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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不少奖。
“早让他们换张照片了,”迟钧书的声音在后面响起:“贴哪张不好,找张土的掉渣的贴。
照片里的迟钧书看着跟个学生似的,“还行”,沈骞说。
迟钧书不屑的笑笑,凑过去揪起两撮沈骞的头发瞧了瞧:“发质不错啊,没烫没染?”
“这几年没有”,沈骞如实的说着,不动声色的退开了一点,迟钧书抱着胳膊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结果第二天上课,沈骞就发现这哥们把头发染成黑的了。“没办法,看你那一脑袋黑毛看的我心里直痒痒”,迟钧书说道:“还不错吧,我妈说好看。”
沈骞仔细打量了一下:“是不错,挺好看的。”
“谁说不好看我回头就拆了那家黑店”,迟钧书骂道:“妈的,去了那么多次,连个八折都不打。”
沈骞看着他忿忿的样子有点想笑:“黑店你还去。”
“那不是看他手艺还不错么”,迟钧书嘀咕道,“你说,作咱们这行的,总不能找个手艺还不如自己的给自己剪头发吧。”
沈骞刚接触美发这一行,很多东西都不明白,比周围同学又大很多,想熟络也熟络不起来,所以只好抓着迟钧书问这问那。迟钧书倒也算有职业道德,每问必答,而且还挺有耐心,“好几年没有你这样的学生了”,迟钧书感叹。
沈骞的生活前所未有的充实起来,忙忙碌碌的却挺开心。有时下课早了,就去宋洋的打工的咖啡店坐一会儿,然后一起回家。沈骞想这大概就是自己以前一直想要的生活,羡慕杨彬,羡慕林凯,羡慕了好几年,终于可以拥有了。
转眼到了立春,沈骞问宋洋想不想吃春饼,后者给予了肯定的答案。沈骞说:“我也想吃,但是我不想烙。”
宋洋说:“那就去饭店买吧。”
于是沈骞一大早上就去了楼下的饭店,也亏得去的早,饭店服务员说:“你要中午来,这周围哪个饭店都没有了。”
晚上下了课先去饭店取春饼,走到单元门门口,打里面出来个中年妇女,拎着好几个垃圾袋,沈骞往旁边站了站,让她先走。
“你是……”来人指着沈骞:“小骞吧?”
沈骞看看她,没什么印象:“你认识我?”
“我是赵姨啊,你小时候,你妈带你去场子,我总给你糖吃。”
“啊!”沈骞有点印象了,那时候他也就五六岁,每次去厂子,都有个阿姨给他话梅糖吃:“赵姨!”
赵姨很高兴的点点头:“你等我一下,我把这些先扔了。”
沈骞把春饼包好放进书包里,帮着她一起把垃圾袋扔掉,然后找了家饮品店坐了下来。
“我七八年没回来了,你都长这么大了”,赵姨比划了一下:“你那时候才这么高。走了七八年,什么都变了。以前厂子效益多好啊,现在,已经破产了吧?你妈妈的事我也听说了,真不知道你这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沈骞笑笑说:“反正熬过来了。”
“你爸这些年回来看过你么?”赵姨问道。
“他……前一阵子回来了”,沈骞迟疑的说着。
“当年你爸和你妈结婚的时候,我们都说你妈命好,嫁了户好人家”,赵姨有些无奈的笑着说:“可后来我们才知道,你爷爷奶奶一点都看不上这个儿媳妇,刚结婚那会儿,你妈每次从你爷爷奶奶家回来,都得哭一回。后来有了你,日子才好过了点。”
“我爸就不能替我妈说句话么?”沈骞问道。
“他说了谁听啊?”赵姨说:“那是他爸他妈,他说得了么?不过,我们整个厂子的人都知道,你爸人挺好的。”
沈骞不屑的笑了一下,赵姨看看他:“你都恨死你爸了吧?”
沈骞摇摇头:“恨死倒谈不上,不过对他也没什么太大的好感。”
赵姨叹了口气:“有件事儿,当年整个厂子的人都知道,就瞒你妈一个人。”
“你说的是我爸在那边又找了个老婆的事儿?”沈骞问道。
“不是”,赵姨摇摇头:“其实你爸和你妈离婚之后,每个月都往这边汇钱的,只不过汇款单一到厂里就让你爷爷奶奶截走了。那时候你爷爷还没退休,手里有权,厂里谁都知道这事儿,但谁也不敢告诉你妈。”
沈骞握了握手里的杯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直到现在他仍然记得当年去爷爷奶奶家借钱的情形,回答他的只有冷冷的两个字,“没有。”
“当年我刚到厂里的时候,你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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