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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猩猩也说不定。
他可以放弃这一切,但是他觉得花斐君是不想放弃的,他那么努力,一定是想有一天可以回到他曾经拥有过的生活,那般衣食无忧那般优渥阔绰的生活。
他们两个人,要么是放弃自己这份安逸的向往,要么是放弃花斐君华丽的梦想,要么,就分开。
他不要分开,不要花斐君失望,所以这份安逸的向往,是烂在他肚子里的秘密。
花逸撇撇嘴,觉得自己很没出息,好男儿应该像花斐君一样,志在四方,可他的志,只在梨花寨上。
“小叔,你将来想干什么啊?”他用嘴角叼着根草,偏着脸望向花斐君。
花斐君没抬头,继续搓着衣服,只是稍微顿了顿,“没想过,你呢?”
“我啊?”他突然直了直腰板,很严谨的思考一番,“和小时候一样,当地主,收了莫尧他们家的地。”
花斐君笑了,“那我当农民,回来给你种地。”
“啧啧,这出息。”
“这出息怎么了,你小叔我,”他沾着河水抹了一把汗,直起腰看着他,“这叫目标明确。”
“您那目标是我这个拖油瓶吧,我要说我想当爹,你是不是都能给我生个儿子出来啊?”
花斐君愣住,别过脸笑了两下,“这个真不行,没那功能。”
“那要有呢?”
“生!”
临近黄昏的梨花寨,像一幅淡墨的画,炊烟袅袅,牲畜归巢,无论从哪一坐小院路过,都会被飘出来的饭香勾起肚子里的馋虫。
莫尧蹲在花家门口,偷瓜贼似的瞄着他们回来的小路,一脸忧伤。
“蹲这干嘛呢?”花斐君弯着腰,盯着莫尧一反常态的脸,苦大仇深的模样。
莫尧眼眶瞬间红了,伸手抹了一把眼泪。
花斐君吓一跳,连花逸都吓一跳,而且是真的跳了一下,心想这厮段数高了,竟然用苦肉计,可是他要用计干嘛?“你别告诉我就因为我们俩没和你一起坐车回来,你哭了?”
莫尧偏着脑袋瞪了他一眼,“滚一边去。”
“靠!这是老子家门口,你回你们家门口蹲着哭去!”花逸指着他的鼻子吼了一句,甩头往院子里走。
“旺财死了。”他突然长出一口气,说了这么一句。
花逸的脚步顿了顿,没回头,快步走到院子侧边的篱笆旁,抻着脖子往里看,果然,旺财那威武雄壮的砖/制狗窝还在,那条长长的铁链散在狗窝的前面,可是却没了那威风凛凛的大狼狗。
真是!大快人心!不共戴天的旺财终于驾鹤西去,花逸忽然想对旺财说上一句:看看咱俩谁能笑到最后,老子已经把你靠死了!
☆、068:半场惊慌半场伤1 ☆
花逸傻笑了两声,笑着笑着心就酸了,原来一辈子,这么短。
旺财,你去了天国还是地府,还会记得我吗?我是总拿着小木棍捅你的花逸啊,别忘了我,下辈子你可要记得来梨花寨的路,咱俩再一决高低吧。
花逸进了屋里,看见父亲正难得的没有出去伐木,而是躺在炕上,睡的挺深的样子,母亲不在,他自己掀开碗柜的布帘,只有一点剩米饭和青菜,连点油水都没有,他想着直接将青菜扣在米饭里,想到花斐君也没吃,便拿出一个大碗,拨了一半米饭一半青菜出来,猛扒了几口。
花斐君挨着莫尧蹲了下来,莫尧掏出一根烟,叼在嘴上半天也没点,抬手揉了揉眼眶,侧过脸看着花斐君,扯出一个不怎么美观的笑脸,“你这一脸伤春悲秋的,又不是你家狗死了。”
“是你先伤春悲秋的,我这是顺其自然被你感染。”他是没养过狗,对旺财也不像花逸那样有着不共戴天的深厚情意,旺财给他最深的印象就是每日都会很敬业的在篱笆那边对着每一个经过莫尧家门口的人气势磅礴的吼两声。饶是这样,他听到莫尧说旺财死了的时候,还是挺惊讶的,这种惊讶不包含任何对人生的感叹,只是有一种,你一直觉得是生龙活虎的某个生命,突然之间就再也不存在了,就好像你一直吃着米饭,突然有一天有人告诉你,以后只能吃馒头,米饭再也没有了,你总不会跟着米饭而去,总要慢慢学会接受馒头,就算不甘,也总要活着。
时间就像黑洞,将生命一个一个抽走,不容你私自的停留。
他伸过手臂揽着莫尧的肩膀,拍了拍,思考半天说出来俩字,“节哀。”
“旺财来我家的时候,你来没来梨花寨,我从我姥姥家把