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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都是给顾爽报仇来的,看了庄力十多分钟,都心服口服了。搁谁遇到这么个情敌,只能接受悲剧的结局。
“认识你这么久,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种档次的发小啊?”顺子也就说话还利落,人都挂在骆东肩膀上了。
“发小?哦,叛逃的比较早,好多年没联系了。”骆东把他搡到沙发上坐下,外边自来水接了几杯水放在茶几上,随便喝。
大狗在人群中穿梭,不时遭到性骚扰,喝多了人的力道控制不好,不是在摸它,是抓,在肚子抓,抓下大把大把的毛发。庄力站在书桌前舌战群醉汉,骆东的这些朋友都是开了家具厂之后认识的,所以庄力说什么是什么,俨然一个青梅竹马私定终身天作之合两情相悦的故事。
“顾爽呢?”骆东在顺子旁边坐下,俩人抽烟。
“草,有这么个美娇娘你还想着顾爽?”顺子打了个酒嗝。
“我能不想着他么!砸我那么多东西白砸啊!你告他,赔钱!不惯他这臭毛病!”
“丫操行!人家白陪你睡了这么多年了,养条狗也不至于一刀切吧!骆东,你丫脑袋让门挤了?还真为这一小白脸把爽子蹬了?”
“一码归一码,我电脑电视买来给他砸着玩的?”
“砸了又怎么了!烧了你这破厂子都不解气!你外边胡搞乱交也就算了,人都带家里来了你还不许他有点脾气啊!”
“这么大的脾气我伺候不起!没那财力买电视给他砸着玩!”
俩人一个比一个声音高,脸红脖子粗的,斗鸡眼了都,其他人结束了对庄力的围观,凑过来火上浇油。
我们的日子都过的太平淡了,喝酒为的就是寻找激情爆发的缺口,好容易逮着这么个热闹,老好人骆东演绎真实土流氓,当然要继续拱火。
“人家伺候你这么多年,砸你个电视怎么了?”
“哎顺子你是不是跟爽子有一腿啊?今儿怎么替他出头至此啊?”
“顺子,削他!”
“啊呀呀,只见新人新,哪闻旧人哭。”
“骆东别怕,哥挺你!赔,必须得赔!哎不能要家电下乡的型号啊,积压品,要不你去我们商场看看?”
“庄少?……”
夹在噪杂中的一句轻声呼唤,庄力没抬头,摩挲着受了委屈的大狗,一下下的捋顺他背上乱七八糟的毛,好似旁边发生的一切都与之无关。
景卫嗤笑,应该是认错人了,扭转回头继续看眼前的战局,骆东看上去真急了,笨嘴拙舌的都不知道在骂谁了,一句“老子就是喜新厌旧怎么招吧!”成了同志公敌,最初拱火的顺子早就捂着嘴跑了,跑到洗手间去吐了,帮着骆东说话的其实是落井下石的,替顾爽打抱不平的多数都是幸灾乐祸的,骆东这块烙铁都想试试,奈何顾爽私有财产一样霸占着,如今平白杀出一个拦胡的,当然要嘴上过足了瘾。
也有不感兴趣的,等了半天没打起来,搜罗出扑克牌里屋脱鞋上炕斗地主了,顺子吐完了压根就没出来,直接上炕四个人凑手玩拖拉机了。
骆东在外边吵的口干舌燥,桌子摆的四五杯自来水都让他自己喝了,喉咙都喊劈了,人家也不理他了,扑克牌又搜出来一副,就在客厅一边看戏一边开局了。
第 4 章
“景卫你别拉我,今儿我非得给他掰斥掰斥,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脑袋就是生殖器!”田雪飞呲牙咧嘴的吼着时,使劲的在往景卫怀里拱。
骆东摸着自己脖子使劲咽唾沫,疼啊,他们还能玩接力,自己是单打独斗,扭头找找让自己背了陈世美大黑锅的白眼狼,不见踪影了。
“行了宝贝儿,咱不跟生殖器较劲,咱谈的是爱情,他不懂。”景卫贼眼瞄骆东。
爱你个头!骆东扔了一个眼刀,拿着杯子外边接水去了。景卫应付了两句田雪飞也跟了出来,四下看看,果然在厂房屋顶看到了大狗,一双眼睛冰亮,跟那小白脸很像。
“以前怎么没发觉你口才这么好,一个人扛了个把小时,你要是当律师我肯定没饭吃。”景卫撩了把水,屋子里乌烟瘴气,酒劲儿又刚过,脸上出了一层油。
骆东咕咕喝了一杯水,喉咙舒服一些,肚子不舒服一些,嗓子卡鸡毛一样,干疼。
“终于发现——咳咳,你丫就是,穿着西装的大流氓。”骆东揉着脖子,眼睛勾着往房顶看,大狗站在房沿,看不到庄力,不过应该在上边。
“走走,去买点吃的,饿死了。”景卫勾着骆东的肩膀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