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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着热乎乎的餐盒匆匆地出门,感觉到裤兜里的手机狠狠震动了一下,而后叮叮咚咚的儿童歌曲不依不饶地传来,沙朗无奈地一翻白眼,只得把盛满家居用品的塑料袋扔到地面上,腾出手来接听催命一般的电话。
这个手机号码平时并不用,能打来的只有那两个家伙吧,一定是这几个小时内梅景镇又发生什么新鲜事了,不然他们再傻也不会冒这么大风险。
“沙朗沙朗!”清脆的女声焦急而暴躁,险些破手机而出的爆发力和冲击力让沙朗耳朵一麻,嗡嗡直响。
“额滴神啊,怎么忘记这个母夜叉了!”沙朗暗中叹气,揉揉太阳穴镇定地说:“现在不是胡闹的时候……”
黄了了打断道:“听话,别回去!有危险!”
“嘎?你犯什么毛病了?”这是哪儿跟哪儿啊……沙朗用肩膀夹着手机,重新拾起地上的袋子,踏上冰雪泥泞的小路。
“沙朗你个笨蛋!哎呀哎呀,……兔牙臭小子告诉我,说一帮坏蛋到延城逮你,估计现在就在小乙家守株待兔等着你自投罗网呢!你们好呀,这么大的事都瞒着姐姐,我听到后别提多伤心,呜呜,这篓子可捅大了……”
“兔牙为什么不亲自告诉我?”沙朗皱眉,他不大想把黄了了扯进来。而且,即使兔牙胖子都不确定他在延城哪个角落猫着,难道姓炎的真的法眼通天,在半日之内掌握了他的行踪?
“兔牙……他不方便……”女孩的语气有点躲闪。
“他们被抓住了?”
黄了了没吱声,过了一会儿大咧咧地安慰道:“我保证没有事的,这些小夏虾小蟹有我老爹罩着呢,这不是逞英雄的时候,乖,我不耽误你了,听姐一句:有多远滚多远,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舍不着媳妇套不着流氓,啊哈,拜~”
不知不觉已经来到小楼外,沙朗吞了一口唾沫,在角落处放下东西,整理了一下周身上下的衣服,深吸一口气,以雄纠纠气昂昂跨越鸭绿江的气势单枪匹马地杀进去。
楼道,没人。
拐个弯,地下室的入口敞开,坚实的锁孤零零地躺在几米外,还连着长锈的钥匙。这是小乙的钥匙。
从开口处跳了下去,一眼看见凌乱的床铺空无一人,小乙面朝下歪倒在床边,是被一记手刀劈晕的,可谓干净利落,恰到好处。
答案很明显,明显到沙朗无法自欺欺人地逃开。
不知为什么想笑,笑得弯下腰,笑得胃部抽痛,眼角湿湿地泛光,视野中的景物模糊了又清晰,隐约听到上面传来凌乱而沉重的脚步声,一步步踏在耳边。
他仰头等待笑意渐渐干涸,而后扒着梯子一跃而出,痞痞地对着围在四周的打手说:“兄弟,单挑呢,还是群殴?”
几个兄弟用行动回答了他。楼道狭窄,杂物堆积,四周至少有十个黑衣男子,真正上手的有五个,拳打脚踢夹带着呼呼的风声,一个不留神,招呼在肉上便淤青一片。沙朗是从小打到大的不良少年,最擅长的就是这种毫无技术可言的聚众殴打,练得一手快拳,即使面临着被动挨打的局面,也争取撂倒对方几位大将。
敌众我寡,两只倒下去,三只凑过来,沙朗已经体力不支,身体因为疼痛而迟钝起来,力度和速度难以维系。他喘着粗气向外瞥了一眼,只见背着光线站立一人,挺拔高大的身材、宛如雕刻的五官,放在人堆里也是个鹤立鸡群的出众人物,正是雪天里的那个男人。
片刻的分神,一记重拳击打在小腹,沙朗被打倒在地,防御性地蜷缩身体,承受着暴雨般倾泻而下的拳打脚踢。
“够了。”男人大发慈悲地发话。
其中一个责任心强的保镖同志意犹未尽地在沙朗脊背上补了一脚;踹得沙朗捂着肚子咳嗽了几下,血丝从嘴角滑了下来。
众人分开之际,一个人影渐渐逼近,气势凛然。
沙朗勉强抬头,看到黑西服黑领带黑衬衫煞神一般的男人,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颇有古代君主的强大气场,就差一件凛然威严的龙袍,一大批太监宫女带刀侍卫充当跟屁虫,以显示神圣不可侵犯的地位。
不过,他不得不承认钱北的眼光的确不赖。
“这段时间,宇罗承你悉心照顾,我很感激。”
照顾这两个字虽然轻描淡写,却似乎包含着咬牙切齿的恨意和妒忌。鼻青脸肿地沙朗回了一个傻笑,大度地搭腔:“不谢不谢,我应该做的。”
“我有个习惯,牙刷和情人,不能与他人共用。”炎夏非居高临下地看着沙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