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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的结果就是头昏脑胀,但一扫几日前的烦闷,心情莫名大好。所以说,酒,是个好事物!
我给孟采采发了条信息,约她一起去医院。她受宠若惊般早早就等在宿舍楼下,见我意气风发地下来便欺身上前,“唐唐”前、“唐唐”后的,我递她一包巧克力,她惊讶地不会走路了,屁颠屁颠地更加语无伦次:“唐唐,我就知道你没真的生气。你说意博他就是想提拔一下咱俩的水平…”
我一挥手打住她的聒噪:“行了别提他了。心情刚好。”
她猛地住了嘴,然后笑嘻嘻地撕开包装袋,拿出一块巧克力给我:“一起吃!”
我瞥了一眼:“小女孩吃的东西我才不吃。”她讪讪地收回手,然后自己往嘴里塞了一块,一边吃一边不停地说甜。女人易哄,亘古真理!我偷偷瞄下她,心想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
我们到心脏科时间还算比较早,但那几个医生已经开始回顾病例了。
心脏科另一位年轻出色的主任医师:白茅,面对着意博在讨论着什么。一会儿严肃,一会儿嬉皮笑脸地,让我一看就知道,这人和我一水平——痞!俗话说“痞人相轻”,一见这人我就打内心不喜欢他。
为了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我挪到病例车前装作看病历。
“幸亏我家离幼儿园近,不用再费心买房了。”白茅得意至极。
意博看着医嘱,“嗯”了一声,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在听白茅说什么。
白茅还在继续得意:“这近的,从楼上跳下去直接进幼儿园啊!”
意博站起身递给他几张化验单,满脸堆笑地看着他,就像看着一个耍宝的孩子,眼神里满满的似乎都是…
啊!我怎么想到了“爱”!
可是意博那充满爱意的眼神,和那春风般和煦的笑容,分明是在会心地去爱!
天哪!我怎么可以想到爱!
我使劲儿晃晃脑袋,让那些乱七八糟地言语和那些挥不散的和谐的笑统统脱离我的大脑!对!意博那对谁都抿笑的面容,万年不变,不是他白茅一人独享的!对!
走神间,莫主任进到办公室,招呼各位医生开始查房。大主任查房可是个慢活儿,没两三个钟头的下不来。从CCU开始,他要先看重症。
意博和白茅虽说都是主任医师了,但无奈心脏科缺人手,二人就一直既做一线也做二线,既盯病房又出门诊。
第一个查的病人是我们昨天收的,83岁老太太,急性右室心肌梗死。
意博站在病床左侧,与莫主任面对面,流利扼要地汇报着病情:“大娘来时脑灌注很低,出现一过性意识不清…”
我们一群学生在外围认真听着,孟采采戳戳我:“你瞧意博,平时温柔平和,汇报病例时又那么利索有条理,你再听他那动听的嗓音,哦~我简直要被他迷住了!”
我偏头蔑视地白了她一眼:“老处女!”她在身后给我一记爆栗,我吃痛地躲到一边。
事情往往就是这样,20大几的姑娘若是还找不到好人家,一般就会喜欢温柔多金的老男人,比如说…
莫主任拿出听诊器对病人仔细听诊,又问意博大娘有何并发症。意博把病人相关化验检查一一汇报,我看着笔记本上大娘化验的指标,数字简直一字不差,惊叹他过人的记忆力外,我不禁再次审视起这个协和的博士。
他工作起来一丝不苟的表情让人不敢在一旁造次,他汇报病历时眉毛会轻轻促起,有时会轻轻推一下眼镜。莫主任讲话时他会抿着嘴唇边听边记。他从来不会被莫主任抓到小瑕疵,有时甚至会达到主任想不到的诊治高度,他缜密细致的思维让每一位在场的人都刮目相看,你不得不佩服他的头脑,这就是他如传说般存在的理由。
我并没有认真听莫主任交代什么,我的神思全被对意博的敬佩和小小的嫉妒拉远,我看着他鬓角的一丝白发,猜想他怎么着也得到了不惑之年。他有些驼背,这可能与他瘦高的身材有关。
正想着,意博便拍拍我的胳膊,并示意我帮他取下5床的病历。我的神游应该被他发现了,我送病历给他时他要求我站到他身边。
待莫主任再查到意博的病人时,时间已经过了一小时,这个病人病情还算稳定,莫主任夸意博处理得很不错,他又转过身对我们进行提问:“小唐,你个子最大,你说说阿司匹林不同剂量下的适应症。”
我冲莫主任笑笑,这问题我肯定不会啊!
我看向意博,他还是万年不变和谐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