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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
“他们就稀罕你的身手,没见识过摆夷功夫。”
两人相视而笑,对于那即将点燃的战火,倒有几分期待了。
作战方案很快,远征军尖兵与六武士一道去勘探敌情,其他人原地待命,待天黑后夜袭补给站。
士兵们都无言地兴奋着,小心检查弹药和枪械。
吴崇礼也跟着擦枪,擦完枪转了一圈实在没事干,便靠在树上挑着眼勾刀昭罕。刀昭罕正给刀少爷等人讲解打野猪与偷袭的关联,收着吴崇礼的眼波,心便乱了,草草结束授课,拉着他朝人稀处走去。
刀少爷撇撇嘴,倒也没追上来。
刀昭罕寻着棵枝平叶茂的大树,举起吴崇礼往上一扔,见他抓稳了,随即噌噌噌蹿上去,将人抱到枝叶深处坐定,深深吻住。
拥吻、细语、入睡,这是两人每夜必走的过场,今天只能提前走几步。
刚开始那几晚,吴崇礼很容易激动,又揪心着雨里泥里滚过且没洗涮的,会招刀昭罕嫌弃,于是拼命压制冲动,压制了几天,居然习惯了,就这么抱一起交颈抵唇,也能慢慢入睡。
“刀昭罕,你心跳好快。”吴崇礼按住刀昭罕胸脯,轻声调侃,“害怕么?”
“确实没杀过人……”
“若勇士排名依猎捕的人头来算,估计桑乜他们要排到你前头。”
“看来今晚我得多杀几个鬼子才保得住第一勇士的名头。”
“那种名头,骗小姑娘时有点用。”吴崇礼满脸不屑,朝刀昭罕的耳朵眼里吹口气,“你就那样把太太丢下?”
刀昭罕没料到这么久了吴崇礼还惦记着那档子酸事,在这临战之际,也不敢再玩笑了,把人板正了认真道:“阿哥一直说我没规倒距,我也不是能受约束的人,十多年前若真是心里有她,管她是不是土司长女,我定会欢喜不住应承下来。既然当年花开正艳时我且不稀罕的,现在倒去泥里扒拉谢了的花瓣么?”
这话听着好像有点不对味?吴崇礼愣了愣,点头:“也是,自然要新鲜开放的才好。”
点完头再回味,这开和谢是怎么算的?要说经的事,自己可比太太丰富多了,这,这……
刀昭罕箍紧他轻轻摇晃着,兀自感叹:“崇礼,其实我现在是什么都不怕了。”
“你以前怕的什么?”
“听到你要出征我就开始怕着,怕得坐不住睡不着,只得出来寻你。到了八莫见着依座留的记号,我松了口气,哪晓得那记号走着走着却指向了太太的山寨……直到那日赶到山下,听撤退的缅甸人说远征军怎么怎么厉害,我谋着你们在太太处定是受礼遇的,才心落了些,悠悠晃到寨子外,却又听着太太要咔嚓掉你……崇礼,我当时的模样定是十分难看吧?”
吴崇礼只觉心酸不住,强笑道:“我那时差点小命不保,救命恩人大驾光临,我哪顾得上管你难看不难看,恨不得趴你脚下高呼万岁。”
“我却觉着你提着枪冲出来的模样着实好看,你拦在我前面朝莫少尉嚷嚷,我就恨不得抱着你亲个够,你却躲进远征军里碰都不让我碰一下。”刀大头人也是会撒娇的。
吴崇礼飞他一眼,清清爽爽再吐句酸话:“太太等着你呢,我敢跟她抢?”
刀昭罕笑起来,贴过去爱恋地从眉梢吻到唇角。
只要在一起,委实没有什么可担心害怕的!
☆、29。回程
夜袭很顺利。
这个岗哨的日军小日子过得太舒坦,当刀昭罕他们吊着藤蔓凌空而降时,一个哨兵还机灵地指给别人看:“纱鲁,纱鲁!”(注:日语猴子的意思。)
话音未落,就惊讶地看见“纱鲁”手里银光一闪,同伴的头掉地上去了,他想尖叫,嘴张开却没声音,然后看见自己的身体立在前面,没有头。
纱鲁,杀戮!
远征军们也张开嘴发不出声音。
刀、快刀、夺命刀!
没让远征军们出手,六位武士并一位勇士,几乎同时切完了当班值夜敌人的脑袋。
莫少尉躲开一个轱辘转的人头,拉住刀昭罕:“刀先生,留几个给兄弟们练练枪法。”
尖兵们冲进敌军营房,噼里啪啦一阵狂扫,用屠杀的方式,完成了夜袭。
准备那么久,战斗的对象却如手无寸铁般不经打,刀少爷且没开着一枪,很有些不甘心。
天亮后清理战果,大兵们惊呆了。
在“草棚”下,整整齐齐排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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