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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
“谢谢,不疼了。”
“别这样多多。”捂着脸的手紧了紧,有声音闷闷地传出来,“对不起。”
“你没对不起我。”尚喆咬了一口王晓娟自己做的花卷,低头慢慢吃鱼。袁大军慢慢缓过来,放下手拿了另一双筷子给他剥鱼。尚喆顿了一下,改作去吃青菜。
之前已经偷偷干掉一块抹茶红豆卷,一根香蕉,其实也吃不下多少。尚喆吃了几口青菜喝了鱼汤,看一眼还在专心剥鱼刺的袁大军说:“麻烦你把小桌子搬下去,我想休息了。”
袁大军双手顿住,动手搬走小桌子。
锁骨受伤无法平躺,不然由背部产生的压力会影响到锁骨,十分疼痛。套着夹板,尚喆一个人完成不了侧躺的动作,按铃喊医护人员。进来的是王晓娟,看见小桌子上还那么多菜,皱眉道:“苏尚喆,你可真够浪费的,才吃这么点。”
“你拿去给政委吃,正好联络一下感情。”
“哟,看来你是不疼啦,也不知道谁昏迷的时候疼哭来着。可怜见的,哼哼唧唧哭得刘上校都忍不住摸你头哄你来着。”
“我那是激动你懂吗?”
王晓娟摇下床,过去相扶苏尚喆躺下,袁大军说:“我来吧。”
“嗯,让他侧躺。”
“我要面朝里,这边躺麻了。”
袁大军动作顿了一下,几乎是抱着他放他侧躺。尚喆感觉到了,他的手在抖。
之后是一室安静,尚喆能感觉到袁大军趴到了自己身后,能听见他低哑的声音说:“多多,原谅我,再也不会了。”
苏尚喆告诉自己,睡着了。然后,就真的睡着了,心理暗示真好用。
醒过来的时候男人已经变成了张东,张东见他醒来唉声叹气,说:“老大可惨了,忙得脚不沾地,还有个人不愿意理人家。”
尚喆头疼,艰难地翻身,睡多了也是浑身疼。
“弟,夕阳正好,要不要出去溜达溜达?”
“你怎么这么闲?”
“上面特批的假。”
“你们是不是出完一个任务就放一次假?”
张东挠挠头,“好像是哈。”
“你女朋友就受得了?”
“人家还没有女朋友呢。”张东故作羞涩,扭捏了两下又十分爷们儿地问:“弟,那个小娟儿医生有对象了没?”
“人家是硕士,将来可能还读博士。别人给介绍的是团长级干部。”
“啊。”张东一声惨叫,“我没戏啦。”
张东去推门后的轮椅,尚喆慢慢坐起来说:“我腿没残。”
“老大说要细致入微,不能让你伤一点儿。”张东推着轮椅过来,尚喆避开轮椅僵着脖子去洗手间,张东跟过去问:“弟,你咋把老大欺负哭了。”
“你心疼啦?”
“那可是。”
“以后别让他来就行了。”
张东笑,“那可不行,必须来啊。”
尚喆解决了生理问题,开了洗手间的门就看见张东咬着个牙签儿靠在门口,也不觉得尴尬,出来就冲着尚喆笑。尚喆扶着墙往外走,张东屁颠的跟上。俩人去了医院天井的小花园,尚喆找个石凳坐着。
“尚喆。”张东突然正经起来,苏尚喆还真是有点不习惯。张东继续说:“干我们这行的就这样,你得理解老大。你知道搞政治工作的刘政委吗?六十多岁的那个,去年国庆部队办节目,请老先生过来了,还讲了话,一身军功章。他有个大儿子,八岁那年死了。”
原因不言而喻,无非是为了政府为了正义。张东可能自己也说不下去,叹了口气说:“每年全国就有几十名缉毒警察牺牲在枪弹下,也包括他们的家属。老大要是知道你会有危险,肯定那啥,对吧。”
尚喆问:“你当初怎么选择进特种部队了。”
“嘿嘿。”张东舒了口气,显然自己也说不下去了。有些取舍看似是为了正义,做的时候也许自己到了那一步的时候也会那般选择,可说出来时所谓的正义在个人那里总会失色于爱情亲情。
“当初可激动了,一听说进了特种部队,兴奋的几天都没睡着觉。有几个兄弟被淘汰的时候都哭了,多大的荣誉啊。”
“现在呢?”
“体力好也就那么几年,早晚得退,到时候再说。不过到时候肯定会舍不得。”
“其实我挺好奇的,你们每天呆在部队,都不想谈个女朋友什么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