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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我打着冷战,丝毫无法从方才那骤然的一句里恢复。他爱我,他说他爱我。
我想我知道爱是什么意思,是我给予米特而米特无法给予我的那些,是我这个躯体这张容颜的真正主人坦然收下又不加珍惜的那些,是不一样的吧,那些曾经容纳过我的怀抱,亲吻过我的嘴唇,我记不清楚自己究竟听过多少种语言的告白。但他是不一样的吧。
他自然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只喃喃地说:“原谅我啊,我们不要这样。不要这样仓促。”
他吻着我,手指又开始无法自控地游走,一边却匆忙不知所措地解释,“我不想就这样得到你……优,我等了这么久,请让我记得这所有。”
我要你的一切,我要极尽完美的一夜和之后所有美好圆满时光,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我简直要被他吓呆了,该说他思虑深远还是太过苛求呢。
他抱紧我,“我要你记得我是最好的……优,我们的第一次,我想要做得更完美。”
我毫不犹豫地扳过他的脸,重重吻上去。
他狠狠打了个冷战,用力向前一扑,推倒了我,我顺势抱住他的腰身向下拉,直到彼此的器官都隔着织物密密贴合,他额上立刻又见了汗。
够了,足够了。
我不要完美,兰蕤,我要不起,
含住他耳垂,我轻轻说:“我会记得……记得你。”
所以抱我吧,别再犹豫。这床前月色流光已如青春瞳孔,狺狺逼视,过了今夜还有明朝,而今宵不复。于是你何必太坚持,天荒地老是连我也未敢启齿的盟誓。朱颜不褪,是惩罚亦是恩赐,无论是什么至少此时令我感谢,因它我遇见一个你。
一个……你。
他轻轻地啊了一声,薄唇的轮廓定格在一种惊与喜的呼吸,困窘而期待地眯起眼,他不敢向下看,我握住他并轻轻引导着的手。
不需要任何证据也知道他是第一次。
这一次一切终于不再由他掌控,于是我终于能为他做点什么,即使罪恶且浅薄。我相信我是快乐的,这一刻,看天使的羽翼在红尘里打滚,看他终于被快感与惊诧微微扭曲的清俊眉眼,带给我又黑暗又危险的快乐,他的汗水烫着我的胸口,他的气息和吻急促而焦灼地蔓延……真的是他,不识轻重地攥紧了我的男人,仿佛要将这个身体在他胸膛挤压成齑粉。我抬起手臂抱紧他,任凭他毫无技巧的攻伐,带来迟钝熟悉的痛楚与蒙昧之欢,欢喜薄弱,疼痛激烈,那又有什么关系。
终有一次,我成功地与他的完美主义为敌。
我不知他有否料到,这岂非我所有为他精心培植的任性终将走到的结果。他在我体内失控留下的痛,远远比不上那一刻我巨大的快乐。忧愁地俯视又死死抱紧了我的这个男人,那一刻我有占有了他的直觉。
曾经我面前冰肌玉骨清雅如兰的少年,运筹帷幄声色不宣,他从来都不知道,那时,他离我那么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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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来我头一次直视他,这美丽的妖怪,他微微向我点了点头,似嘲笑又似赞许。
兰蕤根本没有理他,全然忘却之前的恼怒,一路他都没有作声,只是上了车便拉我过去枕在他怀里,姿态照旧闲适优雅,只有我知道他手指细微颤抖和异样温度,我侧过脸让他偷偷的爱抚更方便一点,火热掌心在脖颈和锁骨上滑动了多少次,到底不敢就这样解开衣扣。那如饥似渴的凝视像个饿了许久的吸血鬼。
他就这样醉了。短短航程似乎都是折磨,下机时他牵我的手,掌心里细密一层薄汗。在雅典湛蓝天色浓艳白云之下,他微微眯起了眼,熟练挑起唇角,抛给我一丝又妩媚又狡狯的微笑。之后我们乘未知何人提供的喷气式飞机直飞罗德岛,再乘游艇抵达目的地,是靠近土耳其国境的一座小岛,因为路线不便,几乎没有游客,寂寞平静如斯。
兰蕤显然对这地方很熟,拉我下船去了港口,自有人将我们的随身物品送抵住处。我们在港口咖啡馆简单喝了点东西,这时陌生感刚刚抵达我脑干深处,兰蕤好笑地看着我,伸手抚摸我的脸,“累了?”
我木然地仰着脸看他,兰蕤收起笑容怔怔看了我一会儿,忽然俯身过来利落吻住,我本能想挣,被他扳住脸颊。
这不是个玩笑。
我知道他会变,但实在料不到会如此坦荡从容。他毫不顾忌地搂住我的腰,另一只手勾住脖颈,就这样被他牢牢制在怀里吻了超过三分钟,我几乎眩晕,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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