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1/4 页)
饭厅里已经摆好了饭菜,也不见江韶矽下楼,阮富山本想差人去喊,但思索片刻还是不放心的亲自上楼去了。
江韶矽靠坐在墙角,傻愣愣的和鹦鹉相对看了又看,阮富山推门进来时他也毫无感觉,直到对方发现了他,又惊又吓的把他扶了起来:“韶矽,你这是怎么了。”
他摇了摇头,解开了中山装的扣子,终于透了一口气。他说:“父亲,您的礼物我很喜欢,就把它挂在我的卧室吧。”
阮富山见他脸色苍白,可言语上又听不出任何问题,便挽了他的手说道:“喜欢就好,跟我下楼吃饭吧。”
江韶矽用手指摩挲着阮富山肥胖的手掌,觉得对方的肉真是绵软发虚,和自己记忆中的爹完全不同,在他很小的时候,爹总用一双厚茧层层的大手摩挲他的脸颊,他每次都觉得小颗粒在脸上滚动一般,可是却别样的温暖,就像哥哥江韶年的怀抱。那才是爹的感觉,而他在阮富山身上,找寻不到任何一点。
两天后,阮家后花园里发现了一具被扭断了脖子的鹦鹉的尸体,阮富山十分愕然,而江韶矽平静的对视了他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进了一只野猫,等我发现,鹦鹉已经死了。”
唐小五被胡万七五花大绑狠狠抽了几十马鞭,背上纵横的鞭痕十分壮观,胡万七还是觉得不解气,作势又要下手,被江韶年一把挡住:“司令,消消气,药都熬好了,您喝完再接着打也不迟。”
胡万七把马鞭一甩,指着唐小五骂道:“我日你姥姥的,下回老子再找不着你,你就彻底给老子滚蛋!我带兵抄你老家,说到做到!”
唐小五闭着眼睛痛苦呻吟,微微点了点头,他倒是屈的很,那天胡万七睡着了,到了吃药的时间,他叫了几次都没叫醒,又不敢大力去推,怕把司令给惊了,便趁着那档子工夫跑去看参谋长们下棋,等他看了个心满意足,胡万七已经坐在床上虎着脸等他了。
胡万七一走,从角落里窜出几个兵,平日里与唐小五很是要好,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关切,但却没有一个人敢给他解开绳子从树上放下来。正在这时,江韶年拨开人堆,拿了把刀割开了绳子,人群突然没了声音。
似乎每个人都知道唐小五失职之时,有个刚来不久的小兵巴巴的跑去给司令送药,从而顶替了唐小五的位置,成了司令的贴身勤务兵。
江韶年把人扛到了军帐里,唐小五趴在地铺上,江韶年就蹲在他面前,推了推他的头:“喂,还活着么。”
唐小五艰难的把头扭向一侧,他对江韶年心存怨气,故而十分冷淡。
江韶年起身踢了踢他:“活着就行,你给我撑着,我去找药。”
原本半死不活的唐小五,在江韶年的手下竟然精神到鬼哭狼嚎,方圆百里都可听到他那惨烈的嚎叫。
“嗷!”
“嗷个屁!老子还没用力呢!”
“啊啊…疼…”
“知道疼就行,忍着!就快好了!”
“你轻点…啊…”
“他妈的我就没用力!你不要叫了!”
这俩人在军帐里轰轰烈烈的涂药,外面早就有人按捺不住了,冲了进来破口大骂:“你奶奶个熊!涂个药喊什么喊!生怕别人裤裆里竖不起来么!”
等唐小五涂完了药彻底安静了下来,江韶年扳过他的脸仔细看了看,默不作声的捏了捏唐小五的下巴。
晚上江韶年为胡万七打来一桶洗澡水,他探着手试了试水温,冷热刚好,胡万七的风寒好了许多,此刻很能够活蹦乱跳,转眼就把自己扒了个精光,他在木桶里扑腾了半晌,末了唤来江韶年:“你也一起来洗吧,这木桶挺宽敞的。”
胡万七是个胖子,他都能说宽敞的地方,那绝对就是够宽敞了。江韶年犹豫了片刻,便一股脑的也把自己扒了个精光,跳进了木桶。
江韶矽瘦而结实的身体,白而健康的肤色,比起水里的胡万七不知好看多少倍。他盘起两条长腿坐在木桶里,胡万七伸手在他的手臂上捏了一把:“过来给我搓搓背。”
两个人在木桶里洗了大半天,期间江韶年换了两次热水,胡万七瘫在木桶里十分享受,他抬起一只脚丫子踢了踢江韶年:“我给你洗洗?”
江韶年急忙推拒:“不敢,我自己来,不劳烦司令。”
胡万七心情很好,抢过毛巾便撩上了江韶年的身体:“老子可头一回给一个勤务兵洗澡。”
江韶年转过身去把背部亮给了胡万七,胡万七当即认认真真擦洗起来,有模有样的倒也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