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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啥呢!”
有人重重的拍在路云平的肩上,路云平抖着筷子把葱丝甩出去,李石笑嘻嘻的躲了一下,然后再路云平对面拉开椅子坐下。路云平不拿正眼敲他,埋头只顾吃,
“你咋来了?”
李石一笑,
“当然是‘小晖’叫我来的啊。”
他说‘小晖’两个字的时候,故意学着路云平普通话的强调,肉麻兮兮的,路云平对着他的椅子就是一脚,可惜李石块头大,坐的四平八稳,
“你明知故问嘛,不是黎哥给我打电话,我咋能知道你大半夜在这儿咥饭嘛。”
“我以为你拿个洗脚盆在楼顶上看星星,突然脚趾抽筋算到的。”
李石抬手叫店员过来,又点了几个菜,看见那盘葱爆羊肉已经见底,最后又加了一盘,点完菜才回转头冲路云平乐,
“唉,你说的没错,不过我脚趾抽筋可不是算到你在这儿咥饭,我啊,算的是某人被扫地出门后,辗转反侧,孤枕难眠。”
路云平开始还在瞪他,瞪了一会儿,突然憋不住劲了,
“我说,你咋就幸灾乐祸呢,也不说拉伙计一把。”
“我咋拉你,你他妈的和黎哥才热乎几天,逮空就在外面偷吃,这咱要不是兄弟了几十年,真□该把你按地上踩几脚!”
路云平老脸红了,
“小晖都给你看了?”
“咋可能,黎哥对这些事,嘴闭得比蚌壳还紧。不过小弟我在西京也不是白混的,这点事儿,扫听一下就知道的七七八八了。”
路云平低头扒拉羊肉,李石叫了冰啤酒,两人喝了几杯后,路云平才把事情又简单的说了一遍,最后大呼委屈,李石倒很惊讶,
“我贼,你活回去了,让个小崽子给你下药,真损面!看不出程晓佳还有这么一手,我一直以为他就是个小破孩,还这么有心机?”
“嗯,我这也算是栽在这儿孩子手里一次。”
“该!”
“啧,你再没啥正事赶紧滚,这么不爱听你说话!”
“哎呀,赶我啊?黎哥特地给我打电话,说你要喝酒,让我来陪你两杯。”
“他呢?”
路云平边说边掏电话,李石压住他手腕,
“急啥,黎哥在新百乐,赶过来得一阵子。正好咱俩说和说和,你到底是咋想的。”
“我咋想的,全世界都清楚吧。”
“那这事你准备咋办。”
路云平摇头,拿起杯子和了一大口,
“我俩半个多月没见面了,
我是今天才听说宋刚的事儿,所以找他。”
李石一听就呲牙,
“操,阴魂不散啊,真难缠。”
在路云平的中学时代,宋刚也曾是人人畏惧的角色,打架都是下死手的,被他打进医院的数不胜数,是当时东郊乃至西京城都有名的狠角色。不过宋刚也栽过,最有名的就是栽在陈开宇手里。小宇哥是东郊当之无愧的第一把交椅,他进了军校之后,这大旗就换黎晖扛了起来,宋刚只留个了凶名,却始终没机会再爬上来。
路云平大二那年,宋刚在农机厂的集体械斗里失手把人打成了残废,无奈逃去了外省,再河南呆了几年又因为惹了当地的地头蛇而去了甘肃,再甘肃躲了近十年,原来的案子因为年限销案,他才敢回到西京来。
在兰州呆着的时候,宋刚认识了毒品的厉害,毒品在兰州猖獗的时候,从迎宾道到火车站,遇见十个里有一个就吸粉儿。宋刚就开始偷偷帮人带货,结果有次在云南边境扣住了,还好那次因为意外,量极少,只送到山里挖了两年矿,放出来以后,宋刚跑到了成都,在一个兄弟开的水吧里帮人看场子,进进出出打交道的都是瘾君子,宋刚开始接触了软毒品,这玩意儿危险系数小,也不像白粉儿抓的那么严,宋刚就开始留了心眼,看了一段场子后,宋刚搭上了上线,便自己去兰州也开起了水吧,日进斗金,日渐富了起来。
☆、招数
今年宋刚的案子销案,他回到西京也是盯着了夜店的生意,他在兰州的时候也风闻过黎晖的名头,一直没怎么放在心上,在他的意识里,黎晖还是那个被他绑着砖块锁在蓄水池里的小倔孩儿。直到他站在西京的地界上,才明白这里是谁说了算的地方。
他找了一些以前的兄弟,发现要么老实从良过着普通生活,要么就是被收编了,查来查去,竟然都还是黎晖手下的人。
宋刚想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