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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雨婵听着这人音儿里带着笑,自然是跟着转了话头,一心往孩子身上引了。
其实,挂了电话之后,卓眠脸上就没了笑,不见得多生气,就是觉得烦——一开始用的便是不入流的手段,现在又这样子到处托人,实在是烦得厉害。
他这个电话没挂多久,又来了一个电话,是葛可风了。
卓林自然是没本事请的动他的,人家也不会盯着他,卓眠更加不会耐烦去说这种事儿的。
现在两人感情正好,像是有说不完的话,也没什么重要的,不过就是几句生活上的琐事,几句甜言蜜语,端的是宁静祥和。
这个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他站在窗外,看着外头一轮不慎明亮,轮廓也不慎清晰,可是,他看着,却觉得这么白白的一弯,着实可爱的紧。
不知不觉的竟笑了出来,直到在玻璃里头瞧见了自己的样子才反应过来。
他想,当真陷了下去了。
B市那边个儿,葛可风刚刚挂了电话也笑了,只是才笑了一半就僵住了——于澄艺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
这几天葛可风被他母亲说了几顿,便回二环的那栋房子里住了。说来这个房子还是很不错的,四百多个平方,上边儿室外阳台,书房、健身房甚至还有个放映室,下边个儿是他们俩的卧室以及两个孩子的卧室还有厨房什么的,装饰的又有格调又温馨,看着舒服,住着也舒服。
只是,自从和于澄艺的关系闹得越来越僵之后,他就再也没觉得这儿有什么好的了。
这下看着于澄艺敲门都不敲,只有更加不乐意了。
于澄艺刚刚确实听了会儿电话,可是,两人早就闹开了,连着面子的上的和谐都没了,她也不顾及了,冷冷地看了葛可风一眼,转身就走了。
才出了门,吐出一口气,眼圈儿就红了,这是她的家,也是他的家,他明明就是她的丈夫,本来该一生一世相互扶持的两个,偏生,连话都不能好好说两句。
想想,真是委屈。
不曾对不起他,却连最起码的相敬如宾都没有了。
又想到前些日子母亲的问话,她说:“你们俩这是怎么回事儿,好容易调回了B市,怎么又出去住了?”
——这不是闹分居吗?!面子上多难看呀!
她能怎么说?她又能说什么?
自来便是极要强的一个,宁愿心里苦思也不想这叫人小瞧了去的,即便是自个儿的母亲,也是含着血把苦楚往肚子里吞,轻易不愿意示弱的。
从前也就罢了,两人虽说没什么感情,但是相互之间也不怎么干预,日子倒也过得去,至少面子上是做的很好的。
那时候她不满足,现在却想着,只要他为了面子着想也是好的了。
然而她的丈夫就跟入了魔一样,只管一心一意的跟个男人过日子,那个人爱不爱他还是两说,他自个儿倒是一头热地栽了进去!
不是输给了一个女人,竟然输给了一个男人!这男人还不是平常攀权附贵的小白脸儿!也是正正经经的上流社会公子哥儿!
其实,私下里于澄艺也没少犯嘀咕,这都是呼风唤雨的人物,平时往上贴的人必然是少不了的,怎么的就对上眼儿了呢?!
卓眠还是个商界人物,到时候顶多说些风流之类的,他葛可风可是正正经经的红色人物,政坛新星,竟然也愿意闹出这么个事儿?!
真是脑袋不清楚了!
可是,气归气,恨归恨,出了这个门儿还是得装出一副完全不知道那些混事儿的样子,人家说了,不仅不能说一句委屈的话,还得想着法子替他遮掩!
怨!真真怨恨!
葛可风不喜欢她,她说什么都是白搭,还得惹着他烦,口都不能开,还得替他兜着,怎么能不怨恨!
葛可风倒没想过这么多,他是知道于澄艺的性子的,太好强的一个人,因而并不担心她会闹,他们这种家庭教出来的孩子,万万不会闹出来让自己没脸的。
但是,他也只想到这些罢了,至于那些关于因为女人面子或者说因为她自己的面子而带来的烦恼,则是他完全想不到的,这些女人家的心思他本就不懂的,又没有用心去想过,因此见到的只是于澄艺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和益发冷漠的对待,全然没想到她受的委屈。
大约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冯秋玫依旧愿意靠着卓眠做个踏踏实实的小女人。
于澄艺却渐渐觉得这种生活实在是个折磨。
大约老天总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