肢,配合著时不时地亲吻动作,摩擦著舔舐著,柔柔的吮吻,让肢体更加燥动,韩恭之一直都觉得还少了什麽,但是却保守地不敢跨越那最後一步的防线。害怕著将来的代价,他负担不起。
「恭之……」赵小卿在一个缠绵的深吻之后,喘息著用手隔开他,「我下个礼拜不能~唔嗯……过、过来了……」
「为什麽?」眉头顷刻就拧了起来,韩恭之用手指挑弄著赵小卿的耳垂,享受他难熬地表情。
「我……下个礼拜开始,要配合系上参加艺术节的展览……要去帮忙,阿……我的画和……呜呜!会……一起参加双联展。」实在是麻痒的受不了,赵小卿扭著身体,极力地闪躲,忍耐著大笑的欲望,给韩恭之逼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这样阿……」韩恭之停下捉弄赵小卿的举动,若有所思地看著赵小卿,「去就去吧,在那之前……」韩恭之低头又要继续刚刚的吻,赵小卿却转头躲开。
「等、等一下啦!恭之……开幕那天,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赵小卿用晶亮的眼睛,非常非常期待地看著他。
这种眼神,他能拒绝吗?
***
赵小卿果然说话算话,一个礼拜都没来找他,忙得甚至连通电话都没有。
画展有那麽重要吗?
韩恭之很想说这种孩子气的话,可是聪明如他,怎麽会不知道这对赵小卿人生的重要性,不过前提是赵小卿能够成为艺术家,而不是财团继承人。
然而,这两个背道相驰的命运,似乎同时降临在赵小卿的身上。
用不著自己去判断,从其他人的口里,他就知道赵小卿有不凡的艺术天赋。
今年美术系有两个奇迹般的天才新生,其中一个在全国艺术比赛得到第一名优胜,听说他还是某个财团的继承人……
诸如此类的八卦传言从他的左耳进右耳出,又从他的右耳进左耳出,来回穿梭,让他就算不想记得也忘不了。
感觉很讨厌。
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他总是觉得自己和赵小卿是站在不同的地平线上。这两条线偶尔会靠得很近很近,但终究是不同的两条轨道,各自通向不同的地方,相隔万里。
韩恭之的心情极度烦躁,於是赵小卿没来找他的这一个礼拜,头三天,他无论是谁邀约都照单全收,一天七八个派对不是问题;就连同是美术系的杨安慈也来找过他,韩恭之就不知道赵小卿是忙到哪里去。
後三天,韩恭之更年期发作,脾气暴躁,不是一个人发呆自言自语,就是忘东忘西,心神不宁,任谁看到他都知道生人勿近。
最後一天,韩恭之补充维他命,收集资讯,研究如何再进一步,突破到底;等到万事具备,他蓄势待发,下定决心,至於是什麽决心,要他解释他也说不清。
***
到了话展开幕那一天,韩恭之跟著赵小卿去展场,刚开始还好,热热闹闹的陪著做开展仪式,拍拍照阿剪剪彩阿~什麽的,後来就不行了,情况完全出乎意料的脱序。
阿特大学美术系,今年破例有两个新生参加画展,一个是赵小卿,另外一个,是知名画家魏璔汤的儿子魏澐。
镁光灯与目光的焦点,不用说当然是一流艺术大学——阿特大学的两位艺术天才。
韩恭之当然不会以为这种场合会有人注意自己,他气得是赵小卿居然忽略他,跟那个姓魏的家伙,聊得很开心,简直到了浑然忘我的境界了,让他站在跟旁,跟墙纸似地。
魏澐说,小卿,你的用色真大胆,光与影的对比也很协调。你这幅画的灵感是来自哪里?是不是那个北欧的神话?喔,那个我小时候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