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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子期找了找:“糟,没带勺子,你这里有没有?”
曾杰指着柜子:“你找吧。”
张子期蹲下找勺子,曾杰伸手一拨,将滚烫的热汤全倒在张子期脖子里。
那一声惨叫,令得水房的凌晨又跑了下来,进屋正看见一身湿淋淋的张子期正疯了一样地扒衣服。
而曾杰,躺在床上阴阴地冷笑。
地上是打碎的保温杯。
凌晨立刻明白怎么回事,马上将手里半碗冷水浇在张子期身上,张子期这才长出一口气,神态正常些。
凌晨帮张子期把衣服脱下来,已经有护士去叫了医生,张子期看着曾杰,冷冷地说:“我起身时,不小心把热汤给撞翻了!”
曾杰弯起半个嘴角微笑。
十二,绝交
处理完烫伤,张子期过来问曾杰:“值得吗?十几年的交情都不顾了?”
曾杰咬着牙:“你是不是上凌晨了?”
张子期一愣:“你想什么呢?你真他妈肮脏!”
曾杰怒道:“你没上他你那么好心帮他整我?你还知道你我十几年的交情?”
张子期这回真的呆了很久,过了一会儿:“曾杰,凌晨怪可怜的,你这是伤天害理!我也不过是吓吓你,我不敢真把你怎么地!”
曾杰怒道:“你与那个沈冰同居,住在柏林家隔壁,你们想玩四人游戏,你以为我不知道?”
张子期惨白了脸:“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曾杰道:“我的事,也不是你想的那样!张子期,大家都住玻璃房子,互相照应着,什么事也没有,否则!你他妈小心点!”
张子期站起来:“好,不过,整件事,是我的主意,同凌晨没有关系,你还想怎么样,冲我来吧!”
曾杰毒辣地看着张子期:“朋友是朋友,别过了那条线!我做犯法的事,有警察呢!”
张子期沉默一会儿:“好。”
凌晨站在房门口,整个人僵住了。
张子期经过门口,同凌晨说:“凌晨,到我家来,我安排你生活。”
曾杰只是阴着一张脸,冷笑着看这两人。
凌晨看看张子期,看看曾杰。
玻璃房子,曾杰威胁张子期,张子期怕这威胁,帮助凌晨,对张子期来说,不是不能,但是很吃力,一定得付出点什么。
凌晨微微一笑:“不,我留下来。”
让一个更陌生的人来安排他的生活,怎么见得就比曾杰更好?
曾杰问:“你怎么不走?”
凌晨坐在曾杰旁边,沉默。
曾杰道:“你害我挨打,我会回报你的。如果想走,去张子期那儿吧,他不会打人。”
凌晨扭开头,脸上一个恍惚的笑。
就是这样一个天使般的笑令曾杰沉迷,如天使般纯洁无力。
对于命运安排,无从抗拒,故此放弃挣扎,反而有一种的美,象是已经出离了尘世,有一种脱俗的美。
半夜,曾杰咳一声,凌晨已醒来:“要什么?”
曾杰嘲弄:“要一个吻。”
凌晨起身,过来,在曾杰额上印了一个吻。
曾杰苦笑:“你这是非要当我儿子?”
夜来,静得听见心跳声,凌晨那悲苦的小脸哀伤地看着曾杰,曾杰叹息:“可惜我对你另有欲望。”凌晨一时软弱,在曾杰床前跪下,头埋在被子上,流下了眼泪。
曾杰轻轻抚摸那个稚嫩的头颅,头发还有一点软软的,象是胎毛未净的样子。曾杰长叹一口气:“好吧凌晨,我总是不会强奸你的。”
凌晨哭泣:“谢谢你,父亲。”
曾杰说:“靠,再叫我父亲,我就干你!”
虽然有看护,凌晨仍日夜守候,没人时,曾杰赶他走:“去去,不用给我表演苦情戏,我不会原谅你。”
凌晨那小脸立刻悲苦起来,皱巴成一团:“父亲。”
曾杰把他拉过来,做出要解他裤子的样子,凌晨惨叫,曾杰笑,一边因牵动伤口痛得吸气。
凌晨抱怨:“叫你不要乱动,乱动,让你骨头长歪。”
曾杰笑:“我整个人都是歪的。”
出院那天,曾杰深吸一口气:“多好,再也不想闻那消毒水的味。”
凌晨小心翼翼地扶着曾杰,曾杰笑道:“其实你已快自立,养你一两年,白得个大儿子,也是满划算的。”
凌晨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