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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动机也烧了,宁镇没有闲车可以借,也没有修理厂。乱七八糟的事情挤在一起,他只得把救庄泽阿海往后推——这些事四宫其实可以处理的来,偏偏这家伙不动弹,什么都交给郁新德搞。
“安啦,庄泽拿刀没伤到要害,山崖下面又是流水,要不了命。再者说,他还有孙大圣呢。让他充两天英雄,看看能不能压倒那个死别扭。”四宫嘿嘿笑着说。
郁新德去找胡妈咨询医院,意料之中,得知这地方只有小诊所,连个卫生服务站都没。他跑了两条街,找到了那唯一的诊所,发现里面只有个老头子。老头儿就有半张脸,另外半张脸是坏的,全是烫伤后留下的疤。这个时候,也管不了这人可信还是不可信了,郁新德说了两句,就把这人请了过来。
老头看见四宫,微不可查怔了一怔,继而低头开始工作。他这一点点异常,没有人发现。
这破相老头年过六十,手法精炼独到,很快就给张佑迁剔了烂肉做了消毒,包扎手艺一绝。他处理完张佑迁,医生又开始给残废做检查。残废被郁新德剃了个光头,他之前的头发一早成了虱子窝,压根不能要。剃头洗澡大清理一番之后,残废多少有了点人样,只是脸上的皮肤已经坏死,压根不太能看清容貌。他的皮肤到处都是茧子伤疤烂疮,新的旧的都有,整个外部都是坏的,再洗也洗不干净。老医生说弄这家伙得费些时间,主要是好好养着,不太用得着医生。
四宫在老医生割张佑迁肉的时候就开始围观,对张佑迁进行了毫无保留的打击嘲笑讽刺,对老医生进行了大大的膜拜。
“老先生可以嘛,医术这么高明,是退休来这地儿帮助贫苦人民啦?”
“嗐,活了大半辈子,只能看个外伤脑热的,我这哪能叫厉害啊。”老医生摆手,特谦虚。
老医生帮残废处理了一身的烂疮,忙的满头汗,好不容易弄完了,双手都直打颤,到底年纪大了,搞这细致活是挺为难。搞完这些,郁新德送老医生出门。
“这老头…有点眼熟啊…”四宫想了好久,都没在脑子里找出这人。不过他又想,他这么厉害,见过的人可多了,哪能每个都记得呢。自大狂四宫在沙发上滚了一圈,开始逗那残废:“哎,说句话?”
残废不说话,他呆坐在那里,一声不吭。
“哑巴?”
“会写字会求救,不傻啊…”
“闷蛋。”
“啊啊啊你这种人好讨厌啊!想踹你一脚!”
四宫倔哄哄往沙发上一躺,无聊至极。陈冬花家里没电视,没wifi,除了这些通讯设备,其他的生活用品倒是齐备。房间是较为高档的欧式风格,一个沙发就能抵郁新德十年工资,四宫心安理得享受着这进口沙发,当大爷的同时还在腹诽陈冬花,说这些东西指不定是哪个倒霉男人给她买的。
他在沙发上腻味一会,去厨房找胡妈。胡妈蹲在小炉子旁,手里拿着把蒲扇,小炉子上是个小砂锅,正咕噜噜冒着气。锅里是四宫喜欢喝的梨茶,熬好之后放冰箱里冻一会,夏日消暑最佳。
“这屋里热,去外面玩去。”
“不啊~我陪你。”
四宫拖个小板凳过来,和胡妈亲亲热热挤在一起。据说很多gay不喜欢女人,四宫绝壁不是那一挂的。他对女性抱着天然善意,认为善良女人是这个世界的瑰宝——这一点,他和庄泽倒有点相似。
“胡姐,你为什么跟着陈冬花来这里?”
胡妈把零散的碎发别到耳后,温和笑笑,“小姐给我打电话,让我陪陪她,我就过来了。她身体不好,又没个信任的人,也就只有我能陪她说说话了。”
“还身体不好…当她自己是林黛玉啊。哎,陈冬花来这里到底干嘛的?”
“这我倒不清楚。我来这里没年把,小姐也不爱给我说这些事,我就给她做做饭,聊聊其他的。”
“啊对了胡姐,你是怎么过来的?走的哪条路?”
“那条山路啊。下高速足足开了好几个小时才到,我这老胳膊老腿,可是难熬。”
“这样啊…”
厨房有空调,不怎么热,冷热气交融,竟然让四宫有点酸涩。他托着腮,说:“说起来,和胡姐你第一次见面时,我还比你大呢。那时候你才十四五岁吧,小姑娘一个。”
“是啊,我现在还记得那个小旅馆。当时在前台,还偷偷瞄了你好几眼,觉得这个男人真是帅气。和我之前见过的都不一样。”
“啊,难不成对我一见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