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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不好,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此次专程拜访并没有给两位出难题的意思。只是想拜托两位约张智涛夫妇出来,让我有机会当面致歉。如此而已。”斐文尽量把话说得婉转,心中却有一丝凄然,想他年少得志又何曾如此低声下气的求过人。
斐文的凄然,两人看在眼里。虽然这个人在外人眼中或许不近人情、凶残至极。对于程守而言,却是个谈得来、有能力也有抱负的新朋友。再者,这个人虽然手段狠辣了些却非池中之物,今日难关一过,他日或有所大成。现下这个要求也不过分,成也罢,败也罢,他程守不过是个中间递话的,便是不成也牵连不到他身上。倒不如顺水推舟,卖个人情。沉吟许久,程守终于给了个算是正面的回答。
“张智涛也算是我朋友,出来见个面倒不难。只是这件事情恐怕不是道个歉就能解决的。”
“这个自然。当年的事全是我一手策划,张智涛此次发难为得也就是这件事。只要他们同意,我可以立刻引咎辞职,从他们眼前彻底消失。”
“斐先生好担当。不过事已至此……”程守没有说下去,在做的三个人都已经心知肚明。
在商言商,无论张智涛夫妇原意为何,事到如今已是兴师动众。一个道歉、一个辞职会让他们的行动更像是针对绯文的报复而不是针对英华的背信弃义。为了个人私事而牵扯上公司利益,这是无论哪一个股东都不乐意见到的。斐文的辞职也许能令张智涛满意,却无法令她的公司满意。
天平已经动摇了,可还缺一个砝码……
斐文显然对此早有准备,“今后英华的所有出口订单都会通过张智涛,”斐文顿了一顿,冷静到犀利的眼神缓缓扫过在座的两人,“我只能做到这里。”现在,他还依旧是英华的总经理,英华的利益依旧必须放在第一位。
端起已经微冷的茶;一抹苦涩在唇齿之间淡淡晕开。
然而,他不后悔,他对自己的选择从不后悔。
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没有再继续的必要。轻描淡写的把话题岔开,再次谈起三人共同的母校,共同的过去,校友的身份此刻再次发挥了巨大的作用,轻声交谈加上偶尔会意的笑容,让他们看上去更像十多年未见的老同学聚会。只有三人自己心知欢言笑语下的波涛暗涌。
斐文的目的即已达成,在两人面前亦觉无趣,更兼之对于沈醉总有几分若有似无的不自在,略坐了片刻,便告辞了。只余下沈醉、程守二人。
目送斐文消失在门背后,沈醉淡淡开口:“为什么答应?”
“对我们没坏处,不如顺便卖个人情。”
“顺便……”
沈醉仔细玩味着这两个字,终于没有再说什么。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日历一页又一页的翻,平淡如水,波澜不兴。
一日午后,正逢阴雨连绵,连空气都潮湿的让人难受。沈醉一如既往的泡好了当日的第二杯茶,推门进去,程守正在讲电话。在工作时间沈醉的好奇心总是很低的,在工作上,知道得越多往往同时意味着更大的工作量。沈醉只是一个被迫优秀的庸人,这样的表现机会向来都是敬谢不敏。这一次也这样。
沈醉轻轻放下茶杯,正打算悄无声息的退出去,才转身就无奈的发现程守已经挂上了电话,一脸兴味盎然的注视着他。
“没事我先走了。”
“当然有事。”
毫不掩饰的叹口气,“什么事?”
“私事。”
“回家再说。”沈醉的直觉的回应。
“再说一遍……”
“什么?”
“再说一遍上一句话。”
“回家再说……?”沈醉突然觉悟了些什么,斜睇着程守笑骂了句“无聊”。
程守也不争辩,望着沈醉只是笑。
笑得愉悦开怀。
仔细算来,两个人同在屋檐下不过才几天,却自然的仿佛天经地义。
“到底什么事?”沈醉岔开了话题,就像过去常干的那样。
而这一次,也同样成功的引开了两人的心思,只要短短的半日,刚刚的小插曲就会被扔在记忆的最深处,永久封存。
默契的,仿佛约定。
程守配合的回答:“上次你提的百年校庆的事情。刚才果然有电话“盛情”邀请我们两。”
“盛情?”
“嗯,提到要请我们参观新校园。”
“估计会给我们详细介绍各位校友的慷慨和拳拳爱校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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